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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降谷零去卫生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头发上的血污已经干涸成了血块儿,黏糊糊的还是有些难受的。
不多时,门外传来极其节奏的敲门声,降谷零知道那是风见。
“降谷先生,衣服我给您带来了。”
随手在腰际围了条毛巾,任由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珠,降谷零开门从风见手里接过衣服。
这并不是风见第一次欣赏到自家上司的好身材,可每次看到他都会因为降谷先生的锻炼成果震惊到。
等降谷零再次出来时,已经彻底收拾好了自己,坐在病床一旁的风见见状连忙起身开始汇报。
“降谷先生,那人已经被关进了公安的审讯室。经过审讯,我们得知他是被组织的琴酒派来刺杀朝日小姐的。”
虽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再次听到琴酒的名字降谷零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琴酒”
不论是上一世的琴酒还是这一世的琴酒,他总能给自己打个措手不及。琴酒并不好对付,好在这一世还是比上一世好太多了。
偏头看向病床上安静躺着的阿sua,降谷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是刺骨的冰冷。若非一旁的心率仪很正常,他都要怀疑阿sua到底有没有被救过来。
“朝日樱”
是近乎耳语的一声呢喃。
很识趣的风见裕也在汇报完后就默默地退出了病房,此时的房间内只剩下降谷零与阿sua两人。
“噗嗤,原来我们这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
降谷零说着忍不住弯着眉眼,一点点摩梭着阿sua的手试图将自身的温暖传递给她。
阿sua先前所看到的,的确是属于降谷零的记忆。只不过是隐藏在记忆深处,是一段被封锁了很久的记忆。
抬起阿sua的手放到唇边,紧接着降谷零低头落下一个湿热的吻,“我说过的,总有一天我会变得
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我们。“
“如果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如我所想的那般,我不会让你消失的。你已经那么努力了,接下来的一切就都交给我吧。这一次,我们不会输。”
等阿sua再次醒来,她总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手指下意识得抽动了一下,也正是此时她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正被人紧紧握着。而随着她的动作,本趴在床边小憩的男人一下子醒了过来。
“你醒了,朝日桑。”
男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柔软得不像话。
感受到手心处的那抹湿润,哪怕天气不算太热被人一直这么握着也保不齐会出手汗。
阿sua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她的身体还处于麻醉的后劲儿状态,好半天她都没发出一个音节。大脑迎来漫长的宕机时刻,等阿sua好不容易缓过那口劲儿后,下半身突然传来针扎似的疼。
毕竟是刚做完将腿部子弹取出的手术,这种程度的疼痛是正常反应。
“水想喝水”
再次开口阿sua才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降谷零的反应也很快,他在将杯子递过去前还贴心地试过了温度,甚至到后面他还想让阿sua就着他的手喝。
突然享受服务的阿sua脑子差点没转过来。
大半杯水下去,阿sua那干涩的喉管总算是好了不少,不再有那种火辣辣的刺痛感。而这个时候降谷零又从一旁的保温盒里盛了碗白粥,舀起一勺轻吹后送到阿sua嘴边。
她好像只是腿部中弹,不是全身瘫痪吧
阿sua腹诽了一句。
不过送上门的服务不要白不要,阿sua还是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来自降谷零难得的温柔。温热的白粥下肚,一股淡淡的暖意瞬间翻涌而上,一时间阿sua只觉身上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
吃饱喝足后,才有心情思考别的东西。
比如此时此刻,阿sua看着眼前满怀关切的降谷零,她很难把他跟那个浑身是伤的倔小子看成一个人。
都说女大十八变,降谷零他何止是十八变啊!若非这头标志性的发色以及眸色,谁能相信这俩居然是一个人?
“朝日桑,我很抱歉。”
阿sua有些疑惑地抬眸,看向这个突然开始道歉的男人。
“那个杀手是琴酒派去的,是我忽视了这一点,我很抱歉。”
降谷零的那头金发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散乱,甚至还有几根呆毛翘了起来,看得阿sua很想伸出手将那翘起来的发丝狠狠压下去。至于降谷零说的那一点,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
琴酒这种疯子的想法谁能猜到,她也不可能要求公安24小时保护自己。不仅是公安会受累,她自己也觉得麻烦,这很没必要。
“你不用跟我道歉。”阿sua一边说着一边往降谷零的方向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你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谁知道琴酒为什么突然来这一出,这不是你的错。”
眸光一闪,降谷零的唇角想上扬了扬,突然开口说了些什么。
可此时阿sua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头翘起的呆毛之上,在降谷零说话的时候,眼看距离合适,她猛地抬手按在了对方的头上。
降谷零语气一顿,下一秒他感受到头顶的那只手温柔地往下压了压。阿sua的这一下好似压在他的心间,降谷零的整个人都为之轻颤着。
【叮---好感度+10,认可度+10。恭喜宿主成功收集满值,任务完成】
嗯
阿sua手上动作一僵,那双粉色的眸子里很快蓄满了不可置信。
不过系统的话可不止阿sua能听到,提供数值的降谷零本人也把系统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毕竟早在彻底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该如何帮阿sua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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