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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救我!”烫疤男吓得双手抱头,望向银发男子。
“以我的力气,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们别白费功夫了。”
银发男子仍旧一脸微笑,用脚踢了踢瘫在地上的烫疤男,给自己腾了站立的位置。
“你小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李鹤然也是你敢冒犯的?”银发男子向李鹤然作揖,“小弟无礼,还请您海涵。”
“哼……”李鹤然瞪了他们两眼,便要往回走,却被银发男子拦住。
“怎么,你也想跟我单挑一把?”
“帅哥,别误会。我可是最懂怜香惜玉的,怎么舍得动手呢?”
“成语不会用可以不用。”李鹤然眼眸幽冷。
“强扭的瓜不甜,我比较喜欢……瓜熟,蒂落。”银发男子似笑非笑,塞给李鹤然一张卡片,“有空就来我这玩。你们娱乐圈的官锦,不也是我这的常客。玩过了,你就会喜欢上的。”
“官锦?”李鹤然来了兴趣。
“他可是我们这的红人。怎么,你也想跟他玩?”银发男子从口袋掏出一把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脸上略有不悦,“我这张脸自然是比不上官锦,但我会的花样,可比他多多了。要不,你先跟我玩玩?”
“我想知道,你那边是什么个玩法?”
“我这可是正经经营的场所。无非是一群帅哥美女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
“那多没意思!”李鹤然勾着眼波看了一眼银发男子,故意把卡片丢回给他,佯装要走。
“欸!”银发男子快步走到李鹤然面前挡住去路,“我们每个月有一次聚会,只要是会员都能参加。你过来参加一次,就知道多有意思了。”
“哥,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啊,他都不是会员!”烫疤男急得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惧色地斜着眼看李鹤然,“你来也行,先把会员费交了。规矩不能破!”
“他长了这么张脸,能来那是蓬荜生辉。收什么会员费?!”银发男子一脚把烫疤男撂到身后。
“官锦来不来?”
“有合他眼缘的新人,他自然会来。”银发男子将未抽完的香烟扔在脚下,踩灭,唇上带笑,“你如果来,他就没有不来的道理。”
“是吗?”李鹤然把银发男子手中的卡片又抽走,“那……后会有期。”
回去的路上,李鹤然又被私家侦探的小广告吸引了注意。
要怎样调查清楚官锦的事呢?
直接报警,证据不足。
自己上,力量不足,而且不是专业的,可能还会弄巧成拙。
找外援?
李鹤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拨打了《现场直击》节目的专线。
“你好,我想找一下江晓记者。”
命运仁慈
李鹤然回到家后,发现周绮寒和池峋都不在,于是拿出手机准备打给他们,却看到他们发来的信息。
池峋说自己在三塔湖村采风,周绮寒则去了朋友的老家玩。
“那现在就我一个人了?”李鹤然难得有了私人空间,居然有点兴奋。
他很久没拍戏,早就犯了戏瘾。但一个人在家演戏,看上去多多少少有点精神病。
他在大厅东奔西跑,把所有门窗都关上。
“应该隔音吧?”
李鹤然回想着《怀璧者赤行》剧本里的台词,很想演寒山止在误以为爱人死去后找反派景渊对峙的那段戏。
道具需要用到长剑。
李鹤然想找个趁手的工具,左看右看都没找到合适的。紧接着他盯上了以前他和杨期尘一起组装的那个木椅子。椅子的靠背很高,靠背正中间的一根细木棍用来做长剑正合适。
他毫不迟疑地将椅子拆了,将那根细木棍掂在手里。
一,二,三!开机!
李鹤然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板,瞬间进入角色。
他对着空气幻想着景渊就站在他面前,还有景渊对他说的话。
他捂着还有箭伤的胸口,一步一趔趄走向景渊。他的胸脯随着不均匀的喘气起伏,双目发红,颤抖着发紫的唇说道:
“就因为她秉持事实撰写南楚正史,触动了你的利益,你就要这样构陷她?!我所爱之人一生行善却不得福报,身死乱剑,甚至留不住一个虚浮的清白之名……而你们这群恶人,凭什么能够换一张面孔,就站在这朗朗乾坤下?!”
“堂堂的南楚殿下,居然为了一介至卑至劣的布衣,沦为这个田步。寒山止,你该醒醒了!只要你承认内史沈如亭的罪状并昭告天下,我即刻退兵,辅你登天子之位!”
“没错,你们得逞了。于世人而言,她不过俗尘一粒灰,史册一败笔,无人关心她姓名。而她……她是我最珍爱的光啊!我的光源坠落了,从此我心甘情愿困在这永夜之中,直到太阳升起的那天。尔等乱臣贼子,通敌国,贪赈款,其行当诛!”李鹤然嘶吼着流出愤怒的眼泪,捏起剑诀,利落地举起手中长剑,直指前方,细木棍的前端却正好怼到池峋的面前。
“池……峋……”出了戏的李鹤然莫名尴尬起来,他急忙抹掉脸上的泪,用细长棍一下一下戳池峋的胸口,“臭池峋,走路为什么不发出声音?”
“我声音很大啊。是你太投入了没听到。”
“还敢顶嘴!”李鹤然加大手劲继续用棍子一下一下捅池峋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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