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娮娮只好乖乖伸出胳膊让他继续涂药,却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伤好了定要离这个阴晴不定的人远点,立马回甘泉宫去。
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嬴政的下一句话,直接将她刚燃起的希望掐灭。
嬴政语气平静,“这几日,你留在帝丞宫。”
“什么?”娮娮愣住,下意识反驳,“不行,我要回甘泉宫。”
“晚了。”他抬眼看她,神色淡漠,“寡人已经告知朝臣,太后受惊,需在帝丞宫静养。”
娮娮哑然,是啊,儿子接母亲到自己宫中休养,天经地义,更何况,他连朝臣都知会了,她若强行离开,反倒显得古怪。
见她沉默,嬴政目光微动,视线落在她脸上,似在等她的反应。
她垂下的睫毛在白皙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嬴政忽然发现她咬着下.唇的齿在微微发.抖,那抹嫣红被咬得泛白又很快恢复血色,像雪地里挣.扎绽放的红梅。
“抬头。”他命令道,声音比先前低哑几分。
娮娮下意识仰脸,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嬴政这才看清她眼尾还残留着昨夜哭过的薄红,像胭脂被泪水晕开,衬得那双眼愈发清透,她呼吸时脖颈线条紧绷,锁骨随着气息起伏,在轻纱衣料下若隐若现。
嬴政忽然扣住她后颈,在娮娮惊惶的抽气声中吻了下去,她偏头要躲,却被他拇指抵住下颌:“躲什么躲?昨夜哭哭啼啼往寡人怀里钻的是谁?”灼热吐息烫得她耳尖发颤。
“那是吓的!”娮娮抵着他胸膛的手被捉住,掌心相贴处传来他过快的心跳。
“所以今日清醒了,就翻脸不认人?“赢政低笑一声,齿间恶意磨蹭她耳垂,娮娮浑身一抖,腰肢被他铁臂箍住往榻上带时,衣带已经松散。
她挣.扎间衣襟滑落半肩,嬴政眼神骤然暗沉,他想起昨夜这具身体如何在他怀中战栗,湿透的中衣贴着她起伏的曲线,此刻那些记忆全化作喉间燥热。
娮娮还在推拒,她喘息着去拢衣领,腕骨却被他单手扣在头顶,嬴□□身时玄色衣袍与她素白中衣纠缠,像墨汁染透宣纸,他吻她脖颈时,听见她喉咙里溢出小兽般的呜咽。
嬴政眸中的暗潮愈发汹涌,残存的耐心如沙漏般流逝,此刻的他就像锁定猎物的猛兽,在阴影中渐渐显露出致命的棱角。
殿外的风游移不定。
是风吗?还是谁的喘息?
细碎的,游丝般的。
那些细微的声响,早被锦褥间的褶皱碾碎,最终消融在床榻内蒸腾的体温里。
娮娮在晃动的视野里看见他起伏的轮廓,不,或许是整个宫殿在摇晃。
窗外漏进的碎光如同打翻的琉璃盏,刺得她睫毛轻颤,她仓皇闭眼,却更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那些习剑磨出的薄茧正刮过她最柔软的凹陷和突起,烫得她脊椎绷成一张拉满的弓,又像尾离水的银鱼在砧板上挣动。
眩晕,甜腻的眩晕,包裹着浪潮阵阵袭来。
到底是熏香还是体温?他的气息纠缠着她散落的发丝在肌肤相贴处发酵成某种危险的味道。
好烫,这些交缠的气息,黏连着每一寸颤.抖的毛孔,最终陷入在湿.漉漉的意识里。
要融化了吗?
她数着他呼吸的间隙,却数不清自己失序的心跳。
在某个恍惚的瞬间,他的拇指似乎在她腰窝处迟疑了片刻,像在确认一朵花苞绽放的弧度,又像在丈量即将决堤的震颤。
湿热的地,缴械投降。
嬴政的唇再次贴上来时,娮娮颈侧的皮肤先是一凉,随后便是滚烫的碾磨。
那吻像蘸了墨的笔锋,沿着她绷紧的颈线游走,在脉搏突突跳动处重重一压,她整个人便如琴弦般颤了起来。
湿热的触感蜿蜒而下。
娮娮咬住下.唇,却仍漏出一声呜咽,齿尖不慎磕破唇肉,尝到一丝腥甜。
然而下一秒身前突然的刺痛让她一缩。
被咬了。
“你、你为什么要——嗯——”
被衔住的瞬间,她如遭雷击,脊背猛地弓起,却又被他按着腕子压回榻上。
被褥在她腰侧扭曲成挣.扎的形,他却不肯放过
本缩在壳里的粉色珍珠。
他指腹粗粝,抚摸她时像在打磨一块玉,可力道却重得让她骨头发疼。
她抖的不成样子,忍着胸口的刺麻娇软无力地去推他的唇,他的脸,他那让人沉.沦的侵占。
“别求你别”
拒绝的话碎在喉间,他的唇舌继续向下。
战栗的小腹,绷紧的腿.根…
被他气息灼得发烫,她慌得并拢双膝,却被他用手顶开。
“不要——”
娮娮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双脚踩上嬴政肩头,可脚底尚未愈合的伤口却让她疼的倒抽冷气。
嬴政一把扣住她脚踝,“别乱动。”
“那你不要这样求你了这样不好”娮娮眼角挂着泪,声音发虚,像飘在汤药上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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