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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痛苦、又越是靠近。
活像是条被斩断头颅的蛇躯,疯乱、病态、畸形、鲜血横流。
他近乎窒息地狂乱吻着青年,留下无数浅色的潮红光晕。
刺耳的铃声在耳畔响起。
陈景旭的动作忽地一顿,他的嘴唇划开得越来越大,唇角几乎尖锐如刀,口中匿着的深红舌尖不详地随着主人的动作颤动。
他知道那是谁打来的电话。
可他依旧肆意享用着怀中的佳肴、甚至连那驳杂的alpha信息素气味都无法影响到他的食欲。
一直到铃声第三次响起,男人终于摸了摸唇上往下溢的水光,慢条斯理地按开了江让的手机。
“喂?哪位?”
他压低了声音,眼睛半眯出毒汁似的森冷笑意。
对面的呼吸似乎猛地一顿。
好半晌,陈景旭才听到omgea勉强镇定的呼吸:“你是谁?江让呢?”
对方的质问与警惕简直令alpha感到一阵自骨髓中泛起的病态愉悦感。
男人轻轻笑着,语气放得愈发低:“他去洗澡了,你又是谁?找他做什么?”
电话那头陡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打砸声,未免刺到耳朵,alpha漫不经心地将手机离得远了些,好半晌,他才淡笑道:“哪来的疯子,江江也真是的,怎么随意把手机号给这种人啊……”
他说着,只待等到对方骂出一个“贱”字,便将电话按断了。
陈景旭唇边含着细细的愉悦,他轻轻垂头吻了吻beta紧闭的眸,轻声道:“江江,早些离开他吧。”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
江让是在车上慢慢醒过来的,青年的意识尚未完全归体,他实在太晕了,像是全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青年懵然地贴着玻璃车窗,潮红得过分的脸庞有些湿润、像是寒夜中哈出的气体溢回了面颊。
他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识,整个人只知道呆呆盯着窗外,宽厚高大的身形竟显出几分意外的可爱。
好半晌,到了别墅区,青年也不知道自己下车,眼睫竟是又闭上了。
他睡得香甜,全然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带回李家的。
等beta彻底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冷水浇得透心凉。
江让茫然地半躺在潮湿的白色浴缸中,一条有力的长腿半曲着,身上的衬衣已经被花洒中的水液浇得透湿,胸口处近乎半透明的露着。
“好冷。”青年眼中掀起阵阵湿润的水光,他双手环胸,口中轻声喃喃。
beta说着,下颌微微抬起几分,他眯着眼,试图看清站在自己身边、背着灯光的男人。
但未等他看清,便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巨雨。
那雨水从黑洞般的男人身上倾下,它们冰冷到近乎刺骨,江让躲无可躲,整个人近乎半蜷缩在浴缸的一角。
beta头上的发丝已经全部湿透了,它们贴在青年的额头,那张潮红的脸早已褪去了鲜艳的色泽,他迷蒙地睁着眼,水色欲滴,仿佛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样高大的身形,竟显出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黑色的阴影带着浓重的苔藓黏腻的湿气,慢慢矮下身,露出了男人的脸。
那是一张惨白到近乎恐怖的脸,青白的仿佛下一瞬间便该推入火化炉,黑森森的长发弯弯曲曲地垂下,仿佛下一瞬便能化作恐怖的镰刀。
江让看清这张脸的瞬间,整个人一个激灵。
青年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抹了一把脸,蠕动着潮湿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突然被凑近的男人猛地捂住了嘴唇。
苍白纤细的手指如同一把巨锁,死死地捆住了beta巧言令色的嘴。
“现在别说话。”
omega的脸色近乎平静,他的怒、他的妒似乎早已化作一切被他砸毁撕碎的垃圾。
男人的眼漆黑得近乎能滴出浑浊的水。
他说:“我问,你点头或摇头。”
江让捏紧了指节,半晌呜呜地点了点头。
戚郁的脸色近乎冷静道麻木,他看上去十分不正常,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发出了细碎的咯咯声。
他说:“你在那个廉租房,见到了别人。”
江让眼眶红红的点头。
“他们是几个人,眨眼告诉我。”
青年瑟缩地眨了一下,但似乎因为太过紧张,又连着眨了两下。
戚郁垂着深红的眼,慢慢哑声道:“三个。”
青年猛地瞪大眼睛,剧烈地摇头。
戚郁嗤笑一声:“原来不止三个。”
江让彻底被吓住了,他想挣扎,但omega此时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青年近乎整个人都被那双手埋在缸内,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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