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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微微侧头,棕色的眼眸在俄尔思身上滑过然后停留在管家身上,“既然没事了,我和亲爱的就先去休息了,好好照顾客人。”
最后几个字似乎包含着什么意味深长的含义,优雅上扬的语调轻飘飘的扫过在场人的耳膜,酥麻感从腰部蔓延,几乎将人的魂都勾走了。
俄尔思拦住妻子的腰,两个人调笑了一番离开了卧室。
走之前,贵妇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管家,棕色的眼眸之中,一点诡异的虹色在瞳孔之中摇曳,似乎是烛光的倒影,在哪美丽的眼眸中游离,如同幽魂一般森冷诡谲。
管家垂下眼眸,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房门在面前关上,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响起一声细小的门锁声。管家站在关闭的房门前,高大的声音背着光在门上投下一片阴暗的阴影。
他僵硬肃穆,带着石雕人像一般的冷漠青白,布满褶皱,岁月斑驳的脸上是雕刻上去的冷硬和漠然。
“如你所愿,夫人。”管家缓缓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毫无情感的看着床上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青年,红色的血丝在眼白上蔓延,青紫色,如同蜘蛛网一般诡异的血管在他脸上浮现。
对于自身的变化,他毫无知觉,他只是遵循着夫人的命令,熟稔的拉上窗帘,从画下隐藏的暗格里拿出一把斧子。
暗红色的干涸血迹将整把斧子包裹,那沉淀的颜色足以想象上面沾染了多少的鲜血。
“十分抱歉。”他向着熟睡的青年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脱下手套,一双如同骷髅一般恐怖惊悚的手赫然出现,上面的皮肉萎缩干枯,紧紧的贴在骨骼上,呈现出树皮一样的皲裂。
管家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将视线看向了狄更斯那双修长白皙又不失肉感的手,曾经的他也有着那样的一双手,可惜,那样的手会影响到他。
面无表情的高高扬起手中的斧头,旋即狠狠的落下,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肌肉被撕裂割开,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出,飞溅在房顶之上,在那美丽的风景上留下刺目的红。
一下接着一下,身下年轻富有活力的身躯在不停地抽出,血液从各处涌出,将整个床铺都浸染在了红色之中。
手臂,双腿,胸腔,头颅,一下接着一下,管家面无表情的思索着下一斧子该往什么地方劈。手上用力,颈骨被一下砍断,圆圆的东西从床上滚落,如同皮球一般掉在了地上。
白色的骨茬到处溅落,有的地方骨头断了有肌肉连着,管家不得不一连砍下很多次,直到一块部位彻底被砍下。
窗外的天空已经被漆黑所覆盖,星子星星点点的点缀在夜空之中。整个庄园都陷入了寂静之中,没有灯光,没有活人,死寂与黑暗在其中蔓延。
管家将最后一块砍下,满身鲜血的从床下走下,花白的头发已经被鲜血打湿,他不在意的往后一露。脸上那如同蛛网一般的青色血管此时更加明显了。
它们密密麻麻的遍布他的整个面部,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具被泡在水里的尸体,不属于活人的气息蔓延至整个人房间。
管家来到床边,捡起地上的头颅,借着窗帘缝隙间漏进来的月光,他看见了那双睁开的蓝色眼睛。
他想起来了,在他砍第一下的时候青年似乎因为剧痛醒来了,那双美丽的蓝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很漂亮,只不过现在这双眼睛已经被死亡的阴翳所笼罩了。
这双蓝眼睛此时已经被一层薄薄的灰色覆盖了,不在透彻明亮,透着死亡的绝望气息。
将手里的斧子放在一边,管家坐在了床边,从怀里掏出怀表,还要等一会在过去,正好可以收拾一下。
站起身,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十分熟悉的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管家服走到浴室中,点燃烛台,镜子中一张沾满血,如同恶鬼一般的脸在黑暗中浮现。
最诡异的是,脸上那些青色的血管此时尽数消失,它们在此刻全部隐藏在了皮肤之下,蛰伏等待着下一次机会的到来。
脱掉衣服,他的身上布满了烧焦一般的黑色痕迹,它们像蜈蚣一样狰狞的盘踞在他的身上,黑色的粗线穿梭在这些伤口之上。
那些黑色的伤口将他的身躯割裂,让人无端联想到哪被砍成一块一块的尸体。更加诡异的是,那些区域的肤色甚至有些许不同。
就像是,这具躯体是用那些黑线将无数块,来自不同身躯的肉块串联缝补起来的一样。
冲刷掉身上的血迹,管家正准备穿衣服事,鼻尖忽然一热,紧接着,暗红色的鲜血从鼻子里流出。他抬手在鼻子下擦了一下,满手的猩红。
微微皱眉,他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
没有多想,管家打开水冲洗着鼻子,但是那鲜血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不停的从鼻腔中流出,虽然速度不快,但是一直无法止住。
红色的水不停的流向下水道,过了好一会,正在他思考要不要使用特殊手段的时候,鼻血止住了。
擦了擦鼻子,管家没有多想迅速的穿好衣服,他要赶快将东西送过去。
将一些血红的东西从床上捡出来放进银质的托盘之中,管家整理了一下衣服,端着托盘离开了房间。
花房之中,穿着白纱睡裙的贵妇正作案在椅子上一边欣赏那副话一边等待管家的到来。
很快,响起了细小的敲门声,贵妇咳嗽一声,门外的管家推开门走了进来。
“准备好了?”贵妇带着一丝微笑满意的看着一声整洁的管家,管家点点头,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了小桌上。女人迫不及待的坐在桌边,管家拿开罩子,一盘新鲜的,甚至还有余温的内脏呈现在托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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