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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许含雁对厢竹是什么态度前,郑婆婆会给自己留有余地。
“你们守在院子里,不要进来打扰我。”
厢竹语气淡淡,进了屋子将门关上。
上次厢竹就这么做过一回,这次又来,不过秋月也算是有经验了,看着郑婆婆满脸不解还想探头探脑往窗户那边看时,笑着迎上去挡住了郑婆婆的目光。
“秋月,大小姐这是干嘛呢?”
郑婆婆笑得见眉不见眼,尝试从秋月这儿打听些什么。
秋月摇头:“我不知,上次也是这样。”
“或许秋水知道吧,等秋水回来的时候咱们问问她。”
陪着厢竹参加宴席的是秋水,秋月在院子里守着,一直没能去凑这个热闹。
郑婆婆想到秋水舔厢竹的贱样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嘀咕了几句转身离去。
秋月一转身,就看见厢竹正站在窗户边看着她们。
她吓得惊出一身的冷汗,忙低下头向厢竹行礼。
厢竹将窗户支架拿开,关上了窗户,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她回到床边,心跳在这个时候加快。
厢竹的将手搭在自己的脉门上,仔细探知。
似珠滚玉盘,虽然微弱,但确定是滑脉,她,怀孕了。
厢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里衣凉意十足,她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件事事关重大。
如果赵烨不是皇子,厢竹还有办法私自处置这个孩子。
可现在,她怀了赵烨的孩子,很多事情都要变得不一样了。
欧阳湘的身份,是厢竹并不认可的,她更不能以欧阳琰琬陪嫁婢女的身份一同入四皇子府。
不然她腹中的孩子,就会被陪嫁奴婢的娘生的庶子,压一辈子。
厢竹沉默地坐在床上,久久无言。
侯府的人,不能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侯府,她也必须离开。
厢竹从未想过,一碗打胎药拿掉这个孩子。
她不能让侯府的人知道她怀孕,也不能不留怀孕的痕迹,免得日后有人又拿她腹中孩子的身份说事儿。
认为她所怀的,并非赵烨的孩子。
厢竹的手搭在小腹上,抿唇深思,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要好好筹谋。
不过,厢竹现在要关心的是,孩子会不会有事。
她这段时间因为伤到了手腕,涂抹的药物很可能会影响腹中孩子。
幸好她会些医术,简单的安胎药是可以开的。
只是,侯府人多眼杂,恐怕她的安胎药还没煎好喝进腹中,就在侯府传的人尽皆知了。
厢竹想先顺其自然,她并未觉得腹中不适,也没有反胃恶心的症状。
距离她月事,晚了一周。
想到在宫里差点被贵妃强制验身,她又差点动手的事情,整个人都觉得后怕。
这个孩子,很乖。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厢竹刚起身,听见了秋月的声音。
“大小姐,世子爷院中的沈白过来了,说世子带了东西给您。”
厢竹将门打开,沈白等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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