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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道入口从石碑左侧的裂缝蜿蜒而下,狭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挤过,缝隙边缘渗出的血沙在手电光下泛着暗红,像凝固的血迹在石壁上低语。
石壁上刻着模糊的满文,隐约可见“殒地奠基”四字,笔画粗犷,像是用刀硬生生剜出来的,透着一股三百年前的女真杀气。
董文翊走在最前,手里的短刀贴着石壁,刀锋划出一串细密的火星,映得他满是风霜的脸颊忽明忽暗。
他低头吐出一口白气,低声道:“老魏,这墓道窄得跟棺材似的,血沙从缝里漏,八成有机关。”他的风衣被血沙染得斑驳,破口处露出冻得发紫的皮肤,胸口的绿丝隐光早已熄灭,那是柳青荷在崇陵地宫拼死留下的青蛊余温。
寒气刺得他咳嗽几声,嗓子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低声道:“林瑶,残片有啥动静?这地方的血腥味儿比黑龙江老营还重。”他的眼神锐利,透着祖上传下的堪舆术直觉,步伐虽慢却稳如磐石。
林瑶紧跟在后,手电光扫向墓道深处,镜片蒙上一层薄雾,冻得她手指僵硬。她攥紧刻着“始”字的金魂残片,低鸣声在狭窄的墓道里回荡,刺耳得像刀刮骨头,震得石壁上的血沙簌簌落下。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老董,低鸣更强了,指向深处。这墓道是龙脉的血槽,太祖的奠基八成藏在这儿。”她翻开泛黄的笔记,指尖划过潦草的字迹,“萨尔浒血战后,太祖用战死者的血灌龙脉,这血沙是祭祀的遗痕,跟崇陵的怨气不一样,这儿是起源的杀性。”她的语气冷静,镜片后的眼神却透着一丝震撼,手电光摇曳不定,映得她苍白的脸颊像蒙了层霜。
魏长风持钩刃走在队伍中间,钩尖探向石壁,拨开一撮血沙,沙粒里夹着一块锈蚀的刀刃,刃口残留着干涸的血迹。他低声道:“老董,这石壁有血痕,像是刀劈的。我祖上禁卫说过,太祖陵的墓道藏着‘血槽阵’,杀气重。庚子年逃到东北的遗民里,有人提过这儿的血沙能杀人。”
他的斗篷被寒气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肩头,灰瞳扫向四周,低声道:“这刀是女真弯刀,冻得跟冰疙瘩似的,手一碰就麻。”他的语气沉稳,透着一丝对家族传说的敬畏,手指冻得微微颤抖,却依旧握紧钩刃。
韩石磊扛着短棍挤在队伍中,棍身满文“卫”在手电光下闪着寒芒,映得他满是胡茬的脸颊更显狰狞。他啐了口唾沫,冻土上留下一团白雾,低吼:“老董,这鬼地方窄得老子喘不上气,血沙味儿熏得头晕,跟崇陵那毒雾似的!”
他试探着踩了踩地面,冻土“咔嚓”作响,低声道:“阿布都,你咋样?这地方比外头还冷,冻得我腿都僵了!”他的肩头旧伤隐隐作痛,那是第八卷与张守义雇佣兵搏斗留下的血痕,寒气钻入骨缝,刺得他龇牙咧嘴。
阿布都喘着粗气,肩头的棉衣被血沙染红,破口处露出青蛊修复的伤疤,寒气刺得伤口隐隐作痛。他拍了拍胸口,低声道:“老韩,我扛得住!这墓道硬气,像老营那地道,但血腥味儿更重,冻得我手麻。”
他试着攥了攥拳头,关节“咔咔”作响,低吼:“老董,这血沙跟外头那沙暴一样,像是活的!”他的眼神倔强,粗壮的手臂微微颤抖,寒气吹得他咳嗽几声,嗓子哑得像破锣。
阿依莎紧了紧黑袍,手指攥着骨哨,苍白的脸颊被冻得发红,低声道:“老董,这墓道怨气浓得化不开,光绪的魂像是跟到这儿了。”
她试着吹响骨哨,却因手指僵硬发不出声,骨哨表面蒙上一层薄霜,低声道:“老柳,这地方的寒气比崇陵还邪乎,我眼皮都冻得跳,像是被啥盯着!”她的黑袍湿透,寒风从裂缝钻入,冻得她瑟缩不已,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安。
柳青荷缩在队伍后,衣襟被寒气吹得翻飞,低声道:“老董,这墓道有血祭的味儿,太祖的禁制比慈禧的风魂阵狠多了。”
她咳嗽着,手指冻得发紫,药囊空荡荡地挂在腰间,低声道:“林瑶,你说这是龙脉起源,这血沙咋这么邪乎?宗师要复龙脉,跟这地方有啥关系?我苗疆术在这儿都压不住!”她的眼神锐利却疲惫,寒气刺得她喘息加重,语气里夹着一丝对未知的畏惧。
就在这时,墓道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咔嚓”声,像石板断裂,又像地底有东西在挪动,冻土微微震颤,血沙从石壁缝隙涌出,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沙粒拍打在手电光上,映出一片暗红。
董文翊猛地停步,低吼:“老魏,机关动了!血沙里有东西!”他挥刀劈向沙幕,刀锋撕开一片血雾,带出一团暗红色的血沙,低声道:“老子祖上的堪舆术闻得出,这沙里有活气,比崇陵那风魂兽还邪乎!”他的刀光凌厉,寒气刺得他咳嗽不止,胸口隐痛未消,却靠意志撑着不倒。
魏长风钩刃一挥,刺向血沙,钩尖刺中一块暗红的石板,石板裂开,露出一根血矛,矛尖泛着寒光,直奔他的胸口。
他侧身闪避,钩刃劈断矛身,血水溅在石壁上,冻成暗红的冰渣,低声道:“老董,这是血槽阵的杀矛,比外头的还狠,冻得我手抖!”他的动作迟缓,寒气冻得钩刃几乎握不稳
;,斗篷被血水浸透,沉甸甸地拖在身后。
林瑶迅速蹲下,手电光扫向石板,低声道:“老董,这石板是机关枢纽,血沙驱动,矛是从地底刺出来的!”她攥紧残片,金光骤亮,低鸣声刺耳得像针扎耳膜,低声道:“残片指向前面,墓道尽头有东西,可能是血池!”她的语气急促,镜片后的眼神透着一丝震撼,手指冻得抖得停不下来,手电光扫过石壁,映出一片模糊的刀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墓道尽头的黑暗中踉跄跑来,身形瘦削,风衣破烂不堪,手里攥着一块罗盘,罗盘针乱颤不止,发出细密的“嗡嗡”声。
他喘着粗气,低吼:“别往前走!血槽阵有活机关,血蟒守着!”他的嗓音沙哑,带着一股从地底逃生的惊惶,风衣上满是血迹,左臂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像是被什么撕咬过,血水冻成暗红的冰碴。
他猛地停步,举起罗盘,低声道:“我联系韩子昂,从墓道深处逃出来的,血蟒咬了我一口,差点没命!”他的眼神惊惶却透着一丝冷静,罗盘针指向墓道深处,与残片的低鸣声遥相呼应。
董文翊眯起眼,低声道:“你谁?黑市的还是宗师的?”他挥刀横在身前,刀锋直指韩子昂,低吼:“老魏,盯着他!老林瑶,看残片!”他的眼神锐利,寒气刺得他咳嗽几声,语气却沉稳如铁,“老子不信外头还有活人,这地方邪乎得很!”
韩石磊瞪大眼,短棍横在身前,低吼:“啥玩意儿?血蟒?这鬼地方还有蛇?”他挥棍砸向石壁,血沙飞溅,震得他虎口发麻,低声道:“老董,这小子靠谱不?别是宗师的探子,崇陵那帮狗东西就爱玩这套!”他的肩头血迹凝霜,寒气冻得他动作僵硬,眼神却透着一丝戒备。
韩子昂喘着粗气,低声道:“我从永陵侧陵摸进来的,有人要抢龙魂残片复龙脉!我找到血池,血蟒就活了!”
他指向墓道深处,低声道:“血池里有东西,低鸣声从那儿传出来的,太祖的龙魂气息很重!”他的罗盘针乱颤,风衣破口处露出冻得发青的皮肤,左臂的伤口滴着血,冻土上留下一串暗红的血痕。
就在这时,墓道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嘶鸣,像蛇信子划过石板,伴随着血沙涌动的“沙沙”声,冻土震颤加剧。
一条暗红色的巨蟒从黑暗中窜出,身长近十米,鳞片泛着血光,像铁甲般坚硬,眼瞳竖立如刀,腥气扑鼻。
它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滴着暗红的毒液,毒液落在冻土上,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石壁被腐蚀出一片焦黑。
董文翊低吼:“老魏,钩它眼睛!老韩,砸头!阿布都,顶住!林瑶,退后!”他挥刀劈向血蟒,刀锋砍在鳞片上,火星四溅,震得他虎口发麻,低声道:“老子就不信,这玩意儿比崇陵的风魂兽还硬!”他的刀光凌厉,寒气刺骨,风衣被蟒尾扫过,撕开一道长口,步伐却稳如磐石。
魏长风钩刃刺向蟒眼,钩尖刺中鳞片,血水喷溅,溅在他脸上,低声道:“老董,这蟒是血祭养的,硬得跟铁似的,毒液有怨气!”他闪身躲过蟒尾一扫,钩刃几乎冻僵,低声道:“韩子昂,你咋知道这东西?”他的动作迟缓,寒气冻得他喘息加重,眼神却冷静如初。
韩石磊短棍砸向蟒头,棍风凌厉,低吼:“废了!”棍身砸在鳞片上,震得他虎口发麻,低声道:“老董,这蛇冻得老子手抖,硬得跟石头似的!”他闪身躲过毒液,肩头旧伤被震得隐隐作痛,寒气刺得他牙关打颤。
阿布都扑向蟒身,双手抱住猛力撕扯,低吼:“砸!”他将蟒尾摔向石壁,血沙飞溅,震得石壁“咚”的一声,低声道:“老董,这玩意儿硬得跟老子骨头似的,冻得我手麻!”他的棉衣被血染红,寒气刺得他咳嗽不止,眼神却倔强如初。
林瑶退后几步,手电光扫向血蟒,低声道:“老董,这蟒是龙魂的守卫,太祖用血祭养的,毒液里有怨气!”她攥紧残片,低声道:“墓道尽头有血池,残片的低鸣从那儿来,太祖的龙魂八成在那儿!”她的语气急促,手指冻得握不住手电,背包被血沙染红。
阿依莎挥动骨针刺向蟒身,针尖刺入鳞片,血水渗出,低声道:“老董,这蟒的怨气比光绪魂还重,我骨哨压不住!”她喘着粗气,低声道:“韩子昂,你咋进来的?这蟒像是活了几百年!”她的黑袍被毒液溅到,冒出一股白烟,寒气冻得她瑟缩不已。
柳青荷退到林瑶身旁,低声道:“老董,这蟒的毒跟苗疆的不一样,太祖的血祭邪乎得很!”她咳嗽着,低声道:“林瑶,这血池是啥?太祖的魂在这儿?”她的手指冻得发紫,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安,手指攥紧空荡荡的药囊。
韩子昂退到队伍后,低声道:“血池是龙魂的祭坛,我看到池子里有东西,低鸣声从那儿来的!还有人就在后头,他们有火器!”他的罗盘针乱颤,左臂的伤口渗出血,冻土上留下一串血痕,眼神惊惶却透着一丝坚定,低声道:“这蟒是血槽阵的守卫,太祖的杀性全在它身上!”
就在这时,墓道入口传来一阵枪声,子弹擦着石壁飞过,火星四溅,打在蟒身上崩出一片火花
;。魏长风猛地转身,低声道:“老董,黑市的人追进来了!狙击枪打头阵,后面还有东西!”他的钩刃紧握,低声道:“这帮狗东西比崇陵那帮雇佣兵还狠,火器齐全!”
血蟒嘶鸣加剧,蟒尾扫向队伍,血沙翻涌,墓道震颤,石壁上的血痕被震得裂开,血沙涌出如潮。深处血池的方向,低鸣声刺耳如刀,龙魂怨灵的低语“奠基殇”隐约传来,像在召唤,又像在警告。墓道尽头的黑暗中,一抹暗红的光亮若隐若现,腥气扑鼻,仿佛地底的亡魂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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