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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醒了,就出去找吃的咯。”夏油杰倒没什么所谓,把猫留在别人家里,无聊的小猫会四处找人玩是很正常的。他扬了扬手里的便利袋,“猴子机器制造速食三明治,你要吃吗?”
起床喂猫顺便自己也吃过的夏油教祖婉拒了,顺便问了一句,“对了,你知道悟去哪里了吗?”
“被夜蛾叫走啦,政府那边似乎找他们开会。”夏油杰把便利袋放到茶几上,笑眯眯地补充道,“还特意说过不要带上我。”
暴力将咒术界旧势力铲掉带来的威慑力是显而易见的,在他的衬托之下,连五条老师都成了温和好说话的代表。那边很隐晦地表示了一下请不要将某个恐怖分子带来,虽然五条老师没隔多久就告密了,但不受欢迎的恐怖分子放弃了去挑逗也许会有点眼熟的高级猴子们神经的想法,自愿留下来休息了。
夏油教祖大概知道一些,想想知道也是,这小子也替他刷出了“随时随地拿着砖头抡人的神经病”的人设,非必要的话……大概没人想看到他们。
并没准备在这部分上多做寒暄的夏油教祖本来准备随便打个招呼自己找点事做去,就听见同位体又冷不丁地说:“你们昨天其实是在骗我吧?”
“骗你什么了?”夏油教祖瞟了他一眼,面色如常地装傻。他和五条老师昨天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怎么会一晚上就露馅了呢?经验也非常丰富的夏油教祖默认为是这家伙随口一诈,根本没放心上。
夏油杰冷静了一晚上,实在觉得他们是在忽悠自己,有理有据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砂糖酱当然会一直在我这里。悟是不会太为难我的,没可能把信息设置成乱码,所以他大概是说了什么,被你们判断为不能直接告诉我,又或者是他本人也选择了隐瞒,对吗?”
他觉得这对人渣情侣虽然人坏了点,但其实也还好,断然不会擅自做出隐瞒重要信息的事情,情况是后者的概率要大的多。中途恢复记忆就被一通谜语冲击得找不着北,现在还又有新的“可以和其他人讲但不告诉他”的秘密,就算是泥人也得起三分火气——谜语人滚出咒术界!
此人这般理直气壮,夏油教祖不禁侧目。
明明这一人一猫有种关系很好但不熟的感觉,恐怕他们极恶最强对峙的那十年是真没见过,可夏油杰就能这么自信地说“如果是五条悟一定不会为难他”……哈哈,真有意思。
“假设……”夏油教祖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假设,那位悟留下了一些应当隐瞒你的信息,我们一致认同了他的举措,你又准备怎么做呢?”
他非常谨慎地套上了一层虚构的外壳,脑内同时还开始构思怎么真真假假地把这位起疑的朋友忽悠过去。
显然不按常理出牌的夏油杰并不给他机会,非常阳光的一笑,把在他脚边扒拉他裤腿半天的satoru抱起来,甚至也不再看对方,语气温和地说:“那我会试着强制逼问你。”
嚯,纯变态,还是个强制控。
基本还在复建阶段的夏油教祖本来就不打算跟他爆发冲突,结果拖延时间的招数对面根本不接,与此同时脑中莫名闪现出一些“羞愤→麻木→理解→跟他爆了”的复杂情绪走向。
这大概也是某个同位体在夏油杰身上留下的情绪投射……夏油教祖微妙地感到了胜利感——太好了,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还有人比他更惨。
“好吧。”夏油教祖举手投降,这毕竟是他家,打坏了心疼的又不是别人,“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能先保证自己可以冷静吗?”
“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保证的。”夏油杰抱着小猫咪走向沙发——此人尚且还不知晓此沙发的妙用。
夏油教祖顿了一下,很友善地劝道:“别坐。”
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情况,在蹦床上被颠两下也是没办法继续保持住极高的逼格的——就像某位曾威胁要和他搞强制监禁py的五条先生一样,
“为什……”夏油杰坐了下去,离奇地颠了几下后才明白为什么别坐。
夏油杰:“……”
谁买的破沙发!
夏油杰被颠了几下,心情兀地平静了。他看向屁股底下的沙发,心说这是哪个小天才弄回来的伪装成沙发的蹦床,搞得他很没有面子,完全没有超级恐怖分子的风度了。
紧绷的气氛忽的一松,夏油教祖这才幽幽道:“都说了让你别坐,真叛逆。”
全宇宙“夏油杰”同类爱共一石,他可是能占八斗哦。看吧,他还会提醒无知的同位体不要被整个房间里最隐蔽的陷阱暗算,只是对方根本不听。
夏油杰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脚步的走向,警惕道:“你别过来。”
“好的。”存心想过去再颠他几下的夏油教祖从善如流地调转脚步走向了不会弹人的单人沙发坐下来了。
这破沙发总能精准打断每个准备发疯的人,夏油杰变得更冷静了,“……具体内容不能说的话,至少也得给我不告诉我的理由吧。”
五条悟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吧。
夏油教祖意味深长道:“如果一个人在同一件事上失败太多次,不能保证一定可以重来之前,大概也不敢轻易地变动之间的流程……”
“太多次?”夏油杰瞬间就找到重点,这一刻,似乎有许多相同的场景瞬间在眼前万万次闪现。
吞咽、吸收、孕育,再将最后一环的意义加强到顶峰,连母体也可以完全奉献给新生的世界,甚至灵魂也深陷在诅咒中,可无数次反复间,最后一刻所见的仍然是一双满溢悲伤的蓝色眼眸,并在那一刻击中了他不知碎裂在何处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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