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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声音就知是她那娇滴滴的爹了。
温父急匆匆地从院子里跑出来,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挡在前面的顾清一眼。转而又眉开眼笑地来扶温梨。
“梨儿,这天寒地冻的你是去哪了?这才一会儿没看住怎么就没影了,险些要吓死爹了。”
说罢又瞥了眼顾清提着的水桶,有些后怕的声音发颤“你这孩子……你是不是又跑去河边了,娘和爹都说多少回了,不许去那般危险的地方,你要吓死我们不成?”
这般说着竟又哭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听话……”
温梨身上几乎要起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打断道“爹,我没去河边,屋里太闷了我出门散个步罢了。”
“喏。”温梨微微侧头示意顾清“那桶水是顾清去河边接的,我可没过去。”
说着边拉着温父往温家院子里拖。
“爹,我们快进去吧,我要饿死了……”
温父自然是最见不得宝贝女儿受饿。
“什么?那咱们这就开饭……”
落在后面的顾清神色平静地把水桶里倒入院中早已干涸的大水缸中。
一桶水是装不满这水缸的,但家里洗衣做饭,晚间一大家子的梳洗是定然要用水的……下午他得多去几次河边……
“顾清。”
听到来人呼唤,顾清抬起眸子,就见少女站在门坎上冲他招手。
“愣在那干嘛,快过来吃饭了。”
“……是,妻主。”
顾清将手中木桶轻轻搁在地上,进了正屋。
温家这院子不大,但供温氏妇夫及温梨顾清住也刚刚好。院子的角落是简陋的厨房,顾清温梨则住后面的房间,温氏妇夫则住在前院的正屋里,正屋大些,除去里头的房间,外面便挪出一片地来作会客及吃饭的地方。
顾清进屋时,桌上已摆着两小碟剩菜,和一个稍大点的碗装着的稀粥。
顾清熟练地往正屋的小房间里将柱着拐杖的温母扶了出来。
温梨看着一蹦一跳往桌边走的温母,赶忙放下筷子也上前扶着。
温母见女儿来扶,颇为感动“哎,我的乖女儿,快坐着吧,娘行呢。”
温梨看着温母绑着木板的腿,又想起那日的兵荒马乱……不用说,那日温母见女儿又活了过来,竟是激动地左脚踩右脚,直接给自己摔了个骨折。
“唉,您就好好坐着吧,可别再出什么差池了。”
听着女儿语气中带着的丝丝调侃,温母也不生气,竟还呵呵地笑了。
温父嗔怪地看了温母一眼。
“妻主可别再那样激动了。我就知道咱们梨儿福气可还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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