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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青衣第一次上门,在路医生家看到了穿着家居服的路橙璟时,第一次痛恨联盟里这种把id当作名字叫的习惯——
他根本不记得九歌的本名是啥,不然他也不敢用这种态度对待路橙璟啊!
晚上回家的时候,路橙璟满脸怨气地抱着一个挑了一下午的,硕大的……姬小满上了自家单元楼的电梯。
可爱的q版小满玩偶叼着小鱼干,一对半月眼望着旁边等电梯的路人小姐姐。
路橙璟扭过去避开周围人戏谑的眼神,她毫不怀疑自己刚才听见了周围人短促的笑声。
她抱着玩偶硬挤进电梯,本就不算宽敞的电梯现下显得更加拥挤。
路橙璟觉得自己此刻特别想将脸埋进姬小满的胸口,可她脸上有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扭过头,将脸藏在姬小满那比脸还大的小鱼干后面。
姬小满顶着半月眼出了电梯,不想将玩偶放地上弄脏的路橙璟,无奈地用额头按了按门上的门铃……
来开门的路景澄看着占满整个猫眼的姬小满,差点以为自己疯了出现了幻觉。
“你有必要搞个这么大的吗?”路景澄接过玩偶无奈道。
“不是你说让我弄个最大的吗?”路橙璟又从哥哥怀里将姬小满抢过来,“我不管,千辛万苦给你背回来的,你得每天抱着睡觉,不然我跟你没完。”
路景澄想到自己要这个玩偶的目的,脸上冒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掩唇轻咳了一声,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嗯,我先放床上去吧。”
路医生的房间和他的白大褂一样整洁,整体是黑白灰的配色,与他本人对外风格一样,清冷严肃,认真仔细。
被安置在大床中央的小满与整体风格格格不入,它那么慵懒,那么可爱。
“这是不是不太搭啊,”路妈妈走过来,说着自己的意见,“要不放你屋子里去吧,你哥哥房间里连个摆件都没有,突然放这么大个玩偶,也太奇怪了。”
路橙璟露出玩偶的同款半月眼:“哥哥自己喜欢。”
其实她觉得,这种反差感,充分体现了自家哥哥这拧巴又傲娇的性格。
绝配!
“但这……”路妈妈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看着也不搭啊,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倒是路橙璟摆摆手:“啊呀妈,哥哥都快30了,你就别管着他在房里放啥了,哥哥从小就板着,好不容易有点兴趣爱好,你就别管啦。”
“那也不能喜欢这布娃娃呀。”
“啊呀这就是一装饰。”路橙璟抢在自家老母亲唠叨前开口,推着路妈妈离开了房间,“再说哥哥都这么大的人了,心里都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你忘了你之前答应的么,要努力做到不再干涉哥哥的喜好。”
路橙璟摆平了妈妈,又回到路景澄的房间将玩偶摆正了些,她拍了拍姬小满的小鱼干,略带惆怅:“就是这款的设计不太行,这欠扁的眼神我老是想到某个同样欠扁的姬小满人柱力。”
她又想到昨天哥哥和自己说要个最大的姬小满玩偶周边时,她张着嘴,半天没组织好语言。
路橙璟真心觉得,自家哥哥这两天发的疯,比前28年还要多。
第二天天气很好,空气都是令人愉悦的天蓝色。
可青衣已经惆怅了一个上午。
惆怅到今天在理疗时都没心思哀嚎。
就因为今天查房的时候,路医生按着他的腰,低声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理疗做完就能出院了。”
青衣感觉今天的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我还能来找你吗?”
“你还想突出一次怎么着?”路景澄头也不抬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眼角瞥到青衣委屈的脸。
他觉得自己仿佛都看见那耷拉下来的小狗耳朵了。
整体还是一个可爱讨人喜欢的富二代,路医生的嘴角在口罩下又上扬了些许。
雾眠来帮青衣整理行李和办出院手续的这一个小时里,已经听他叹了第十八次气。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在考虑我们秋季赛的新体系,我是不会相信的。”雾眠把一套新衣服仍在青衣头上。又一把揽过青衣的脖子:“好殿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青衣看着前方,答非所问:“你说我昨天的要求是不是提的太纯洁了?”
“啥?”
青衣像在自言自语:“得找个理由再来。”
雾眠不明所以,他顺着青衣的视线看过去,路医生站在病房外,拿着手术资料和病人家属沟通,神情冷静,让病人安心。
雾眠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青衣话里的意思,又对青衣这种痴汉的行为很鄙视。但以他这么多年做副队长的经验来看,一个不痴汉的人突然痴汉起来,多半就是认准了这个人了。
门外的路医生已经转到窗户下和一个年轻医生说着话,仿佛站在光的边缘。他们病房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
雾眠不得不承认,路医生其人——年轻有为,专业技术强悍,长得好看。
雾眠看了看路医生,又看了看青衣,怪不得殿下追得那么紧。
这换了谁不迷糊啊。
踏出病房门跟着去办出院手续的雾眠突然惊觉:如果路医生一直不和殿下好,万一哪天真闹僵了……ohno,那鼠鼠我呀,可就前途无亮啦。
雾眠停下脚步,按住青衣的肩膀,郑重其事却又没头没脑地开口:“队长,加油鸭!”
“?”
同一时间的办公室里,路景澄带的实习生小高给路橙璟发微信:「姐妹,我发现你哥哥最近不太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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