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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单独作为摆设的话,它那作为储蓄罐的本职就显得太过多余。
恐怕象征意义要更大上一些。
桐山静在被子里悄悄地向下滑了一小段,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波光流转。在层层发丝掩映下的耳朵则透着绯红的色彩。
“因为他是一个笨蛋。”
桐山静在被子下低喃。
声音透过填充物时被吸收了不少,变得细微,然而夜深人静,这轻声的嘟囔仍然清晰地传达到了木兔朝阳的耳边。
她原本并不打算探究这份礼物的深意,可听到这句话却忽然升起了八卦的兴趣,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难得害羞起来的妹妹,继续追问:“为什么?”
她很少能够从小静的口中听到笨蛋这两个字,尤其是用于评价他人。再加上,她虽然口中说着笨蛋,可那语气却非常甜蜜,害羞的表情也十分可爱。
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惹人怜爱,将人不禁想逗弄一番。
桐山静侧过身,在姐姐温柔的注目下没了可躲藏的余地:“一般而言,没有人会将自己的积蓄一股脑地交给刚认识不久的人吧。除了像光太郎那样的。”
想到自己那与常人不在同一频道的弟弟,木兔朝阳止不住笑着说:“那家伙对金钱一点概念都没有。”
加上那他那许多与众不同的想法,导致他每次一拿到钱后就将它花的干干净净,兜里常常比他的脸还要干净。
尽管他算
是慷慨,对陌生人也愿意不问缘由地施以援手,但即使交出他的全副身家恐怕还不到一万日元。
说到这里她也差不多猜到了岩泉一做了些什么:“他把攒的零花钱全都送给你了?”
勉强能够称上一句意义十足。
“不止这些。”桐山静似乎陷得更深,柔顺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只能听到轻声地低语,“还有别的,比如存折和身上的现金,他基本上把所有钱都给我了,不过我没有收。”
那天晚上,在她送岩泉一回去后没多久,那个人,不,那个笨蛋就又带着他的存款折返回来,将它们交给自己。
两个人对着那些东西“对峙”的场景仍历历在目,那番混乱的场面即使她现在想起来,脑袋也不禁隐隐作痛。
老实说,她当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并非是他的女朋友,而是将他叫到家里来进行勒索的不良,尤其是他在不久前才哭过一场,眼眶和鼻尖泛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最终只留下了这个空荡荡的储蓄罐作为纪念,又定好从两人各自的生活费中取出一部分作为恋爱经费,涵盖共同的开销。
“看来他真的是一个笨蛋。”木兔朝阳喟叹。
“是吧!”桐山静骤然睁大眼睛,迫不及待地回应。那双明亮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中宛如熠熠生辉的宝石。
准确来讲,这两个人都是笨蛋。
“所以,为什么他会想到送你这些呢?”木兔朝阳眯起眼睛将话题绕回了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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