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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夕受不了他,道:“别卖关子了,你可是在人家那里待了好几天了。”
太宰治看似懒散,实际上很勤勉,这体现在他的思维上。
他简直是习惯性地解析和思考周围的一切事物,众所周知,脑瓜子这种东西是越用越灵,照这样下去,他大概会越来越聪明——有时雾夕觉得,他简直是‘慧极必伤’这四个字的写照。
太宰治道:“织田作从前多半是个杀手。”
然后看着她那‘果然如此’的脸色问:“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
雾夕没有卖关子的习惯,很坦诚地说:“就是那句‘不杀人’。”
这下子太宰治真好奇了,“欸,为什么?”
雾夕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也有注意不到的地方啊。”
“杀人,杀人,杀人,”
她足念了三四次,缓慢地计较着发音,就像刚学日语一样,然后问:“现在明白了吧?”
“明白了,”
太宰治微笑了下,感慨道:“织田作一定是个很可怕的杀手。”
否则要怎么做到,把杀人这两个字说得毫无起伏,理所当然,就像喝水那样平淡无奇的呢?
少年人的心思跳跃无常,刚才还想着新认识的有趣‘友人’。
现在就定格到身侧女孩的身上。
是很不错的天气,蔚蓝天空中飘浮着大朵棉花似的云朵,
不算温柔的风力吹拂下,太阳时隐时现,这一刻,她恰巧在过分耀眼的光线下。
娟秀干净的眉眼,白到通透的皮肤,耀眼到发着光一般,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太宰治手指微动了下,抓住了她垂在身侧,纤巧白皙的手指。
雾夕挣了下但没挣开,神色间带着些奇怪侧目望去,太宰治微抬着下巴,向她露出很有些顽劣意味的笑容。
“他们都说开始工作的时候,人就会变得成熟。”
雾夕叹了口气,道:“afia的工作没理由不算数吧,太宰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成熟可靠的人呢?”
太宰治有被她的话刺到,露出不爽的表情。
雾夕反过来握住他的手,很奇怪似地问:“哈,怎么又生气了?”
大概太宰治确实是个幼稚鬼,才会享受这种被纵容宠溺的感觉吧。
两相权衡之下,倒是默认了她的’轻视‘,把那点不快忽略过去。
春日悠闲美丽的时光,就像抓不住的薄纱一样,忽地就没有踪影。
织田作之助以为自己送走了太宰治这个麻烦,又很快发现这是个错觉。
太宰治还是会在他想出现的各个时段突兀地出现,好在并不像初遇时那么麻烦。
同他相比,礼貌体贴到让人感动的同龄女孩雾夕经常会和他一起过来,但不会留多久。
织田作之助意识到她在做一种事:支付酬劳,然后把太宰治托给他照管——虽然钱总在下一次,伴随着歉意结算,但说到底就是这么回事。
既然摆脱不了也只好享受了,织田作之助竟渐渐有些习惯,甚至觉得偶尔照顾一下太宰治,收一笔‘谢礼’也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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