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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梁思谌抱着她,目光看着远处起伏连绵的建筑和那一线江景,公寓楼对面视野开阔,无遮挡,楼层过高,仿佛住在云层里。
他从小到大,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孤独,那种孤独并非是身边无人的孤独,只是一种同周围格格不入的寂寞,他觉得大部分同龄人都很无趣,他有时候会觉得,或许是因为他们太笨了,或许是因为他们太幼稚……
可直到遇见云舒,他觉得都不是。
她像是一个特定的频率,简单,看似平平无奇,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像是上帝为残缺不全的他,特意递上的填补物,契合得严丝合缝。
云舒睡着了,没听见他的问话,她安静地趴在他怀里睡,他微微调整身体,让她躺得更舒服点,然后轻笑了下:“你要是醒着,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会问我,不爱我,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忍受我的种种霸道蛮横不讲理。”
她呼吸绵长,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大概是因为他抱她太紧,触发了她的条件反射,她闷哼了声,说:“不要。”
他低头,轻吻她额头:“我知道你爱我。可大概我还是贪心,渴望你热烈地爱我,非我不可。但是……太浓烈的爱会烧伤彼此,你这样很好,慢慢地爱我,慢慢地接受我,或许我们可以,一步一步走到白头。”
安静的早晨,相拥的彼此,他觉得幸福,不忍打破这宁静。
或许是潜意识里记得他还没说结束,云舒只睡了小半个小时就猝然惊醒,懵懵然抬头,许久才意识到这是阳台,她在他怀里躺着。
抬头去看,和垂眸的他四目相对。
空气中似乎烧着火,焦灼得让人发烫。
云舒莫名紧张,说话都喘,问他:“你不困吗?”
“我清醒得很。”他双目清明,要看日出,特意戴了眼镜,却因为没穿上衣,显得那样子十分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云舒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偷偷吃药了。”
梁思谌无语看她。
云舒认真讲:“吃药伤身,纵欲也伤身。”
“少造谣,再说我就在这儿做。”
一整面的落地玻璃,从外头是看不见里面的,但这里是整间房采光最好的地方,外面天地宽阔,仿佛坐在露天处。
他倏忽一笑,“要不在这儿试试,我觉得你缺乏解放自我天性的能力,做什么都规规矩矩,不累吗?”
就好像觉得上床就一定要在床上,客厅里折腾一会儿她都觉得过激,嚷着要回卧室。
换个姿势都要提前做心理准备。
云舒趴在他肩上,咬他,尖锐的牙齿,咬出清晰几颗牙印,手指抚摸上去,小声说:“你今天不去公司?”
“忙了一阵,特意空出来一周,我送你去学校。”
“不用,我自己……”云舒说。
梁思谌按住她试图劝解的嘴:“你实在觉得嘴巴闲着无聊,可以亲我,我不想听你拒绝我的任何话。”
云舒气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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