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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粒消灵散,只有在床上用了。
这是下下策。
吃过消灵散的半步金丹修士,没有灵力护体,两人纯靠肉搏,她浸泡药浴炼体,方令恒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
真做到这一步,可以说是不死不休。
方令恒在空翠城置办的这处院子,不知强掳来多少年轻女修,愿意的,不愿意的,被强取豪夺。
许是掳来的都是仙门、家中无足轻重的弟子,一直没闹出太大动静。
等弄死他后,毁尸灭迹,只要不回洛水门,也能替自己找一条活路。
只是如果事情按照最坏的结果发展,以后不能继续接近解兰深,达到自己目的。
窗柩外,黄昏夕阳一点点黯淡下去。
趴在桌面的少女望着光亮消褪,心头的希望,随着日暮一点点坠入冰冷的湖水。
解兰深应该不会出现了。
一时想传讯符被毁时,她猜解荷华有没有听到自己喊的名字?
现在知道结果了,应是没有。
以自己对解兰深的了解,她在跟他见面前被人掳走,他心中愧疚,定会及时赶来。
一时又想难道穆清没有将香囊拿给洛水门长老?
心头冒出一个念头——洛水门果然不会在意她一个外门弟子。
是啊,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为了她得罪修仙世族方家,根本是赔本买卖。
脑袋混混沌沌,软成了一滩烂泥,药力侵入血肉筋脉,使得她失去对身体的操控,高悬的意识,比任何斗法时刻都要冷静清明。
适时,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开了铁锁,抬腿踏入,见软绵绵趴在桌上的人努力想要撑起脑袋,来人嗤笑:“这么等不及了,求我,求我允你欢愉。”
听着方令恒欠揍的声音,楚阿满忍他一忍,死死咬着嘴,咬出了血,试图操控自己的身体,努力了许久,终于颤颤巍巍拿起酒壶。
没等倒出酒液,酒壶被人夺去,方令恒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样有着顽强不屈劲头的女修。
越是倔得跟头驴,他越是起了兴头,想要折断她的傲骨:“最烈的催情香,你倒是能忍,是不是很难受?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帮你疏解。”
“呸,老牛想吃嫩草,不要脸的老货,我嫌你脏。”楚阿满的下唇沁出血珠,衬着白净肤色,红白相映,越发明艳。
方令恒双标,可以嫌别人,唯独不能忍受旁人嫌恶自己:“我不嫌你,你倒嫌起我来,不过这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你遇到我,又哄骗了我。”
似想起什么,笑容阴冷地步步逼近:“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动手,头上悬着一把利剑的滋味,不好受吧!”
巧了,楚阿满也是这样对待楚氏。
楚家父母应该已经收到阿姐的信,知晓她逃婚到了修仙界,且修为不俗,最近一定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恐惧里。
不得不说,她和方令恒有着一样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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