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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爬到正中,汉口的暑气像蒸笼似的裹着人。我和纪白雇了辆黄包车,直奔湖北医学专门学校。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纪白坐在我身边,长衫后背已被汗水浸出深色的印子,他手里攥着那枚黄铜纽扣,指节因用力而白。
“张默这人……”纪白忽然开口,声音被车轮声切得断断续续,“平日里话不多,总埋着头做实验。上个月他母亲病重,跟学校预支了薪水,还跟我借过二十块钱。”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我原以为他是急着用钱,现在想来,他打听洋金花时,眼神有些躲闪。”
医专的校门是座西洋式牌楼,门口悬着“湖北医学专门学校”的黑底金字匾额。传达室的老校工认得纪白,见他带了穿警服的人来,满脸疑惑地打开铁门。校园里种着不少梧桐树,浓荫匝地,倒比外头凉快些,但空气里总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混着草药的怪味。
解剖楼在校园深处,是栋红砖砌的二层小楼,窗户上装着铁栅栏,看着像座监狱。我们刚踏上台阶,就听见楼里传来争吵声。一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正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门怒斥,见我们进来,他皱了皱眉,声音冷硬:“纪老师,这位是?”
“李主任,”纪白介绍道,“这位是汉口警察局的楚明探长,来……有点事想问张默。”
李主任——解剖学系的主任,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鼻子里哼了一声:“张默今早没来上课,说是家里有事。探长找他做什么?我们医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查的。”
我没理会他的刁难,径直走到张默的办公室门前。门没锁,推开后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旧木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几个装骨骼标本的玻璃柜。桌上散乱地放着几本解剖图谱,砚台里的墨汁半干,旁边有张揉成团的宣纸,展开后是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双鱼章……九江……货船……”
纪白凑过来看,眉头紧锁:“九江?赵坤老家就是九江的。”他拉开抽屉,里头有个账本,封面写着“实验耗材”,但翻开后,前几页记的却是“洋金花粉末三钱,送码头王三”“曼陀罗叶五两,交汉口药房”。
“李主任,”我拿起账本,“张默领用洋金花,登记在册了吗?”
李主任脸色一变,抢过账本翻了几页,额角渗出细汗:“这……这肯定是他私下记的!学校对管制药品管理极严,怎么可能……”他话没说完,目光落在账本最后一页,那里用红笔写着个地址:“歆生路同和里十八号”。
歆生路同和里,那是汉口有名的红灯区。我把账本揣进怀里,走到窗边。窗外是个杂草丛生的后院,墙根下有个半人高的狗洞,洞口的泥土上有新鲜的脚印,尺码不大,像是中等身材的人踩的。
“张默多高?”我问纪白。
“一米六五左右,偏瘦。”纪白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狗洞,“昨晚中枪的黑影……好像也是中等身材。”
正说着,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白大褂的学生跑进来:“李主任,不好了!解剖台旁边的窗户玻璃碎了,地上还有血!”
我们跟着李主任和学生跑到解剖室。屋子中央的大理石解剖台空着,靠窗的玻璃碎了一地,窗台上有摊暗红的血迹,顺着窗台往下滴,在木地板上形成一串模糊的血脚印,一直延伸到门口。纪白蹲下身,用指尖蘸了蘸血迹:“血还没干,应该是今早留下的。”他又捡起一块带血的玻璃碎片,“伤口不深,像是跳窗时被玻璃划的。”
我走到窗前,窗外就是后院的狗洞方向。看来张默今早来过,从狗洞潜入校园,进了解剖室,然后破窗而逃,还受了伤。他回来做什么?找东西?还是销毁证据?
“楚探长,”李主任在一旁搓着手,“这……这事儿会不会跟张默有关?他要是真偷了学校的洋金花……”
“把解剖室的药品柜打开。”我打断他。
药品柜是铁皮做的,上着锁。李主任找出钥匙打开,里面果然少了一排棕色玻璃瓶,标签上写着“洋金花提取物”“曼陀罗生物碱”。纪白指着空出的位置:“这里原本放着最新批次的提取物,纯度很高,足以致人昏迷。”
我想起李忠胃里的洋金花粉末。看来李忠是被人下了药,然后被烟袋锅子顶住小腹——这手法,像是熟人作案。张默和李忠认识吗?或者,张默只是个办事的,背后还有主使?
“李主任,”我盯着他,“张默跟周志远有没有往来?”
李主任眼神闪烁,擦了擦汗:“周会长?他是校董,偶尔来学校捐款,跟张默……应该没什么交情吧。”他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纪白突然开口:“上个月周志远来学校参观解剖实验室,是张默负责讲解的。我当时看见他们在角落里说了半天话,周志远走的时候,塞给张默一个信封。”
李主任猛地咳嗽起来,连忙摆手:“纪老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周会长是有名的慈善家……”
“慈善家会跟解剖学助教私下交易管制药品?”我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纪白,跟我去同和里十八号。李主任,看好学校,别让张默跑了。”
出了医专,日头更毒了。黄包车载着我们穿过热闹的江汉路,两旁的商铺传来留声机的咿呀声,卖香烟的小贩举着牌子穿梭在人群里。同和里是条狭窄的巷子,两边都是土坯墙的平房,门口挂着褪色的红灯笼,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水和煤烟的味道。
十八号是个独院,木门虚掩着,门上钉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写着“王记裁缝铺”。我推门进去,院子里晒着几件女人的花布衣裳,正屋的门开着,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坐在缝纫机前,听见动静,抬起头:“做衣服还是……找人?”
“找张默。”我说。
老太婆摸索着从桌上拿起旱烟袋,点着了抽了一口:“张默?早走了,天没亮就背着个包袱走了,说是去九江投奔亲戚。”她磕了磕烟袋锅子,“你们是他朋友?他还欠我三个月房租呢。”
九江?又是九江。我环顾院子,角落里有个垃圾桶,里面扔着些碎布和药渣。纪白走过去翻了翻,捡起一片带血的纱布:“伤口在右小臂,跟昨晚黑影中枪的位置吻合。”他又拿起一块碎纸片,上面用铅笔写着“富察氏……翡翠戒指……”
富察氏的翡翠戒指?李忠手指上有戴戒指的痕迹,难道张默偷了富察氏的戒指?或者,他知道戒指的秘密?
老太婆突然说:“昨晚半夜,有个人来找张默,穿长衫,戴礼帽,看不清脸。两人在屋里吵了半天,后来就听见‘砰’的一声,像是枪响。再后来,张默就背着包袱跑了。”
枪响?昨晚在码头货栈,我也开了枪,难道那个黑影真是张默?可他一个解剖学助教,怎么会跟码头帮会扯上关系?还有周志远,他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把碎纸片揣好,给了老太婆一块大洋当房租。走出同和里,巷口有个卖酸梅汤的摊子,我买了两碗,递给纪白一碗。他接过碗,手还有些抖:“楚明,你说……富察氏会不会也牵涉其中?李忠是她的管家,张默又提到她的戒指……”
“富察氏昨晚的反应很奇怪,”我喝了口酸梅汤,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她看见双鱼章时,吓得把绢子都掉了。还有那个小丫鬟春桃,躲在里屋偷听,富察氏却急着把她支开。”
日头开始西斜,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街对面的茶馆里传来评书先生的惊堂木响,说着三国故事。可我心里清楚,汉口这场戏,比三国更复杂,更凶险。洋金花,双鱼章,翡翠戒指,医专助教,商会会长,满族遗孀……这些线索像蛛丝一样,织成了一张大网,而我和纪白,已经钻进了网中央。
“接下来去哪?”纪白问。
“去周志远的商会。”我抹了把嘴,“他说赵坤三年前被赶走,可张默的账本里提到‘九江货船’,赵坤老家就是九江。周志远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黄包车夫拉着我们往歆生路去,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像极了我此刻混乱的心跳。医学院的疑点越来越多,张默的逃跑,周志远的隐瞒,富察氏的惊慌……这一切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那半枚双鱼铜章,又将引出多少陈年旧事?
汉口的傍晚,晚霞把江面染成血红色,像极了码头那具浮尸的脸色。我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枪身因体温而微微烫。看来今晚,又得熬夜了。医学院的迷雾还没散开,更大的风暴,恐怕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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