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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市飞回江市,季柏安抚完母亲照顾好父亲。
他和沈春华之间有一张用于家庭开销的卡,每个月季柏会将自己的研究生补助打进去,沈春华也会打几千,让季柏用于家庭日常开销。季柏算了一下,这张卡里的钱加他刚毕业工作那会儿攒的钱,暂时够为父亲缴纳医药费。
可站在医院缴费大厅,存有日常开销的那张卡里余额为零。
季柏拿出自己的存款交了医药费,给沈春华打电话也打不通。他心里一紧,飞回了海市。
人去楼空。
沈春华带着他们的孩子消失在了海市。
那套留有他们全部爱意的房子也被换了锁,而他的东西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季柏和沈春华结婚三年,被她抢走了一切。
“我曾今想过去找你。”季柏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动作并不熟练地为自己点了一根,“但沈春华将你保护的很好。”
沈知行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对方,想要从季柏的表情里找到一些细节。
他并未指出季柏话语中的错误。
季柏所说,沈春华厌恶保姆进入他们的房子,然后以这样的说法,让季柏照看孩子。
但沈知行知道,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就生活在满是管家保姆的环境中。哪怕现在,家中都住着这些人。
所以,这个说辞,也许沈春华只是为了控制季柏。
“从海市回到江市后,我重新开始,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读了博士当了老师,还遇到了喜欢的姑娘娶妻生子。”季柏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然后起身从书桌边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把这个带走吧。”
“这是什么?”沈知行问道。
季柏顿了顿:“长命锁。”
“你被带走的那一年生日,我买的,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也一直放在手里。既然你来了,将这个带走吧。”
沈知行低下头,他的手指慢慢收紧。
可正当他想叫一声父亲的时候,季柏却用平淡的语气说出狠心的话语。
“知行,不要再来找我了。沈春华的势力和以前相比只高不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我太太身体不好,只能全职在家照看孩子。如果此时,她再出手,我们一家都没什么活路了。”
在沈知行的记忆里,母亲虽然是忙碌的,但她却是爱自己的。
可在父亲口中,母亲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沈知行找了七八年生父,他想过会有无数种可能,可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的……
从座位上起身,沈知行对季柏颔首。他一句话也没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这栋父亲的家。
“爸爸,刚才那个哥哥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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