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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宋知远恨祁厌至极,恨到自己亲自上口咬祁厌的肉?
祁厌闷闷道:“对。”
“准确来说,是狗的牙印。”
云昭一愣。
怪不得祁厌刚才面对那野犬时,会是那般表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别提祁厌那密密麻麻的伤痕,不知被咬过多少次。
云昭欲言又止,她想问问当时的情景,想办法开解开解他,毕竟这几乎成了祁厌的心魔,于他修炼不利。
但她又担心触到他的伤心处……
她正纠结时,祁厌轻轻笑了一下,跟她讲起往事,“我小时候控制不好原形与人身,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变为兽形。”
“宋知远有一次看到了,就想知道,到底是五岁的我厉害,还是饿了三天的野犬厉害。”
“食物是三个馒头,当时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我娘也因为痴傻,只能由我找食物回去……”
云昭咬了咬下唇,眼中满是心疼。
不管祁厌是不是未来掀起腥风血雨的反派,他幼时尚且无辜。
祁厌五岁时,宋知远也只比他大一岁,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她却觉得性本恶。
不然一个稚儿,怎么会想出那么恶毒的法子,折磨另一个孩子。
许是云昭的脸色太过难看,祁厌还有闲心逗逗她,“你猜,最后谁赢了?”
云昭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现在不疼了,还有闲心问我这个。”
祁厌难得晃了晃她的衣袖,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猜猜吧。”
云昭叹了口气,看着他这副模样,猜测道:“你赢了?”
祁厌垮了脸。
云昭了然。
哦,他输了。
祁厌对了对手指,委屈道:“我……没抢过。”
“还被咬了一口。”
他声音略大了些,仿佛这是什么好事。
云昭:“……”
“低声些,”云昭戳戳他胸膛上留下的疤痕,“难道光彩吗?”
谁知祁厌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白了。
云昭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没事,”祁厌虚弱一笑,“就是他在我伤口上撒了毒粉,伤口是愈合了,一碰却还疼。”
云昭忙收回手,无措地看着他,“那,那有没有解药?要不我问问师伯……”
“不用。”
祁厌抬抬手,脸上浮现出病态的苍白,可他却是笑着的。
“已经习惯了,我稍微缓缓就好。”
两句话,让云昭气愤咒骂宋知远那个狗东西。
祁厌听了一阵,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其实,我不怪他的,到底是我和我娘破坏了他的家,他欺辱我也是应该的,羞辱我娘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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