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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瞒住最好,瞒不住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有时因为瞒的过于敷衍,还会被身边的队友恨铁不成钢的捂住嘴替他圆谎。
手机上传来代表收到消息的提示音。埃索伦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黑羽盗一发给他的,关于铃木次郎吉所开的博物馆开幕日的邀请函,表示是对他陪伴自己儿子的谢礼,因此邀请他和他的朋友到时候到开幕式上参观。
看来不用想办法找园子问问能不能拿到邀请函去参观了。
埃索伦收起手机,天色也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路边的灯渐渐亮起,埃索伦慢慢的往前走。
路过电影院的时候,埃索伦被上面的海报吸引了注意。那是新出的悬疑电影,因为投资很高,宣传力度也很强,所以在近期引起了不少关注,埃索伦陪松田阵平一起上学,待在松田阵平口袋里时也曾听他的同学聊过。
电影的主角站在昏暗的废弃大楼前背对大楼,他的背后空无一人,但面前坑洼的道路上,雨后的积水闪闪发亮,里面倒映着一堆人扭曲的面孔。海报的旁边则是一众演员的名字和对应的角色名。
埃索伦停住脚步,看着海报上那张熟悉的脸。他没有看到熟悉的名字,大概是因为那个名字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
有结伴出行的女高中生从旁边走过,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今日的最新新闻。路边被人看完后又丢弃的报纸随风吹动,翻过的那一面上印着新的头版头条。
《怪盗基德的预告函——对塞壬之血势在必得?》
埃索伦沉默的从松田阵平的怀里抽出一张纸巾,沉默的放到眼下,沉默的看着大荧幕上放映的电影。
松田阵平几度试图把注意力放回电影上,但是连续几次都失败了,他往埃索伦那边挪了挪,脸靠近埃索伦的脸,小声询问他怎么回事:“我说你不是吧,看个悬疑电影都能哭吗?这不是你要来看的吗?”
埃索伦放下已经湿掉的纸巾,没了纸巾的遮挡,在大荧幕发出的光照射下,能看见他的眼眶周围已经红了,眼中还含着一汪眼泪。
他沉默的转头看松田阵平,含着的眼泪一下就忍不住掉了下来,掉在他们中间的扶手上,甚至险些掉进爆米花桶里。
松田阵平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放着的小纸巾盒上抽出几张纸来按在埃索伦脸上,把他掉下来的眼泪都吸收掉。然后就看见埃索伦嘴角下撇,眉毛也耷拉下去,是很明显的委屈难过的表情,松田阵平上次见到这种哭法大概还是在幼儿园,同桌最喜欢的娃娃朋友不小心被弄丢了,怎么都找不到。遂抱着他的手臂哭的震天响,把他哭的脑仁疼。之后虽然老师买来了新的布娃娃,同桌还是哭的震天响就要原来那个。
时隔多年竟然又体会到了当初那一种熟悉的脑仁隐隐作痛的烦恼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啊!
都是保底要八千岁的奥特曼了怎么还会哭的啊!
萩原研二努力把脑袋往这边歪了歪,但是中间隔了一个松田阵平,有这个电影院的宽大座椅阻挡,他无法太过凑近埃索伦,只能伸出手也从松田阵平怀里抽了张纸递给埃索伦,低声出言安慰:“这只是影片嘛,都是假的。埃索伦酱不要难过了。”
然后他转头看了看电影荧幕,回忆起刚刚的剧情,又左右看了看,感觉好像也没那么好哭啊,有些跟男朋友来的女生都还只是面露悲戚呢。
“没错,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哭的跟小孩子一样。”松田阵平没好气的把纸巾重复按在埃索伦脸上,吸掉他的眼泪。
埃索伦按住纸巾,拿开松田阵平的手。把脸按在双手手掌的掌心中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居然这么说我,都是阵平的问题吧?”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同步打出两个问号。
埃索伦的声音听起来更悲伤了:“阵平最近对我越来越敷衍了,越来越不放在心上了,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明明一开始还会陪我看奥特曼大电影,结果现在连上学的时候都会忘记带我。”
松田阵平:……
他都没说他上学不带埃索伦的时候一般是埃索伦高高兴兴出门逗小孩的时候,埃索伦这些日子满地开花,米花町和江古田镇两头跑的欢,今天去看黑羽快斗变魔术明天去和工藤新一一起看推理小说,后天还受工藤夫人委托带着一男两女共计三个小孩高高兴兴上游乐园玩,费用工藤夫人报销。连着好些日子没跟他一起去上学。
到底是谁得到了就不珍惜啊!
原来如此。旁边的萩原研二听了立刻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小阵平真是好过分哦。”
“对吧对吧!”
埃索伦的脸还低头埋在掌心里,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松田阵平转头无语的瞪了一眼快乐拱火的萩原研二。
而后他又转头回来看埃索伦:“说这么恶心的话干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成天往外跑吧?”
“你居然说我恶心……”埃索伦继续把脸埋在手上,露出一只悲伤的眼睛悲伤的看了一眼松田阵平:“太过分了,明明还没有认识多久,果然是喜新厌旧,有了新朋友就不在乎我了。正所谓一代新人换旧人,如今我在阵平眼里已经人老珠黄不值得在意了——你去找你的新朋友吧,我自己没关系的,我可以去跟hagi住。”
萩原研二已经面露悲戚的伸手过来握住埃索伦的手腕了,他表情沉重,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转换,最后用哀伤的眼神深深的看了松田阵平一眼,又去看着埃索伦:“没关系的埃索伦酱,就算小阵平不要你了,我也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的,我的心一直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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