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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多谢夸奖。”旗木卡卡西颔首,并不为此感到兴奋,而是握紧了手中的忍刀:他看到灶门祢豆子的手背上已经有青筋崩了起来,那是她每次发力的前兆。
果不其然,下一秒,灶门祢豆子以雷霆之势跃起,尖锐的鬼爪与旗木卡卡西迅速横亘的刀刃当场碰撞,发出一长串刺耳的声音!
旗木樱正全神贯注的坐在廊下观战,却在此刻蓦然抬起头来。
有什么存在突然过来了。
率先出现在眼帘中的,是青年被扎成高马尾的暗红色长发,与坠在耳下,随风微微摇曳的日轮花札。
“诸位日安啊!”
青年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了灶门祢豆子和旗木卡卡西交战的中心,他带着无比轻松的笑容,用一把纯黑的太刀轻而易举的将旗木卡卡西拨去一旁,又举重若轻的伸手按住了灶门祢豆子的手腕。
“祢豆子,还有这位先生,二位的切磋可以稍微停一停吗?”
他在庭院中心制止了这场正在进行的训练,而后抬眼看向了下意识警惕的站起来的旗木樱。
“这位小小姐,你好啊。”迎着温暖的阳光,他额角上暗色的疤痕仿佛某种不明的图腾一般泛出些微的红。
“初次见面,我是本家派来与二位接洽的人选,灶门炭治郎。”
旗木樱凝重的注视着眼前面容和煦的青年,与初见灶门祢豆子不同,她看到灶门祢豆子时会有仿佛棋逢对手一般兴奋的食欲,这种想要证明能赢的欲望恰恰说明了自己可以赢,但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如果不是他就这样大咧咧地站在自己面前,在旗木樱的认知里,他就像一缕风,一片树叶,一截草木,自然而无害。
不、那不是无害。
就像寂静的山林中必有猛虎出没,而清澈的流水底下潜藏无法看清的暗流,越是毫无所觉之处,越会发生不可名状的大恐怖。
随着灶门炭治郎的靠近,一种近似本能一般的东西在旗木樱的感受中近乎扎眼的发出警告,直到一只比之常人滚烫许多的手掌轻而稳的放在了她的肩头。
危险。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那么,这位小小姐。”
灶门祢豆子轻盈无声的站在了旗木卡卡西的身后,而灶门炭治郎俯下身来,手掌轻轻搭着旗木樱的肩膀,对她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
“请问你会吃人吗?”
——本机,我失策了。
倘若与这个存在,此时此刻、在此开战。
旗木樱抬头平静地注视着灶门炭治郎,翠绿色的双眸中是全然非人的无机质空白。
我将毫无胜算。
“都说了小樱她只是看起来大,其实还是个很小的小孩子!”灶门祢豆子拿拳头疯狂钻着灶门炭治郎的太阳穴。
“哥哥!你可倒好,一来就直接把她吓到了!”
“啊啊啊啊祢豆子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灶门炭治郎光速抱头士下座认错。
“以前在家里对花子和六太这样习惯了,一时之间没有改过来……卡卡西先生,小樱小姐,给二位造成了困扰,真的十分对不起!”
旗木卡卡西抱着怀里依旧在发出轻微啜泣声的旗木樱,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灶门炭治郎自认为和善而友好的发出问候后,直面不可名状冲击的旗木樱第一反应是睁大了双眼,下一秒,透明无色的液体就开始在她的眼眶中光速聚集、凝结,紧接着潸然落下。
简而言之,灶门炭治郎来了之后,当着灶门祢豆子和旗木卡卡西的面,成功吓哭了旗木樱。
灶门祢豆子和灶门炭治郎对此简直百思不得其解。灶门炭治郎身上的亲和力与温柔让他不论是面对动物还是人,在此前都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的状态,此番却在旗木兄妹面前惨遭滑铁卢,不得不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失败。
“卡卡西……”旗木樱把脑袋埋在旗木卡卡西的肩上,十分惭愧和后悔的说道。“我会输的……我们要死掉了,怎么办……”
旗木卡卡西一边安抚的拍拍小姑娘的脑袋瓜,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旗木樱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后,突然电光火石般理解了小樱话中的真实含义。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灶门炭治郎,低声对旗木樱确认道。
“小樱,炭治郎先生比祢豆子小姐让你感到了紧张吗?”
旗木樱点了点头,沉浸在自己轻敌导致的大危机之中无法自拔,旗木卡卡西却不由得松了口气。
灶门炭治郎比灶门祢豆子强,这是件好事啊,说明鬼杀队的实力比他想的要更强一些。
他能够感受到灶门炭治郎与灶门祢豆子这对兄妹二人都并没有产生杀意,灶门祢豆子的特殊身份也让他猜出了是他们与自己接洽的缘由。
在外人看来,他与小樱同灶门祢豆子和灶门炭治郎之间的相同点简直不要太多。
同样是兄妹,同样是妹妹因为不可抗力成为了非人的存在,而她们同样可以抵抗阳光、抗拒人血,这样配置想必能够更快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同样的……
旗木卡卡西平静的想道。
同样的,这对兄妹联手,恐怕也足矣应对几乎所有的突发情况了。
确认了旗木樱确实不曾食用人类,并且有很高程度的理智清醒状态,嗅觉过人的灶门炭治郎很快就将他们定位为了友军,并对旗木卡卡西详细解释了鬼杀队的内部机制。
与鬼相对应的,鬼有普通的鬼,拥有血鬼术的鬼,下弦,上弦和鬼王。鬼杀队也有普通剑士,按照能力排名的级别,剑士中某一流派的最强者拥有与上弦一战的能力,被产屋敷主家确认名号称之为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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