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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危在路边等车。
手中的药往下坠,沈危觉得四肢发软,他险些站不住。
他感觉,分化进程加快了。
时间过去,但车还没来。
四下已经黑了,医院门口却仍然热闹,沈危觉得这种热闹隔着自己很远,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
在快要倒下之际,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
沈危开口,说:“谢——”
还未等说完话,沈危眼前一黑。
-
难受至极,身后的腺体仿佛要爆炸,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沈危呼吸不畅。
他醒了过来。
沈危察觉到自己被束缚起来,行动受限,他正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被绑在椅凳上。
他被人绑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耳边是开门声。
脚步声带着怒气。
沈危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谁。
果然,他和沈霆誉对上了视线。
看来这段时间沈霆誉过得不太好,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什么精英政治家的模样,沈霆誉眼眶通红,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垂下来。
沈危骤然笑了,因为他看见了沈霆誉狼狈的样子。
他嘲弄似地对着沈霆誉说:“理事长这是做什么?要下台了吗?”
沈霆誉面带怒气,干脆地甩手。
房间里响起巴掌声。
沈危被这个力道打得偏脸,他又扭回头来,冷声问:“你有病是吗?”
记忆中,他从上了联盟第一校之后,沈霆誉就再也没打过他,这是几年来的第一次。
小时候也不是没被沈霆誉打过,他稍微不顺心,就会拿自己出气,直到自己升学,分化成了alpha,沈霆誉才没有动过手。
沈霆誉猩红着眼,又扬手,说:“我的大选,都被你毁了。”
沈危闭上眼,感受着他父亲的信息素,现在他正是信息素不稳定的时候,闻到家族成员的信息素味,让他的腺体更加疼痛,沈危想用把刀把后颈那块肉给剜下来。
这种带着血脉的压制,沈危无法反抗,更何况他此刻被束缚着,他只能愤恨地看着对方。
沈霆誉撕下了往日精英和善的伪装,他问:“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惹事?”
沈危没有说话。
他并不明白沈霆誉的责问源于何处。
十分莫名其妙。
沈霆誉重新坐下,暂时恢复理智。
两人安静地对视了几分钟。
沈危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让他和沈霆誉呆在一间房里,无比难受。
此刻心理上的不适已经战胜了生理上的痛苦。
沈危率先扭开头。
他明白沈霆誉的眼神。
那个眼神是在算计着什么。
算计着有没有方法能够将目前的损失降到最低。
但是沈危现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霆誉自顾自地开口,说:“你招惹的那个医疗黑厂老板,把你的老底都挖出来了,现在关于你的舆论正在网络上发酵。”
沈危有些愣怔,如果不是沈霆誉提醒,他都几乎快忘了这号人的存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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