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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梅拾酒的嘴里吐出“那些人”这三个字时,竹稚南颇有深意地睨了梅拾酒一眼。其余两人没有发现竹稚南这个小动作,菊寒露赞同地点了点头:“也对,反正我们只是来工作的。而且我答应给小老虎的假肢还没搞完呢,如果不开会了,我就回去继续弄。”“嗯,你们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吧。”梅拾酒站起身,也打算回房间了。忽然,一个视频电话弹了出来。视频里是显得颇为局促的蛟木:“那个,梅队,你在营地吗?我这有点东西要送给你,你那边方便让我过去吗?”梅拾酒眉梢微挑,睨了眼正在捂嘴偷笑得菊寒露,心里大致有了数。面露微笑地回答道:“没事,你直接来营地找我就行了。”“那我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几乎是蛟木刚问完这句话,菊寒露就凑了过来,露出了八颗牙的爽朗笑容:“蛟木,你是我们的友好名单里,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还是说你想要来点惊喜?”“不不不,那我可一点也不想。”蛟木马上摆了摆手,“那我现在把东西给梅队你送过去。”说罢,逃跑一般挂断了视频电话。“我发现现在寒露喜欢吓唬人的习惯都已经养成了。”兰子诺小声吐槽了一声。竹稚南顺势接过话茬:“这么说起来,我都开始怀疑那些集团的人看见我们就害怕,难不成是某位恶趣味的名声在外打响了。”菊寒露颇为心虚地咳嗽了几声,当即替自己辩驳道:“也没到恶趣的程度吧,也就是忍不住地偶尔来一下。”“那你这偶尔的可太频繁了。”竹稚南还不客气地反驳道。菊寒露不高兴地鼓了下腮帮子:“稚南,能不能别拆我台。”“我赞同稚南姐说的。”兰子诺附和道。菊寒露不乐意地双手叉腰,故作凶悍模样,明明“刁难”她的是竹稚南和兰子诺,她却将问题抛给了梅拾酒:“梅队,我被她们欺负了,你可得给我说句话。”梅拾酒嘴角微扬,双手一摊:“无关工作,我无权干涉。寒露你就好自为之吧。”心月狐篇(二十五)梅拾酒提前出门在营地等待蛟木,不多时,蛟木抱着一只木盒子,草木皆兵地左顾右盼,两步一顿三步一回头地环顾四周。瞧见这一幕,梅拾酒庆幸其他三人么有跟着自己一道出来,尤其是菊寒露。蛟木这警惕状态要是被菊寒露瞧见了,铁定是要捧腹大笑的。“梅队。”当蛟木发现梅拾酒时,双眸当即一亮,小跑而来,与梅拾酒保持一小步的距离停下,长长地舒了口气,径直将怀里的木盒子递到了梅拾酒的面前,“梅队,这是给你的,请你签收一下。”梅拾酒打量了眼这只木盒子,大约六十厘米长度,八厘米的宽度,光是这两点,梅拾酒心里就有了猜测。蛟木见梅拾酒没有立刻接过去,往梅拾酒的面前抬了抬:“梅队之前那根收缩棍坏了,老k说看的出来梅队很喜欢,就又挑了一根更好的,让我送过来。这算是对梅队的感谢,要不是梅队你帮忙,我们恐怕现在还记得焦头烂额,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查清楚阿卡的事情。”“你确定这个老k准备的?”光是瞧这个木盒子,梅拾酒就断定这一定不是老k准备的。蛟木却是笃定万分地点头作答:“当然,老k亲手交到我手里,特意交代是他送给梅队你的。”特意交代。这四个字就让梅拾酒确定了自己的答案,嘴角微微上扬。梅拾酒心中暗道:“来到她的管辖区,替她协办了些原地计划之外的工作。收下一样装备也不算过分。”“好,那就替我谢谢老k。”梅拾酒没再犹豫从蛟木手中接过这只木盒子。见她收下了,蛟木当即放心地粲然一笑:“嗯,这个梅队放心,我一定会转达给老k的。既然东西送到了,我就回去了。”“好,辛苦你跑一趟了。”“梅队说的哪里话,这是我应该做的。”直至蛟木彻底消失在梅拾酒的视线范围内,梅拾酒才拿着这只木盒回了房子里。“嗯?梅队,你拿着什么好东西回来了?”菊寒露眼力劲极好,又富有极强的好奇心,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梅拾酒手里的这只木盒子。梅拾酒把木盒子在茶几上放下:“别人好些年前欠我的东西,现在终于有时间还了。”“好些年前?”菊寒露稍加思索,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当即虚心求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比起这个,不如来看看别人欠梅队的是个什么东西吧。”竹稚南出言干预。兰子诺探出脑袋盯着那只木盒子,给出了自己的看法:“看起来应该是什么攻击装备之类的。”她说话的同时,梅拾酒已经打开了木盒子,令其余三人倍感意外的是里面不是单根武器,而是一对武器。“这做工的铁尺,可真是难得。这可不是机器能轻易制作出来得。”菊寒露感慨完,短促停顿旋即恍然大悟,“难怪你说好几年前欠下的,这做工,没个几年功夫的确是做不出来。而且这个材质一看就是坚硬耐磨损,最是适合……”“最是适合抓捕那些血清异变的人。”竹稚南十分自然地接过菊寒露的话,抬眸望向梅拾酒,“我记得你最初开始参加诡探工作时,也有这么一对铁尺。后面陪着梅教授出去一趟就消失不见了。梅教授特意给你找了不少质地不错的铁尺,但因为一些关键性技术遗失,导致那些铁尺消耗磨损的很快。没记错的话,你这次出发前,还没来得及拿到新的。”“难怪之前看见老k那的收缩棍就直接要了一根。”菊寒露还在感叹之际,梅拾酒只是伸了一下左手,一把有破损的铁尺就出现在她的手上。梅拾酒看着手里这把铁尺,很是无奈的叹气:“铁尺又名笔架叉,这小半截叉子得部分都没了,还怎么叫叉。”说完梅拾酒就把手里的铁尺放在了桌上,放下的瞬间,菊寒露就将这把破损的铁尺拿了起来。不多时,菊寒露就倒吸了口气:“我去,梅队,你这是和谁干架直接把这玩意嚯嚯成这样了。”“说的好像那次你不在一样。”竹稚南冲着菊寒露翻了个白眼。菊寒露直接对着竹稚南回了一声:“稚南,我当时的确不在第一现场啊。当时你应该在吧,要不,你来说说。”菊寒露闻言,抿了下唇,扭过身就朝楼上走。菊寒露带着些玩意,没有直接追过去,而是对着竹稚南的背影又喊了一嗓子:“诶,稚南再聊两句,先别走啊。”“寒露,这个可一点也不好笑。”兰子诺不满地瘪了瘪嘴。菊寒露回眸对上兰子诺的双眼:“嗯,我知道不好笑没意思,可是呢,我就是想看看某人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冲我发脾气。”“没看出来啊,寒露,你还有这癖好?”梅拾酒倒吸了口气,快速上下打量了一番菊寒露。菊寒露听出了梅拾酒的言下之意,呸呸了好几声:“我才没有那种癖好,我就是希望她别憋在心里,能够发泄出来。上次那件事情其实和稚南没有关系,和总部那边直接判定她是主要责任人。换我就去理论了,可是稚南她心里就算再不服气也是憋在心里,这样可不好。”“看来今天这出是我不该把这玩意给拿出来。”梅拾酒从菊寒露手里抢回来那把破损的铁尺,“我找个地方直接把它给处理掉。”“别啊,反正都坏了。要不就给我玩玩,研究研究。”菊寒露又从梅拾酒手里把这把铁尺抢了回来,嘴里还振振有词,“说不定能让我研究出更好的法子,多给你准备一些铁尺补给。”梅拾酒抬起自己的两只手,特意在菊寒露的面前晃了晃。菊寒露不明白她这个动作的意思,径直把梅拾酒在自己面前晃的手给拍开:“干嘛呢。”“我不是八爪鱼,我一共就两只手。”这下,菊寒露听明白了梅拾酒话里的意思,十分嫌弃地瘪了下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八爪鱼,可正所以有备无患啊。这是我本职内的事情,梅队你就不要掺和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以后你需要的铁尺,我会尽可能给你研发适合抓捕不同类型异变的人。毕竟,现在异变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菊寒露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梅拾酒看着菊寒露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菊寒露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算了,还是不多说这件事情了。说多了,又会触及一些伤心事。我也先回房间了。”甩下这句话,菊寒露就握着那把破损的铁尺朝二楼走去。桌旁就只剩下了梅拾酒和兰子诺两人,梅拾酒真想开口问兰子诺要不要也回房间休息。兰子诺那边忽然就给她递过来一小罐药丸:“稚南把药丸研制好了。梅队你记得随身带着,每日三次,每次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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