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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赵家不缺钱,但是却缺当官的人。
为了给他儿子在府衙谋一份差事,他四处托人找关系,钱不知道撒出去多少,也才给他儿子买来一个“替补衙役”的名额。
所谓替补,就是说什么时候府衙那边缺人了,他儿子才有可能被考虑选中去府衙当差。
可是谁知道府衙那边什么时候缺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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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四房那个小崽子呢,人家现在不但在府衙当差,甚至还深得韩刺史重用,现在都已经是典史了!
而且还只用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
可笑他,已经为他儿子东奔西走了三年,也没能为儿子买来一个衙役的差事!
赵二叔觉得胸口剧痛。
而赵三叔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面色变白,身形踉跄,几乎气到吐血。
就听赵三叔道:“除此之外,我还打听到,四房那一家子,除了老二服徭役时没了,其他人都还活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死在什么泥石流中。”
“当年他们离开宁州城后,只短暂地跟着流民队伍走了段路。后面四嫂就带着他们去了淮水县城,在县城下面一个叫大牙湾村的小村子里落户了。”
“四嫂还给他们兄弟几个都改了名字。”
赵三叔觉得,可能这就是他们这些年没打听到他们四房一家下落的原因所在。
赵二叔却问道:“以前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来的消息,为什么现在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他想到一种可能,脸色更白了。
赵三叔让他这么一问,也想到了那种可能,皱眉问道:“你是说,这些消息,是四房的那个小崽子有意放出来让我们打听到的?”
“对!”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他是在警告我们!”
“警告?”
“对,警告!因为他现在能耐了,厉害了,不怕我们了,有能力在我们面前出现了!”
“……有没有可能,他这是故意放虚招吓唬我们的?”
“吓唬?淮水县城离咱们宁州这边不算太远,快马加鞭三天就能跑一个来回,如果他放出来的消息是假的,他就不怕我们去查探吗?”
“……”
一下子把赵三叔问哑壳了。
赵二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还有件事情,我昨天没顾上跟你说,子跃的两根手指头断了,是四房的那个小崽子折断的。”
“啊?他也太嚣张了!”
“你也觉得他嚣张对吧?可是他为什么敢这么嚣张呢?我昨个儿想了一夜,想来想去,我觉得四房那里,肯定捏着我们什么把柄!”
而且还是能一棍子打死他们一大片的把柄。
不然的话,四房那个小崽子,也不敢这么嚣张地公然折断他儿子的两根手指头!
这年头,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他一个典史,哪怕再得韩刺史重用,也不能这样公然伤人,这是知法犯法的恶劣行为,是要罪加一等的!
可四房的小崽子就是这么干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手里,攥着能捏死他们的大把柄!
想到这种可能,赵二叔和赵三叔都惊出一身冷汗。
“老三,你回去后赶紧理理陈年旧事,该处理的处理,该遮掩的遮掩!”
“哎!二哥你也一样,也赶紧回去理理!”
赵三叔说完就往回走,走了几步忽又回头,叫住赵二叔叮嘱道:“二哥,你这两天,让二嫂把子跃看紧点儿,千万别再让他去招惹四房那个小崽子了!”
“知道知道!这种事情不用你叮嘱!”
兄弟二人一头扎进了陈年旧事中去。
谁也没空去理会城里面突然冒出来间饭馆,而且一开业,便劲头强势,抢走了他们酒楼一大半的生意。
沈玉楼都戒备了好几天,每天都让自己处于战斗状态,结果一直等到有间食铺正式挂牌,并且顺顺利利地营业了好几天,也没见赵家那边的人上门闹事找麻烦。
日子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般。
她奇怪得不行,忍不住拉着赵四郎问:“我们上次打了你二叔家的儿子,他们那边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结果她话音还没落地,楼下忽然响起一阵骚动,就听有人扯着嗓门叫嚷道:“你们东家呢?把你们东家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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