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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雷电、黑暗、长发美人楚楚可怜的求助。
这样的剧本江让从前只在志怪小说里看到过,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江让......帮帮我......”
颤抖到近乎唇齿相撞的声音就伏在耳畔,阴湿的苔藓气味如同蛇类的长舌,漫不经心、暗含勾引地贴着青年强壮有力的腰身纠缠而上。
乌发美人唇红如血,半伏在水色的地板上,惨白的皮肤衬得那张淡眉浓颜的脸愈发诡艳,潮湿的黑发黏在颊侧,男人斜飞的黑眸中雾气翻涌、水色浪荡。
美人用那样期盼、乞求、哀怜、邀请的表情看过来,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其他人,只怕早已控制不住扑了上去。
江让心跳如鼓,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诚然,别墅的这位寡居男主人确实是位难得的美人,但beta到底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在的。
青年忍不住后退半步,狼狈地别过脸,秉承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信念口齿不清、结结巴巴道:“先、先生,我、我帮不了您的,我现在出去帮您找医生!”
“不许走!”omega急促道,带着命令口吻的音调中隐着轻.喘。
男人眼尾洇着湿红,似乎意识到青年吃硬不吃软的性子,咬着牙道:“走到我面前来。”
beta僵着身子,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一般,毫无动静。
戚郁冷笑一声,浑身克制不住地轻颤,冷声命令道:“听不懂我说的话?”
江让确实被唬住了,老实人傻头傻脑的,哪里知道雇主心里的想法,哪怕意识到了危险、知道此时最该做的是逃离这间房子,却还是下意识听从雇主的意思。
“扶我起来。”
beta咬紧牙关,半跪下.身,动作僵硬地将地上狼狈艳美的omega半扶起来。
起身的过程中,长发男人似乎实在忍耐不住般的轻轻打了个寒颤,手脚一软半跌入青年的怀中。
白瓷般的手臂半揽住青年蜜色的脖颈,长发如水般从两人相触的缝隙间流淌而下,其中,一半的乌发从青年隆起的胸膛间起伏蜿蜒,色.气至极。
江让头脑一炸,彻底不敢动了。
肢体接触的灼热感在黑暗中格外清晰,omega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浑身痉.挛着,呼出的热气胡乱地喷洒在青年的耳廓。
炽热手掌从青年的脖颈慢慢往下滑,它随着狂乱的主人,寸寸体味着beta脖颈间因克制而鼓起的青筋,最后,它悬挂在青年胸口鼓胀撑起的白衬衫上。
戚郁半睁的眼颤抖着,艳红的唇张张合合,仿佛有雾气从中漫出。
他的声音十分不稳,像是努力在保持平静。
“江让,”他说:“你应该能感觉到吧?”
潮湿的窗帘被大风吹得笨重地摆动,窗外雷声轰鸣,闪电仿若要将屋内的两人劈开一般的刺眼。
寡居的男主人露出一个诡冷艳丽的笑容,像是一条花色鲜艳的毒蛇,它吐着蛇信子,口吐人言:“我喜欢你啊。”
大雨再次瓢泼而下,雨水肆无忌惮地淋湿了缠绕在一起的beta与omega。
雷电再次响起,映照出青年苍白惧怕的脸。
戚郁仍然没有放过他。
男人修长的指尖抚摸着青年滑动的喉结,声音变得极度诡异而温柔,像是某种突破窗纸的蛊惑。
他柔声劝说着垂眸的beta:“你知道的,我只是个omega寡夫,却拥有无尽的金钱权势。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们生一个宝宝,所有的金钱权势,就都是你的了。”
“你会成为宝宝的父亲,继承我所有的财产。”
戚郁眯着薄红的眼皮,盯着老实人试图支支吾吾反驳的模样,勾唇道:“我知道你有未婚妻,但江家村有人承认你们的关系吗?”
“江让,他只是失去了亲人,无处可去才粘着你的吸血虫。”
“很辛苦吧?一个人打两三份工的时候?”
“被人瞧不起、被人用最廉价的价格雇佣。”
男人柔情似水地捧住青年露出可怜神情的脸庞,红色的唇几乎触上beta的嘴唇,却又在最后一刻若有所无的停下。
omega的声音陡然变得野心赫赫,他死死盯着江让,像是位严厉的、痛心疾首的老师。
“你该放弃他,只有我才能帮到你,只要你选了我,我就能立刻让你进入联邦下级议会。”
“你会一步步往上爬,直到站在权力的巅峰。”
“你会成为小镇的传奇,为你们江家光宗耀祖!”
刺耳的声音几乎能穿透人的耳膜,beta的脸却始终垂着,甚至显得过分平静。
空气中只余下omega嗬嗬的剧烈呼气声。
黑夜的雨势渐小,潮湿的衣衫也逐渐被潮热的空气闷干。
始终垂着眼的beta慢慢抬起了头,出乎意料的是,青年的眼中全然没有戚郁所预料的贪婪、渴望、兴奋。
江让的表情看上去坦然直率极了,那张平日里显得普通无光的脸庞此情此景之下竟显出一种无法言语的俊美,像是一柄撕裂黑暗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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