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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若扶风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吐槽道:“不能被我们知晓随行人员的长相,却又让我知道我的随行人员是仪晷?你们四象前后说法不一致啊。”麦子穗似乎也留意到了若扶风脸上微妙的神情变化,微不可察地轻挑了下眉继续往下说:“当然了,如果各位司政和随行人员关系处的不错,他们与司政们交心。他们自己乐意摘下面具与各位司政相互认识的话,我们也是非常通人情,会尊重随行人员自己的意愿。”伴随着麦子穗的说话声,风行悟脸上的神情也是非常有趣,起初是在听闻不可随意摘下随行人员的面具而拧巴起眉头,又到麦子穗说到如果相处融洽,随行人员愿意交心就有可能摘下面具,拧巴的眉头蓦地就舒展开了。风行悟又与麦子穗确认了一遍:“也就是说只要我的随行人员愿意和我交朋友,我就有机会知晓他的真实长相。”“是这么个道理。”麦子穗的这个点头,令风行悟开心地用手拍了一下桌面:“那就行,我肯定会和他好好相处的。”说完,还扭过头对着自己那位随行人员挑了下眉。那人正好坐在仪晷的对面,瞧见风行悟对自己的挑眉,竟是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抹寒意,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仪晷只淡淡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坐在仪晷身旁那人轻笑出声打趣地说道:“怕是那位风司政瞧上你了。”说话间,仪晷身旁那人又打量了一番坐在仪晷对面那位,旋即点头调侃道,“是了,我瞧着你这一身腱子肉练得很是不错。风司政喜欢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人自然知道对方是在同自己玩笑,只是白了对方一眼,就没再继续搭理。而麦子穗那边还没有结束发言:“不知道各位司政还有什么别的问题么?要是没有了的话,那我们就得开始抽签了。”话音刚落,麦子穗就如同变戏法般,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只装着四支签子的签筒。然后煞有其事地摇晃了好几次,这才往身前递了递:“四位司政,你们谁先来?”若扶风扫视了其余三人一眼,旋即面带微笑地提议道:“不如一道抽签,如何?”余下的三位司政自然也没有任何异议,一道起身,四人就一齐站在了麦子穗跟前,一人抓取一支签子。陆吉恩抽到了天字签,风行悟抽到的是地字签,朗絮则是玄字签,最后便是若扶风手里的黄字签。若扶风瞅着手里那只隶书字体的黄字签,眉梢微挑,抬眸望向麦子穗,朱唇轻启道:“麦小姐,这可是有什么说法?”“自然是有的。”麦子穗将签筒搁置一旁,就开始给面前四位讲解道,“四只签代表四个不同的位置。刚才我忘记说了,这不单单是一个解密游戏,更是一个闯关游戏。每位司政身旁只能带我们指定的随行人员。”麦子穗说到这里,目光看向童彖和杉柒,“童小姐和杉小姐,你们两位只能留在休息区域等待。”这个安排看似不妥当,可身处四象的底盘,她们便没有反对的资格。童彖和杉柒不理解,却也只能选择尊重这样的安排。见她们两人没有反对的声音,麦子穗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就将四张地形图分别发给了若扶风四人,嘴上也没闲着继续为他们介绍,“现在给各位司政发送的就是你们各种将要进行的路线图。”陆吉恩只扫了一样那张地形图,就开口问道:“不过,麦小姐,我记得你之前说的是要让我们找出四象的内奸,可你这地形图看着……”不等陆吉恩说完,麦子穗就打断道:“是要让各位寻找出四象的内奸,但也不意味着是我们不知道谁是内奸,这次的内容设置是想看看各位司政谁最先找出我们抓到的内奸。哦,这里还要提醒一句,我们已经关押了几位内奸嫌疑人。司政们的解密最重要的是为我们筛选这里头哪些是被冤枉的,哪些又是真的内奸。”被关押的内奸嫌疑人。当若扶风听到这小半句话时,她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回想起之前仪晷声称梅拾酒提早回四象是为了准备这次会议事宜,可现下看来除去会议部分,仪晷口中所谓的准备会议相关事宜也就只剩下了眼下的这个解密闯关活动。只是,若扶风觉得梅拾酒不大可能会出现在这场活动上。如此一推敲,梅拾酒最大的可能性就成了被关押的人员当中。若扶风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又担心被其他人看出来,赶忙收敛起情绪。只不过,脸上惯有的笑容还是被这种不好的情绪给影响到,有所收敛起来。直至前往初始点,若扶风稍前一步,背对着仪晷冷声问道:“所以,你当初说的,所谓拾酒回来准备会议相关事宜,其实是她也在被怀疑的对象当中,对吧。”身后的仪晷没有回话,也不知道她是心虚得无言以对,还是等同于默认了。若扶风忽然足下一顿,她身后的仪晷也及时收住脚步,这才没有撞到若扶风的身上。若扶风转过身,深蓝色眼眸中带着怒意克制的怒意。在咬了一次后槽牙后,若扶风终于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了口:“拾酒常年在外,怎么可能会是内奸,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四象篇(五)“但是现在不是若司政你说她被陷害,就能够证明她是清白的。”面具下的仪晷没有如往日般被若扶风的情绪所影响,语气平淡又坚定地反驳了若扶风的话,“若司政现在有空去为梅队辩解,倒不如看看自己接下去将会面对什么。”仪晷说完,竟是直接越过了若扶风朝着她们的初始点走。若扶风望着仪晷那挺直的背影,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有了些猜测却又觉得那样的可能性并不大。于是暂时性遏制着这猜测,与仪晷保持数步之遥地跟在她身后走着。直至走到一个入口处,仪晷才停下脚步,侧过身往后退了一步,给稍慢自己几步的若扶风让出了些位置,待若扶风来到她身旁,仪晷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若司政,请你用刚才的那支黄字签解开入口的封印。”那支黄字签一直被若扶风捏在手里,听见仪晷说的话,若扶风又将手里的黄字签捏了捏。然后才慢悠悠地抬起手,垂眼瞅了眼那支黄字签,倒也没有质疑仪晷的话,只是顺着仪晷的话问道:“要在哪里解锁?”仪晷在面具后微挑了一下眉,没有回答若扶风的话而是将视线从若扶风的脸上转移到了自己做请的手上。若扶风会意,顺着仪晷所指的方向看清,仪晷指尖所指之处正好是一个类似钥匙孔的方位。若扶风故作恍然大悟道:“啊,抱歉。我刚才没有看见。”“没关系,那就有劳若司政了。”仪晷说话间,又往边上让了让,方便若扶风径直上前。看着仪晷退后的那个动作,若扶风若有所思地微挑眉梢。倒也不是对于仪晷主动退至一旁的行为感到意外,而是仪晷这看似是知晓自己不喜与她有所亲近,实则看上去更像是仪晷不利于和若扶风过于接近。不过,这两者从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不同。若扶风也只当在昴辖区的那段时间相处,让仪晷收敛了些主动亲近人的习惯,至少在自己面前是如此。这对若扶风而言,也算是件不错的事情。若扶风目不斜视地走到那钥匙孔的方位,将手中的黄字签对着那钥匙孔刺了进去:“往右还是往左?”“松手,它会自动解锁。”仪晷平淡的话语自面具后传来,这平淡的语气令若扶风忍不住想起一人。眼角余光忍不住多瞧了眼仪晷,可又想到眼前之人与梅拾酒的关系,当即又将那心思消灭,心中自我劝慰道:“如果她真是梅拾酒,依照我们两人之间的标记,我应当很容易就能感应到才是。可自打这仪晷出现后,我只感觉到仪晷身上那令我感到不适的感觉,丝毫没有感受到拾酒身上的气息。”若扶风依照仪晷的说法松开了手,那支黄字签如仪晷所言,便自动旋转起来,钥匙孔周边就显现出一张八卦文字图,靠近钥匙孔的内圈伴随着左转两圈,靠外的单数圈就开始缓慢顺时针旋转。随后,那黄字签又朝右转了三圈,双数圈就逆时针地快速旋转。只听到轰隆隆地一声,原本空无一物的入口处竟是出现了一个光圈入口,光圈内五光十色,绚丽夺目。可光圈那一头到底是个什么环境,若扶风一无所知,这也令她不敢轻举妄动。若扶风没有说话,只是回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仪晷。仪晷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淡然地瞧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带着三分调侃道:“原来,若司政也有害怕的时候。”言毕,也不给若扶风反驳的机会,就迈着长腿径直走入了光圈。被仪晷调侃,若扶风自然是不乐意的。她轻咬朱唇,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我进去后就直接把入口关闭,我当然得等你进去之后再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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