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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心尖一颤,睫羽扑簌眨动两下,缓慢地抬起眼帘。一道清霁雪光般的人影,随着视线的抬起,缓缓映入她的眸底。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缓慢——容娡望见,谢玹穿着一身欺霜赛雪的道袍,执剑立在龙椅旁,身姿端正,清尘脱俗,犹如一座淡漠的佛尊玉像。他的面色雪净,眉眼清峻,容貌一如既往,神姿高彻。容娡怔怔地望着他,心跳如鼓。他攥着螭龙云纹的剑柄,手指修长如玉,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剑上的纹路,手背上青筋微鼓。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自他身上,强势而极具侵略性地向四周蔓延。他周身的气场,比从前容娡所见的每一次,都要沉冷凛冽许多。有血滴顺着他手中剑身的血槽滑落,一滴接着一滴,敲在玉阶之上,溅起一朵朵血花。在容娡剧烈的心跳声中。谢玹气定神闲地转了转剑柄。剑尖泛出寒光,映亮他雪湖般的一双淡漠凤目。可他的神情,分明比他手中的剑,还要寒上几分。谢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薄唇微勾,唇角泛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他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渊,仿佛能攫取灵魂,幽邃摄人,嗓音薄如冷刃。“容姣姣,你要嫁谁?”弑君——“容姣姣,你要嫁谁?”空旷的宫殿,回荡着谢玹徐缓的话音。问出这句话时,谢玹岿然立在汉白玉的台阶上,幽邃的眼眸底,有某种浓重的独占欲呼之欲出,翻涌、挣扎。可他的面容尚且还算平静,情绪内敛,只是居高临下,遥遥凝视着她,声音并未刻意放大。然而,当那几个字淡淡落下后,整座金銮殿却好似掠过了一场弥天大雪,风雪肆虐而过,殿内陷入死寂的沉肃。清磁而熟悉的声线,极为清晰地传入容娡的耳。分明是含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的,却无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好似那声音是一把锐利的、寒冷的冰剑,重重敲在人心尖,力道遒劲,震得她脑中嗡嗡作响。容娡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以为自己生出了幻觉。谢玹不是死了吗?殿内人影幢幢,似乎还有其他人在,但此刻容娡无暇分给旁人眼神,眼中只能看得见谢玹。她神情恍惚,目不转睛地盯着死而复生的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跳一滞,仿佛被人拿刀牢牢钉死。一时竟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置身于梦里。好半晌,容娡阖了阖眼,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心,几乎要掐出血来,这才找回了自己的神志。——能感觉到痛。她不是在做梦。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谢玹。谢玹回来了。确认这一事实后,容娡的心里漫上一层潮水般的欣喜。但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霎时头皮一麻,宛若雷劈一般僵立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她说错话了。容娡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然而余光瞥见龙椅上奄奄一息的贺兰铭,喉间却好似被密集的砂砾堵住,浑身僵直,一个字也说不出。原本挂满缟素的宫殿,如今处处溅上殷红的血。金灿灿的金銮殿内,御案与龙椅底座溅满凌乱的血滴,粘稠的血液,蜿蜒着流淌在白玉阶上,腥甜的血腥气,幽幽钻入容娡的鼻腔。容娡僵硬地看向那些血,瞳仁猛地一缩,脸上血色飞快褪去。她喉间发紧,胸腔里喜与惧交加,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试探着轻声唤他:“……谢玹?”谢玹气定神闲地站在玉阶上,闻声,慢条斯理地换了只手拿剑,面色平静,并没有回应。容娡遥遥望着他,澄澈如琉璃的眼底晃出水波,似是要哭出来。她有许多话想问他,可话到嘴边,却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只嗓音发颤道:“他们……都说你魂归冥府了……”谢玹极轻地笑了下,语气淡淡:“你很希望我死,好另嫁他人?”容娡眼里水光更甚,立即用力摇头:“不是的,我绝没有那样想过。”谢玹沉冷的目光滑过她身上的吉服,眸中渐渐泛出轻嘲之色,冰冷的讽笑一声,未置一词。顶着他那极具压迫感的、宛若能窥破一切的眼神,容娡不由得心里一沉,睫羽簌簌颤抖两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吉服的裙摆,一时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十指蜷缩着将精美的袖口揉出褶皱。她咬着唇,犹豫片刻,小声为自己开脱:“我……”才发出一点气声,倒在龙椅上的贺兰铭忽然阴森地笑出声,打断容娡想说的话。他捂着胸口,费力挣扎起身,有气无力的喘息。“谢玹啊谢玹,你听不见吗?容娡她想嫁的是我,还是说,你在自欺欺人?”他笑得狰狞可怖,说话时唇齿间往外喷溅着血沫,笑声里带着一种不可抑制的疯狂,令人头皮发麻。摇晃的旒珠哗哗作响,噼里啪啦砸在容娡心头。容娡心慌意乱,额角突突急跳,不禁提着裙摆上前两步,狠狠瞪了贺兰铭一眼。而后她想到什么,脚步一顿,惶惶看向谢玹,对上他深渊般的眼,哀婉凄艳地摇头,衣襟上露出的一截纤细的颈项,宛若暴雨中不堪一折的花枝。她心惊肉跳,浑身紧绷。她要被贺兰铭这疯子害死了!迈入金銮殿后,能清楚的看见,殿内站了许多听命于谢玹的兵卫。此刻,他们正有条不紊地地清扫打斗的血迹,将死尸从侧门搬出。此情此景,容娡如何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贺兰铭大势已去,谢玹才是那个生杀予夺的人!她将碾压式的战况尽收眼底,感到恐惧,哭腔道:“哥哥,你信我,我方才那番话只是为了自保……”谢玹视线自她身上挪开,提起寒光粼粼的剑,横在眼前,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剑刃,眉宇间渐渐覆上一层霜雪,瞧不出在想什么。光可鉴人的剑身,映出他昳丽的眼,在他脸上折射出一道明晃晃的剑光。他凝视着剑上的那双眼,若有所思。见状,一旁的静昙与李复举对视一眼。李复举会意上前,拱了拱手,哀痛欲绝道:“君上,贺兰铭设计谋杀臣妻,可否交由臣处置?”谢玹端量着剑,没说好还是不好。龙椅上苟延残喘的贺兰铭,反而目眦尽裂,神色癫狂,死死抓住龙椅的把手,气喘如牛地怒吼道:“谁敢动朕?!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该去死!来人!护驾!护驾!”“朕是皇帝!朕今日继承大统,连你谢玹心心念念的人也要与我成婚!谁也别想成为我们的阻碍!”李复举怒喝一声,拦下贺兰铭伸向谢玹的手。谢玹眯了眯眼,眼底愈发晦暗。容娡听着贺兰铭的疯话,宛若被人给了当头一棒,一个激灵道:“哥哥,且别杀他!”贺兰铭这种恶人,死不足惜。可他如今是国君,不该死在谢玹手里。谢玹那般的人,不该被扣上弑君篡位的污名!然而这句话落入旁人耳中,却是别有意味。贺兰铭话音一顿,欣喜若狂的看向容娡,眼里燃起一簇明亮的光:“你是在担心我吗?”他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合,几乎要笑出眼泪来,无不得意道:“谢玹——不,贺兰瑄,你听听!容娡她分明是对我有意!她舍不得我,她想嫁我!你强求不得!你就该去死!死在十七年前!”“容娡就算不嫁我,也有的选!她嫁贺兰铮,嫁谢玉安,嫁随便什么人,都不愿嫁你!”李复举大怒,铮然拔剑指向他:“鼠辈尔敢!”容娡气得发抖,啐骂一声,怒道:“谁管你死活?我只是担心谢玹他的名誉会因你有损!若不是你强行逼迫,我才不会换上这身吉服!”说这话时,她悄悄觑着谢玹的脸色,生怕谢玹会因贺兰铭的话而迁怒于她。谢玹缓慢地眨了下眼,怜悯地看向她,似乎被她的话触动,竟然和沐一笑:“好啊。”容娡松了口气,眼眸转了转,想借机为自己开脱:“哥哥,你信我,我……”话未说出口,她忽然发现,谢玹虽然含着笑,眼尾却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一种堪称暴虐的占有欲盛满他的眼瞳,原本空净明淡的面容,骤然闪过狠戾之色。容娡哑然失声,心尖一颤。下一瞬——谢玹抬手挥剑,霜白的广袖宛若展开的鹤羽般鼓起。他挥剑的姿势极为好看,像是在抚琴弄弦。然而这赏心悦目的一剑,却斩出遒劲如弯刀的力度,眨眼间削去了贺兰铭的头颅。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鲜血如瀑,喷涌而出,溅红了谢玹的一角衣袖,也映红了容娡的眼。象征国君身份的旒冕咣当落地。贺兰铭的头颅,重重落在御案上,骨碌碌滚了几圈,噗通砸在谢玹脚边,一双死不瞑目的眼,恰好直勾勾的对着不远处的容娡,其状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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