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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她之前还觉得自己满脑子情爱,有些矫情,现在看来,也不止她一个人如此。
她和他说正事呢,也能被他拐到儿女情长上。
顾屿时唇角幅度提了些许,勉强压了下去,他才低声道:
“这是最快的路。”
封温玉皱眉,他今年才二十有三,于朝臣当中,他年轻得吓人,就算是干熬,也能把一众政敌给熬死了!
他急什么?
顾屿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两年,局势必然动荡,我必须最快速度地抓住话语权。”
没有话语权,就代表要任人宰割。
到那个时候,什么只想要安宁,那都是痴人说梦。
淡泊名利?
沈家当年倒是淡泊名利,但是手中无权,当被人算计时,除了被迫认命外,能有什么办法?
封温玉心下猛然咯噔了一声。
这两年?
文元帝的身体依旧落败到这种地步了么。
顾屿时对她说:“让二哥莫要再出京城了。”
话落,顾屿时有些可惜:
“去年,二哥应当参加殿试的。”
圣上要给储君组建班底了,必然是要从现有官员中挑选的,封温舟还未入仕,倒是没了他的份。
左一声二哥,右一声二哥,封温玉心惊胆战之余,也有点一言难尽。
封温玉倒是没觉得可惜,她是不关心朝政,但也不是一点敏感度都没有:
“就算二哥去年参加了,也不会得到好成绩。”
二哥还未及冠。
只这一点,便会有朝臣拿他年龄说事,觉得他不堪大任,其次,封温玉也心知肚明,封家不可能再比现在鼎盛了。
即便二哥入仕了,圣上在组建储君班底时也不会考虑二哥。
无他,祖父已经是一朝首辅了。
再将封家绑在未来新帝的船上,封家到底是想要显赫几代?日后会不会出现个封半朝?
这些都会是圣上考虑的因素,所以,封家不能再往前进了,甚至需要一些政敌。
与其这个时候冒进,还不如等新帝登基,百废待兴时,再搏个机会。
顾屿时眸光微亮地看着她,叫封温玉莫名其妙:
“你看我做什么。”
顾屿时好像笑了声,他说:“没什么。”
他夸道:
“阿玉聪慧。”
封温玉被说得不好意思,她嘀咕道:“少奉承我。”
封温玉不想理他了,步子越来越快,眼见要进后院了,顾屿时也停下了脚步,一道月洞门,将二人隔开。
倏然,封温玉停下了脚步,她回头,说:
“顾屿时,不论你做什么,切记——”
顾屿时几乎和她一同出声:“要平安。”
四周静了一瞬,二人四目相视。
他眸光灼热得叫封温玉有些不敢看,她陡然想起,那年,顾屿时被贬在外,不论是剿匪或是平衡局势,总免不了危险,她没办法帮他,只能每每提心吊胆地对他说,切记要平安。
封温玉抿唇,有些失神地想,他怎么还记得。
******
待五月初,卢敏行一事引起的轩然大波才渐渐平息。
封温玉得知陆斐然被送走了,而那位皇孙也被接了回来,接回来是接回来了,但被圈禁在了前太子的府邸,前太子被贬,这位皇孙如今也不过一介庶人。
很显然,文元帝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不会允许局势再有波澜。
封温玉确认事态过去了,是因为一封请帖。
寿王妃派人送来的请帖,宴请京城的女眷一聚,封温玉瞧着请帖中的意思,是要办一场蹴鞠宴,好洗一洗京城近来的晦气。
谁不懂寿王的炙手可热?
寿王妃亲自设宴,没人敢拒绝。
封温玉也不会拒绝,她得了请帖后,就找了周玥瑜,周玥瑜瞧了一眼,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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