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等他走到清休澜面前,才突然发现清休澜不知什么时候脱下了那件白狐大氅,换成了一件淡紫色的直?长衫,在外披了一层水青薄纱,浅浅落在地上。清休澜将那一头如瀑的乌黑长发散了开来,简单用一只琉璃长簪绾了绾,将一小部分长发固定在脑后,其余大部分发丝都散落在四周,发尾落在了椅子上,微微弯曲。
清休澜坐在距离主位最近的位置,那张摆放了点心和清茶的小几旁额外放了一张椅子,似乎是留给他的。那张椅子与清休澜的一模一样,只是在靠背处多了一个绣花软枕,以及一个脚垫。
原本缩在应听声怀中的乘黄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冒出个头来,看见清休澜时耳朵都竖了起来,从应听声怀中窜了出去,直直撞向清休澜,却又被清休澜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开,只能悻悻回到应听声怀中,埋了埋圆脑袋,又不动了。
清休澜将应听声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检查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见他只是衣摆处沾了点尘土,其他都没少之后便用眼神示意他去旁边坐着,伸手将小几上的糕点往他那儿推了推,然后收回了视线。
应听声乖巧地踩着脚垫坐上了那张对他而言过大的椅子,来到清休澜身边后,大殿中的目光就像被无形的气场削弱了一般,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让应听声自在不少。
这时,他感到衣摆处似乎被轻轻一拍一样动了动,低头一看,原本沾上了擦不净的尘土的衣摆已经重新变得干干净净,是谁做的,不言而喻。应听声轻轻嗅了嗅,空气中传来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就像天然的安神香一般,应听声转头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在大殿中看到花瓶或是香炉。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一声轻咳吸引。一位正值不惑之年的男人站到了大殿的主位上,朝坐在右手边垂眸喝茶的清休澜问了声好,在清休澜抬起头时又摸着自己半长不短的胡子将低着头抚摸怀中小兽的应听声夸了一通,什么“根骨清奇”、“必有大用”、“有福相”等等赞美之词全一股脑塞到了应听声头上,把应听声夸得莫名其妙,一脸疑惑地抬头看了看男人,又偏过头朝清休澜问了句什么。
清休澜笑了一声,短促地说了几个字,虽然并未传出声音,但看口型,清休澜说的是“不必理会”四个字。男人的额角跳了跳,随后终于不再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厉声道:“此番邀清长老前来,是为了灵崖山起火一事。我宗与天机宗向来交好,自然也不愿相信贵宗会和这样的事扯上关系,奈何人证物证俱全,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哦?‘人证物证俱全’?在哪儿呢,可否呈上来让我一观?”清休澜似笑非笑地放下了茶盏,虽然拿在手中半天,但茶盏中的茶却一点没少。
男人看了清休澜一眼,然后转头对着大殿正门喊道:“传许、韩二人——”
大门骤开,两个守在门外的弟子押进来两个浑身镣铐的男人。那两人面容蜡黄,身体消瘦,手腕脚腕上皆有深可见骨的勒痕,破破烂烂的衣服遮不住身体,露出的地方没几块好肉,全是鞭痕与刀痕,不同颜色的液体从皮肉上渗出,打湿了他们身上的衣服。
“清长老见谅,为了还贵宗一个清白,不得不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可惜在经历多日问话后,二人还是坚定不移地指认了天机宗。”站在高台上的男人故作惋惜地说道。
连同两人一同被送入大殿的,还有两只完好无损的天机鸟。
男人朝端着托盘的弟子一挥手,弟子便低着头走到了清休澜身边,男人的声音接着在头顶响起:“清长老看看,这是否是贵宗的天机鸟?”
清休澜淡淡看着托盘上敛翅的鸟儿,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只是往上一抬手指,托盘上那两只鸟儿便被一股风托了起来,轻巧地“飞”到了清休澜眼前。
在此间隙,男人的嘴也没闲着,闭上眼吟诗一般抑扬顿挫地说道:“谁人不知天机宗那‘不惧雨火,不畏刀剑’的天机鸟?这两人的话我原本是不信的,可他们二人居然拿出了‘天机鸟’!此鸟一出,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抱歉打断你,章长老。”清休澜挥手,将那只天机鸟放回了托盘中,略略抬眸看着高台上的人,说道:“我想沈灵应当还没粗心到这种地步——当年天机宗给修仙界各宗派发用以联系的天机鸟时,唯独遗漏了凌月剑宗么?天机鸟出自天机宗不假,但并非是‘天机宗独有’,仅凭两只并不罕见的鸟儿就给天机宗定罪,是否过于牵强了。”
章长老“呵呵”笑了两声,答道:“当然,当然。那么,听听‘证词’吧。”
跪在地上的两人没有开口的意思,但也不需要他们开口,托着另一个精致托盘的弟子缓缓上前,一枚淡蓝色的菱形水晶从托盘上飘起。章长老伸出手,一道灵力照射在水晶之上,一段影像出现在众人面前。
画面中,是一间昏暗的牢房。牢房内没有点燃烛火,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的一扇小小的窗户。
“再说一遍,你们为何会出现在灵崖山上?”说话的人手中拿着一道带着尖刺的长鞭,鞭上不断滴落着暗红色的血液。
其中一人在另一人的沉默中哑声开口:“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是想借着灵崖山上的灵气修炼,仅此而已。山火是突然烧起来的,毫无征兆。”
“放肆!”拿着长鞭那人斥道:“灵崖山归属于凌月剑宗,修仙界中无人不知。你们未经过准许便私自上山,到底是哪家的弟子?”
原本沉默的那人突然开口,颠三倒四地喊道:“灵崖山——灵崖山有我的大机缘!我算到……不,我感觉到的!我要去灵崖山,只有那里……只有灵崖山才对得上,不可能有别的地方……不会,不可能。”
紧接着那人就被连扇了几个巴掌,“还在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胡话!什么机缘,我看你就是修炼修得走火入魔了罢!说,你身上的天机鸟从哪儿来的!”
那人嘴角流出血迹,脑袋垂着,却是低低笑了起来,如同厉鬼一般答道:“……天机鸟?天机鸟是天机宗……是我的。我的突破机缘就在这里,我很快……很快就能……”
留影戛然而止。
“啪、啪、啪。”清休澜慢慢地看完了这出好戏,鼓起了掌,道:“很精彩。但恕我直言,这样胡言乱语、逻辑不通的昏话,不足以作为指控天机宗放火烧山的‘证词’。”
章长老一摊手,做出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清休澜轻叹一声,往后一靠,倚在了长椅上,像是给天机宗那群灵智未开的猴子讲课一般放缓了声音,道:“第一,做事要讲动机。放火烧灵崖山,炸毁灵脉,这对天机宗来说,有什么好处?”
不等章长老回话,清休澜便接着说道:“天机宗不但也被山火爆炸波及,甚至连灵脉炸毁后四散的浊气也没能躲过——沈灵和苏长老忙得不知白天黑夜。毁坏的建筑要重修,灵草要重种,被炸伤的灵兽要救助。就连刚离开没多久的凉长老都被召了回来,简直是吃力不讨好。你告诉我,天机宗图什么,图自己太闲想给无聊的人生增加一点忙碌么?”
章长老沉默了下来,大殿中逐渐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第二。”清休澜没有给高台上的男人思考的时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那两位‘证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证明自己属于天机宗,那所谓‘修炼’也好,‘寻找机缘’也罢,和天机宗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么?难不成只是提了一嘴天机宗的名字,就能将天机宗也扯进来?清某避世已久,不知如今天机宗的影响竟已如此之大,名声如此之广。”
“第三。”清休澜漫不经心地端起了小几上已经冷透了的清茶,拿在手中缓缓摇着,道:“不管是现在我面前的两人,还是留影水晶中的两人,身上皆有受刑的痕迹。贵宗问话的手段我不敢苟同,但你可知有个词名为‘屈打成招’?屈打成招说出的话,可不能作为‘证词’。”
“这……”章长老用袖子擦了擦额间渗出的薄汗,道:“可能有什么差错,有话好说嘛,我们肯定不会冤枉好人……”
“不敢。但关乎凌月剑宗,仔细些也是应当的。只要章长老仍有‘证据’,那此事就仍有讨论的必要,否则……”清休澜抬眸,唇角带笑,眼中却是冷的。
章长老简直要把这辈子出的汗都擦完了,原本说好只是借着凌月剑宗宗门之首的势气压制,浑水摸鱼将天机宗派来的弟子压得无话可说,然后顺理成章将人留下。有这么个“活把柄”在手,天机宗就算是要顾全自己的名声,也得坐下与他们好好商量商量——掌握了主动权,那还不好操作一番么。
凌月剑宗唯独没料到天机宗派来的不是弟子,而是直接来了一位长老!
别的长老倒也还好说,偏偏是这位……虽然看着年轻,还与自己同为“长老”一职,但这位要是想当着大殿中数位长老的面自称一声“前辈”,却也是担得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中年失业大龄剩女+不务正业十八线男演员女主在一场手术後患上了焦虑症从大城市里的独立女性,到中年失业,白帆陷入了对健康丶事业丶婚姻的一系列焦虑之中好在她拥有最好的家人,她还有故乡可回。虽然她认为这次回故乡只是不得已,只是三两个月,最多半年,调整好身心,她当然还要回大城市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她的计划。陈柏青,一个拈花惹草的十八线离异男演员,租了白家隔壁的院子,每天种花养鱼不务正业,从大门上的猫眼摄像头到他那风风火火的前妻,个个搅得白帆清净不得!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田园轻松治愈...
(综漫同人)主咒回星作者果灯阿珀完结番外文案张安泰决定辞职,黑田管理官撕掉了他的辞职信,将一张照片扔到他面前。照片上是一个粉发青年,年龄看上去二十上下。张安泰这是谁?黑田兵卫虎杖悠仁,你新的恋人。阅前注意1原创男主,左右位边写边看2目前涉及咒回,名柯,文...
我妹叫陈敏蕙,妹妹她小我两岁,目前读国一,他可能没遗傅到爸爸聪明的头脑,所以成绩不怎麽好,常常要我教她功课,可是却遗传到妈妈傲人的身材,目前至少也有个32c而且还在继续变大中,我看妹妹以后会青出于蓝。...
高冷腹黑冥王vs软萌笨蛋可爱鬼第一次见面,南噜噜正在满地找头,还把鼻涕悄咪咪蹭到了江宴身上。第二次见面,江宴在正在拍戏,南噜噜跳到江宴身上,一个劲儿叨叨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第三次见面,南噜噜给江宴来了个鬼压床。江宴忍住了,左右鬼门来了小鬼就会走。然而没想到南噜噜睡过头了,错过了鬼门开的时间。从此,江宴家多了一个牛皮糖似的赖着不走的小鬼,江宴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把小鬼送走。他把小鬼收进盒子放在草丛里,第二天小鬼依旧乐呵呵地叼着棒棒糖跟在他屁股后头。他拍完戏故意把小鬼丢在外面,第二天小鬼还会坐在他旁边咔嚓咔嚓吃小饼干。最后他决定把小鬼送到冥兵手里,让他们把小鬼带回地府,结果没多久小鬼伤痕累累哭着找到他,怀里护着为他准备的生日蛋糕。小鬼哭的可怜宴宴,你差点把我弄丢了江宴颤抖着手,心一瞬间疼的无以复加。他把南噜噜抱进怀里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弄丢你了人们知道影帝江宴家养了个漂亮的男生,江宴简直把人宠上了天,男生在家摔了一跤,江宴都会紧张地放下工作跑回去看。再后来,江宴把男生带在身边,形影不离。但是南噜噜要走了,鬼门开的时间再次到了。南噜噜知道自己是鬼,迟早要回地府的,他偷偷离开了江宴,回到地府。可是刚回去不久,冥兵突然把他绑了起来,说他惹怒了冥王。南噜噜惊恐的以为自己小命不保,可当他看到面前的王座上那个熟悉的俊美男人时,脑袋轰的一声江宴居然是自己的大boss!你想跑哪儿去?男人钳住南噜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南噜噜揪紧了衣服,颤抖着声音狗腿似的笑跑跑到你心里去你信不信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几天后南噜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犯蠢讲那种话,导致自己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咒术高专就读的神代千绪,和六眼神子眯眯眼蛊王两位同学之间的关系很好。她本人并没有察觉出来两人对她的微妙不同。直到有一天身为她好姐妹的硝子,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提醒她。杰跟悟对我有好感?神代千绪看向不远处,正在因为从她兜里掏出的一块糖果,你挣我夺的两个人。察觉到神代千绪的视线,两人同时停下动作看过来。少年们帅气俊美的面上露出的表情很是憨憨不太可能。神代千绪摇头,凑近好姐妹跟她小声哔哔,我觉得他俩是想要造反,以下克上。硝子?硝子的眼神从看笨蛋变成了看傻瓜你怎么看出来的?神代千绪有根有据可能是一直被我压着太久了,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种想要反攻的意思,像恶狼。硝子哪里看出是狼了啊?明明是哈士奇不行!越想越觉得压他们一头的地位随时会被倾覆,神代千绪面色阴沉的撸袖子握拳我得稳固自己的地位!她在硝子木着脸的表情下,举着能打碎石头的拳头,走向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傻乐的两位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