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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察觉自己一时失言,忙道:“是个好主意!”
屋内几人将目光投向陈衡,只见他低头垂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刀剑拿胳膊碰了碰他,道:“这好主意,我们又不赔,有什么可犹豫的?”
陈衡思索片刻,抬头间已眼神坚定:“租金倒不必了,阿瑶若赚了钱,可否分与铺子?”
“租金免了?”刀剑听了越发不满,“你傻了?被美人迷了心窍?”
掌柜也道:“公子三思,就算她卖了柴,又能赚多少?就算五五分那点钱也不够租金啊!”
秦娘并不理会他们,只管承诺:“既然夫君慷慨,我也不是那小气之人,将来赚钱便三七分,我三你七。”
那两人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也成吧,就算销路不好,还未入夏,勉强能卖出去,有个房租钱。”掌柜道。
解决了此事,秦娘便无其他事,只等这两日全城搜集干柴便可。
她和娇娇坐在一旁,托着腮百无聊赖,又听得几人商量沈家长房的田庄。
自从沈言庆和沈言礼被抓入狱,田庄就没了主心骨,管事的各凭本事纷纷出走,带走了不少庄稼人。
春日正是播种的时候,各大田庄人手不够,农户们早打听好了哪家大户的庄子给留的粮多,该过去的都过去了。
只留下几个懒汉,天天躺着度日。
对付几个懒汉,陈衡自然多的是手段,可没了种庄稼的人,他一时不知该如何。
他自小生在沈府,又借住外祖家多日,与底层这些人打交道他毫无头绪。
娇娇听了半晌,不免为他发急:“庄稼人想要什么,爹难道不知吗?他们无非想种完粮收完粮,多给自家留点口粮,除了能吃饱外,有余粮可以换钱,那是再好不过了。”
刀剑听了奇道:“你这小丫头,从哪儿知道这么多?”
陈衡也点头夸赞:“女儿自小被夫人教导的聪慧。”
掌柜的不明所以,以为这小姑娘是他亲生,也竖起拇指夸赞道:“小姐小小年纪,观察惊人,竟能体会到农户们的不易,一针见血,实属大材!”
娇娇捂着嘴,狡黠偷笑。
陈衡请秦娘一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庄子瞧瞧?”
秦娘站起身来,已有了主意。
既然她村里的那些地,都归了“朝廷”,邻里们种田也留不下多少口粮,不如请他们到陈衡的庄子去干活,收入丰厚,又可帮陈衡诈一诈村里的地到底在谁手上。
这回予安只留下了年长一点的莹秋跟着,让其他人先回了。
庄子毕竟路程远一些,莹秋抱着娇娇一起上了马车,刀剑也挤了上来,予安则和马夫在车前。
一时车厢里有些挤,秦娘的整个身子几乎贴在了陈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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