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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云婋正专注地为红盖头绣上最后一道金线,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扣窗声。
是谢翊宁!
她心头猛地一跳,又惊又喜。
不是说婚前这些时日不能见面么,这人怎么来了?
她的手比脑子快,下意识就把那红盖头飞快地藏到了身后,随后快步跑到了窗边。
打开窗,果然看到了谢翊宁。
没等她开口,谢翊宁就利落地从外边翻了进来,稳稳落在她面前。
“你怎么来了?”棠云婋压低了声音,话里带着嗔怪,眼底却漾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规矩都不要了?”
谢翊宁站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思念。
虽然几日不见,但他感觉离开婋婋的这几日好像比一辈子都漫长。
他吃不香也睡不好。
想到这,他摸了摸鼻子,理不直气也壮:“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你了……咳,不是,我来是有正事的。”
他强调道:“天大的事!”
“到底出什么事了?”棠云婋拉着他坐下,心下不由得一紧。
她了解谢翊宁,他平日里虽不拘小节,但在关乎他们俩的终身大事上,却是再慎重不过。
若不是真有火烧眉毛的急事,他断不会冒着“不吉利”的风险,在婚前跑来见她。
“事情和太傅府有关。”谢翊宁坐下,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把这几日有人故意引导坊间孩童唱那别有用心的童谣一事说了。
棠云婋皱起了眉头。
最后,谢翊宁总结道:“太傅那老头虽然迂腐固执,但决计不会派人用这样的手段来抹黑你。所以此事多半是陆玥君所为。”
“不一定吧。”棠云婋摇了摇头。
谢翊宁面露疑惑地看着她。
棠云婋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是她做的,当然也可能不是她一个人做的。她脑子不太好使,不像是能想出这样招数的人。”
谢翊宁一怔,随即失笑:“说得对。那陆玥君确实没这个脑子,背后定然还有人给她出谋划策。”
随后他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棠云婋:“还是我的婋婋最聪明。”
棠云婋被他这直白的夸赞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温柔地看着谢翊宁:“那也是你心细现得早,不然我安心在家待嫁,哪里会知道这些事。”
随后她又说起了正事。
“马上要大婚了,我猜这些人多半会在大婚那日搞事情,咱们还是赶紧把这事解决了。省得毁了咱们的大婚。”
谢翊宁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辈子就一次大婚,可不能出岔子了。
“我是打算把陆玥君给毒哑了,这样她就不能胡说八道了。毕竟咱们马上要大婚,她若死了,多晦气啊。”谢翊宁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婋婋你觉得如何?可还有别的想法?”
棠云婋点了点头:“此法甚好。先问出她的同谋有谁吧,问出来了,就按你说的去办。”
如果按照她过去的想法,那肯定是直接杀了省事。
但如今,她身边在乎的人变多了,她考虑得也就更多了。
陆玥君的命不值钱,但此刻取她性命,实在没必要。
如果这个时候她死了,难保不会有人借机生事,万一影响到她和王爷的婚事,甚至之后陆佩君和大哥的婚事可就不妙了。
毒哑了她,她这样爱面子的人成了哑巴,绝对不敢再出门招摇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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