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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羞辱,黎阳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想要用力挣脱叶云州的桎梏,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黎阳感觉下巴的骨头都快要碎了,痛的眼角流出了生理性泪水,叶云州用另一只手的手指给黎阳擦去了眼泪,然后松开了黎阳:“黎阳,你这辈子,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吧。”
那一夜之后,叶云州就不再只是晚上来医院,来的时间不定,有时候上午来,有时候下午来,每次都直勾勾地看着黎阳,丝毫不隐藏带着欲望的眼神。
叶云州合上了电脑,拿起外套往外走,正准备和陈光交代几句,就接到了叶国强的电话。
叶云州拿着电话走到窗边,脸色不算好看,挂了电话之后对陈光说:“让你定的花,你自己拿着吧,我有事情不需要了。”
下午叶云州让陈光定了一束白玫瑰,花在半个小时前就送到了,陈光看了一眼柜子里的花点了点头:“好的,叶总。”
叶云州开车回了叶家老宅,叶国强和叶云姗正在花园的亭子里喝茶,叶云姗朝着叶云州使了一个眼色,叶云州轻轻地点了点头。
“爸。”叶云州走到叶国强旁边坐下,拿起茶壶给叶国强面前空了一半的茶杯倒上茶。
茶汤在白色的茶盏中渐渐平静下来,叶国强开口说道:“黎阳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叶云州放下茶壶说道:“他还在医院。”
叶国强拿起茶杯,又猛地放下去,茶汤都晃了出来:“云州,他都那样害你了,你还不死心吗?这种危害我们叶家的人,不能留,你要是下不了手,就交给我。”
叶云州拿起纸巾,把叶国强洒出来的茶水擦干净:“爸,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黎阳的事情我自有主张。”
叶国强想说什么又忍下了,最后点了点头:“好,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还有你的婚事,你怎么考虑的?”
叶云州紧紧地抿着嘴唇,急得叶云姗不停地朝他使眼色,叶云州看着白色的纸巾被茶水染成了深红色点了点头:“你安排吧,我都可以。”
叶云州在叶家老宅吃完饭之后,开车回了以前和黎阳一起住的房子。
两个月没有人住,房间里落了一层灰,叶云州走进房间,发现房间的东西还和以前一模一样,鞋柜下方的拖鞋、沙发上的抱枕、餐桌上随意放着的纸巾,就好像主人并没有离开,只是和往常一样去上班一样。
叶云州走到卧室,床单被褥散乱成一团,深蓝色的床单被套,还是那天晚上叶云州趁着黎阳在浴缸的时候赶紧换上的。
黎阳喜欢明亮的环境,所以家里的窗户都不会完全拉上,月光透过窗户落了进来,叶云州看到床头闪着光的戒指。
小小的戒指躺在叶云州的掌心,手指抚摸着戒指上的纹路,这一对戒指是叶云州去年新年时候让人定制的。
去年年底,叶云州受伤,黎阳救了他,又在家里前后忙碌照顾了他半个月,叶云州以为黎阳这块石头终于被自己焐热了,看着已婚下属手上的戒指,便想着也给自己和黎阳定制一对。
“啪嗒!”
一滴泪水落在掌心的戒指上,叶云州用手打开窗户,把戒指扔了出去。
黎阳在医院住到了七月底,走出医院的时候,才发现盛夏已经到来。
叶云州把黎阳带回了家,请了阿姨来照顾他,只是不让他出门,门口二十四小时都站着保镖,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禁。
叶云州每天晚上也会回来,和黎阳坐在一张餐桌旁吃饭,和黎阳睡同一张床,和黎阳呼吸同样的空气,就好像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一样。
不过也有很大的不同,两个人几乎都不说话,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各睡各的,各自占据两米大床的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先生回来了。“阿姨听到开门的动静,从厨房走了出来。叶云州点了点头,换了鞋子,把外套挂好。
叶云州走进客厅,看见黎阳坐在阳台的木椅上,阿姨凑到叶云州身边小声地说:“先生,他今天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坐在阳台上。”
这份照顾人的工作相比于以前的工作,实在是轻松,家里只有两个男人,只需要每天做好三餐,然后打扫一下卫生就好了,薪水却是以前的两倍。
不过也有很奇怪的地方,年轻的男人每天都闷闷的,几乎不说话,要么坐在阳台上,要么躺在床上,每天什么事情也不干。
年长一些的男人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每天回来都会问起年轻的男人做了什么,阿姨每天的说辞都一样,什么都没有干,只是坐在阳台上。
“先生,饭做好了,可以摆饭吗?”
“好。”
叶云州走到阳台,站在黎阳身后,发现他正看着阳台上的三角梅。
之前这株三角梅被黎阳照顾得极好,花开得跟瀑布一样,前几个月因为叶云州入狱,家里没有人,三角梅枯了大半,阿姨给三角梅剪掉了枯枝,现在就只剩下七八枝花条,稀稀疏疏的。
”吃饭了。“叶云州看着黎阳的头顶说道。
黎阳站了起来,因为长期坐着,起来得太猛,黎阳感觉到有些头晕身体晃了晃,伸手扶住了椅子的扶手。
叶云州看着他,并没有出手扶他的意思,直接转身就坐在了餐桌边。
桌上都是很清淡的菜,黎阳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里剩了半碗饭,叶云州没有和以前一样把黎阳面前的碗端了过来,而是继续吃自己的。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卧室的灯都关掉,漆黑一片,十分安静,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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