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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贺庭就由着家人接回去了,容臣自己在医院躺了两天后也出院了。
正式返岗又是几天后的事情了,在表彰例会上,组织也给容臣公开升衔了,不过肖白竟要给他戴上新肩章时,他却拒绝了,庆功宴什么的也没去,一到点就像日常下班一样回去了。
但是出局子后,他又折回去找到肖白竟说:“我不太想去南海,这事要不问问其他人吧。”
“哦,行,下周一我再报上去吧。”这结果完全在肖白竟的意料之内。
回到家后,容臣才把一对新的三星一杠交给贺庭,由着贺庭给他别到了两边肩扣上。
容臣揪了揪衣服,然后起身对贺庭敬了个礼。
容臣穿什么衣服都显得人高马大、匪气蛮横的,唯有穿警服的时候才会看起来面相温良、俊俏可亲一点。
“帽子呢,把帽子也戴上给我看看。”贺庭说。
容臣又跑去门口玄关处把警帽拿过来,让贺庭给他戴到了头上。
“好……”贺庭满意的摸了摸对方的领带和胳膊,还好之前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容臣也还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容臣却没有太多情绪,没有激动也没有感动,他本以为这一天到来时会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但是现如今好像也就那样,根本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受伤也好立功也罢,本职就是如此而已。
但他又很失落,因为他好像参透到了什么原本无法领会的平静。
“if……”
“嗯?”
“如果我不当警察,你觉得我还可以做什么……”
贺庭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怎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贺庭说,“但是不要为了谁再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我没有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容臣连忙解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接下来贺庭就没再说话了,晚饭结束后,贺庭替容臣给伤口换了药,与此同时他也看到贺庭颈根上的那道口子。
伤口很长,直直的一条镶在喉结下方横切了整个颈面,此时口子已经结痂开始脱落,看走刀伤势是注定要留疤了。
他贴上去亲了贺庭的疤瘢末端一口,又绕着侧颈亲上耳背,两人顺其自然的倒进了沙发里。
容臣身体恢复挺好,但贺庭的气血明显没跟上来,遭不住一点以往的架势,这期间容臣的助听器还掉了,贺庭在他耳边说了好几次停下,对方都没听到。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容臣也不用去上班,两人时隔一年又去了翠湖走走。
快过年了,公园里也挂了一些喜庆的物件装饰,两人走在定西桥上,容臣还是说了调职那件事:“那边工作环境挺好的,也很安全,不过应该比较忙吧,没什么节假日,回来的话要提前申报行程之类的……”
“和薇薇在一起?”贺庭听着听着就停下了步子。
“离得挺近的,算半个同事吧,另外……”容臣说完调职事项后,他又询问贺庭的意见说:“你希望我去吗。”
贺庭将目光挪回前路上,“你想去就去,这种事自己决策就好了。”
“我想听你的意见。”
“如果我不希望你去,你就不去了吗。”
容臣果断点头,“嗯。”
贺庭在对方紧追的目光中轻笑一叹道:“容臣啊……”
“嗯。”
“大部分人到这世上来,是来看鸟怎么飞鱼怎么游、读书写字行万里路的,不是为了来看另一个人在哪里赏月淋雨的。”
“……”
目光交织沉寂了长达半分钟后,容臣才回话说:“我会自己学着好好想想的。”
贺庭并没有在这里久待的意思,他打电话订机票的时候容臣就买一边听着,订好票后容臣也只是随口一问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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