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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之后,古灵阁把他的财产都转移给她,报社把他写过的文章和玳瑁眼睛也放在她那里,父亲的戒指则是从他僵硬冰凉的手指上取下来的。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母亲总喜欢抱怨他的戒指会硌伤孩子,在和她玩的时候他会把它摘下来,但总是会忘记,到后来,母亲离去之前脱下了她的戒指,父亲却还留着,逝者已去,生者不再拘泥于常规,手下也对他们生出些敬畏。有时她想,如果父亲还能在这里,母亲也还记得他们,或许她会容许他一直戴着。父亲走后,整个英国的悬铃木也都扭捏着——她只能想起在梧桐峡布道的情景。感觉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向外发散,只有少数几件物品会清晰地印在人们的记忆中,毫无道理可言,而且不直截了当。不是钱币和眼镜,而是戒指和悬铃木一直在提示她父亲已经不在的事实。她荒诞的目光走进梧桐树,在她长久的关注下,它们又粗又长的枝干,在她的视线中渐渐与戒指中的划痕混淆起来。如今,她已长大,但这些东西依然别有用心地纠缠在一起,和从前一样。
“你在哭,你还好吗?”阿赛亚伸出手,用衬衫擦她的脸。
“我没哭。”结果巧的是她还真的在哭。“我没在哭。”
“好吧,如果你不想交就不要交了,少那一个证据应该也没什么的,他们应该能理解。”
她能感觉到泪水从眼睛里涌出来,但它们不想真正的眼泪那样滚烫,它们感觉凉凉的,像湖水里流出的小股细流。
“我会交的。”她说,“我只是想知道,西莱丝特为什么说我的聪明没有根基?那是什么意思?”
“或许……她觉得你不可靠,但没人要求你必须可靠。”
“是啊,没人要求。”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把截断的沉石和其他材料放在一起。
伊迪丝将沉石和阿尔戈·派瑞提的其他罪证留在了魔法法律执行司,任他们做进一步调查。反正派瑞提已经被投入狱,她原以为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内心会膨胀自豪、如释重负,让爸爸看到她是一个好女儿,后来她才发现不是的,摄魂怪不能作为派瑞提的最终归宿,他得去死,他得痛苦的死去,那必须比钻心咒还疼,比剜开所有血肉还疼,他害她一无所有,万箭穿心根本不为过,伊迪丝停在大厅数着自己的呼吸,过激的愤怒做不了任何事情,她告诉自己,不要变成一个暴力懊丧的人,假如她亲手杀死了那个人,情况也不会变好。
她准备从壁炉出去的时候有记者挽留她,想要采访,伊迪丝感到紧张,或许父亲年轻时也曾做过一样的事?在魔法部大厅的角落希望给人作采访。而她从来没有做好过这个准备,即使她的确喜欢和人说话,她能在短时间内做到有所保留的沟通,重要的是,她再也不需要把头发染成枣红色,装作另外一个人的样子面对所有人,她可以说自己的话,所有成就都属于她自己,所有话语从她内心发出。
“我想我还不能接受采访。”
“我理解您,夏瑞恩小姐,但我想我们也需要一些积极的消息,我们不是想要窥探您隐私或者将您置于险境的人,我们支持凤凰社。”
“有人派你们来的吗?我是说——”
“没有,您可以完全放心,凤凰社的社员也不知道。”
“好吧,我想我确实可以……接受你们的采访。”
那个女士就在白厅花园问完了她的所有问题,伊迪丝觉得回答那些更令她难以斟酌,但实际上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说完那些话之后让她觉得一身轻松,仿佛她获得过的所有伤疤都舒展开了,年轻的记者女士非常和善,她没有鼓励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听她说下去,就好像她在一个距离她很远的地方说话,就好像我的声音来自另一个世界,那是个很愉快的下午,最后那个女士和她道别,她们从长椅上站起来离开。
那一天没有工作,她去大学里面上课,给自己施忽略咒,避免有人注意到她,她把自己的东西都从宿舍里搬出来了,就这么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只能和哥哥住在一起,那盒录像带,大概还在电视机里,每天晚上放映一遍,她知道室友们不会喜欢“迪茜”,把她当作灰姑娘,然后看了一场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成人电影,知道了她这一段不堪的、有始无终的、充满性意味的情史,更是恨不得笑掉大牙了。
前一周宿舍里那个里昂来的女生奎琳嘲笑了她的口音,有一天她污蔑了她,她当着其他很多女生的面说伊迪丝·克里斯蒂安娜·夏瑞恩为了钱和奎琳的前男友莱纳斯·纳撒尼尔“里诺”上床,她说伊迪丝偷了里诺曾经送给她的项链,让她要么马上还钱,要么她就去校长那里告发她,还要告诉所有人她房间里的录像带的事。伊迪丝明白,这种时候她不能一笑了之,她狠狠地甩给奎琳一个耳光,然后用马略卡的方言破口大骂。所有人都吓傻了,奎琳捂着她流血的鼻子说不出话来,但真正恐惧的人只有她。在她心里,恐惧从来都站不住脚。火山,甚至是地表下面她想象的炽热熔岩。恐怖会变成一些整齐有序的句子或者和谐的影像,安置在她的脑子里,它会变成一块黑色的铺路石,就像学校街道上的石头。她承受不了那些,想把自己从世界上抹掉,还奢望她的白马王子来拯救她,用他动人心魄的灰色眼睛温暖她,这怎么可能呢?生活本就不是童话故事,难道不是吗?
那天晚上,她被这种恐惧折磨得浑身难受,幻想到手指上全是裂口,她曾经所有的决断自如都消失不见,伊迪丝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跟她玩的一个游戏:母亲用一支笔在左手的五个手指上画上眼睛和嘴,然后妈妈动着这些手指,让这些手指相互交谈,就好像它们是五个小人一样。那是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她想起这件事,不禁热泪盈眶。但在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感觉到母亲的手进入到了她的手上,觉得自己的每个手指都变成了小人,很小很小,但都很完整,这些小人在笑,在唱歌。她害怕起来,她该怎么办呢?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呢?有什么人可以帮到她吗?她想了一会儿,不幸的是,一个人也没有。
伊迪丝走到奎琳和其他女孩的房间,她们都在那里,背对着她交谈或是在写论文,她的手上拿着魔杖,她知道那个咒语,上学的时候弗利维教授提起过很多遍,抹去记忆,抹去所有的记忆,让她们的时空音像消失在大脑的某个角落,即使用思绪的钓鱼线也无法勾回,她该怎么控制这个咒语的强度呢?她在细细思索,手指突然又开始跳动,记忆里面妈妈对她笑,妈妈的手指也在唱歌,也在欢笑,一刻也不停,可是那个妈妈已经不记得她了,就因为一个藏在信封里的强大的遗忘咒。她看到奎琳,奎琳脸上笑眯眯的,她在讲自己假期和她的姐妹们去滑雪的事,伊迪丝突然发现她自己不想那样做,她知道自己很强大,可能会无法控制,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奎琳和其他姑娘忘记所有的一切,她们本都是聪明伶俐的女子,遗忘咒可能严重损害她们记忆力,让她们从优秀的人变成呆蠢的人。她被妈妈遗弃了,然而她的一举一动还可能让别人被遗弃或是遗弃他们自己所有的东西,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她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夏利(sheri,夏瑞恩sherian的简写形式),你傻站在那儿干嘛呢?”
“没干什么特别的。”
然后奎琳站了起来,她向她道歉,说她的项链找到了,她们不应该拿那件事取笑她、侮辱她。伊迪丝不想原谅奎琳,但还是对奎琳说明她的道歉很诚恳。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可她不想要爱了,那什么也不是。那天她搬走了,搬回了她和阿赛亚在赫斯特的房子。
秋日照在玻璃上,房间透进奇怪的光线。书架上一排排书脊使四壁昏暗,她误以为那些书架是浮雕墙饰。她只认得两本书,一本是黑色书脊有些磨损的《圣经》,另一本是赞美诗集,据说适合给失心疯的人读,那本书是粉红色的。她当时以为所有印刷的文字都是真的。她把那本《圣经》取下来,“人若不重生,就不能见神的国。”她在心里默念。
“你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聪明。”
她没有回头,还在看着书,“你不回去上课吗?”
“霍格莫德日,现在我们能出去玩的机会很少,但是溜出来并不难。”雷古勒斯在她后面的椅子坐下。
“放心,我不会卖了你的,试考得怎么样?”
“还行。”
“就只是还行?”她笑了笑。
雷古勒斯不耐烦地说:“你的自尊心又岌岌可危了。”
伊迪丝耸了耸肩,她的自尊心一直是个问题。她知道智力水平往好里说不分善恶,但每当她遇到什么坏事,她就想她有多聪明来安慰自己。小时候交不到朋友时,她就幻想她比她的所有老师都要聪明,比所有在这个学校上过学的其他学生都要聪明,是藏在普通人里的天才。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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