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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系于她指尖。
燕别序眼前发黑,他佝偻着腰,几乎难以稳住身体,又呕出了好大一口血,终于支撑不住,在绝望中失去了意识。
这是惩罚吗?
在昏迷前,他想。
如果是的话,他会甘心受罚。
……
血月亮了又暗,偌大的殿宇中极是凌乱,衣物四处散落,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纱幔遮挡了大半的光,让薛遥知睁开眼时,分不清此时究竟是白昼还是黑夜。
她睁着眼,迷茫了好久,才抬起手,想要将纱幔掀开,这帐中实在是太暗。
只是不动还好,一动她就发现她连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酸痛,像是被翻来覆去的碾过不止一通。
薛遥知张了张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身体极度疲倦的同时是心中腾升而起的怒意,她看着就在眼前被抓得惨不忍睹的躯体,想也没想的就再使劲咬了一口。
睡得正沉的钟离寂被咬醒,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眼下都罕见的多了一圈乌青,他抬起僵硬的手,把她往怀里抱了抱,温柔又缱绻的喊她的名字。
薛遥知又咬了他一口。
“怎么了?”他稍稍往后退了退,声音也是沙哑的。
薛遥知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水。”
钟离寂第一次想偷懒不想动弹,但他不动的话又要被薛遥知咬,这才从榻上爬起来,将她放到一边,然后掀开了纱幔,去给她倒水喝。
但他没穿衣服。
薛遥知闭上眼睛懒得看他。
她等了片刻水才被送到唇边来,再睁眼时他好歹是套上了裤子,上身也披了件袍子,露出全是齿痕与抓痕的胸膛。
钟离寂抱着她喂她喝水,不忘和她解释:“水喝完了,这是新倒的。”
薛遥知没说话,一连喝了好几杯水才好受很多。
“衣服。”
钟离寂“哦”了声,立刻去给她拿衣裳,知道她没力气,还帮她套上,她穿着单薄的小衣,披着寝衣,裸露在外本该白皙的皮肤上,也尽是暧昧的痕迹。
薛遥知幽幽的看着他,平静的目光辨不出喜怒,钟离寂有些心虚,开始卖好:“身子给你清理过了,药也都涂了,都收拾好了我才睡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穿衣裳。”
“我不也没穿。”
薛遥知盯着他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冷笑:“要不再来一次?”
也不知道钟离寂是疯了还是怎么了,他埋在她脖颈喘息的时候,她本来以为结束了,但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忽然抬起头,在黑暗中,用很温柔的声音,讨好的问她——
“可以再来一次吗?”
薛遥知想他初做这事也当是兴奋的时候,想多做一次也能理解,她虽然很累,但也不至于做不了,头还没点下来,他就又朝着她压了下来。
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重了不少,薛遥知觉得非常不舒服,但说了好几次他也不听,气得她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然后他的动作才停住,目光幽深的盯着她。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觉得很生气:“你再这样就滚下去。”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薛遥知还以为他是冷静了下来,但身体里传来的感觉让她知道他没有,她正要说话,他的动作又轻了下来,还软着声音和她道歉。
“知了,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薛遥知摸了摸他的脑袋,原谅了他,温和的说:“继续吧。”
他似乎是受到鼓舞,尽他所能的取悦着她,看她放松了下来,他立刻就开始问她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薛遥知实在是说不出口那些荤话,他没等到答案,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粗暴,只是逐渐由轻到重,踩着她艰难承受的底线拼命索求。
然后继续在她耳边问:“知了,燕别序有教过你这些吗?”
“我有让你舒服吗?”
“谁更能取悦你?”
“他有像这样弄过你吗?”
“你可以现在喊我的名字吗?”
“你在床上都是怎么叫他的,会叫夫君或者哥哥吗?还是有别的称呼?”
“可以唤我一声夫君吗?”
“可以喊我哥哥吗?”
“……”
薛遥知自认她在床上是一个很有底线和原则的人,她咬着牙不肯回答他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只想着等这次结束了就能休息了。
然而很多次她以为就要结束的时候,她嚷嚷着要喝水,他给她喂了水,又给渡了灵力维持体力,然后抱着她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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