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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雾倏然转向骂人的路暖暖,皮笑肉不笑,甩了甩手掌。
体验过许清雾巴掌战力的路暖暖,下意识往路子清旁边缩了缩。
“怎么都聚在门口,发生什么事了?”
宴寒舟这一声,宛若天籁,让被许清雾谢执双煞狠狠压制的路暖暖兄妹,终于找到了靠山。
“寒舟哥,你快教训许清雾,她带着野男人在宴奶奶生日宴上闹,还打伤了我大哥!”
路暖暖狐假虎威,印着巴掌印的脸,颇为神气的看向许清雾。
许清雾以往就是个受气包,即便有心反抗,只要宴寒舟一句话,她还不是得低头灰溜溜道歉。
嘴上又是说谎攀上了京圈太子爷,又是交往了上不得台面的销售男友,这不宴奶奶过生日,还不是巴巴跑到宴家来讨好。
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宴寒舟?
路暖暖料定,宴寒舟会逼许清雾道歉,而许清雾绝对会低头。
宴寒舟看了眼被打的鼻青脸肿,哭唧唧的路子清,视线一转,才落到许清雾与谢执交握的手上。
谢执不知偏头跟许清雾低语了句什么,原本隐有炸毛架势的许清雾,竟平静了下来,还对他抿出了一抹浅笑。
这笑,像是一把刀,直直插进了宴寒舟冰冷的瞳孔。
“谢先生,今天是我奶奶的寿宴,你却在我家门口寻衅滋事,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宴寒舟不怒自威,无声的气场,却在瞬间,朝谢执压去。
奇怪的是,一个小小的销售,不仅没被他吓弯折腰,甚至还挑衅揶揄地冲他笑了笑。
“宴先生开口,那正好,我也要讨个说法。”
听到谢执要向宴寒舟讨说法,现场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个不知名的小销售,也太不自量力了。
宴寒舟的眸底,也倏然掠过不悦的寒光,“什么说法?”
谢执语调清晰,一字一句如同淬冰,“路子清侮辱我女朋友,宴总觉得,不该打吗?”
说这话时,谢执是笑着的,可那笑不达眼底,越笑越让人无端发寒。
宴寒舟的瞳孔微缩,皱眉看向冲他干巴巴苦笑的路子清。
这以前大家都羞辱许清雾惯了,宴寒舟也都默许,也没说为许清雾撑腰什么的,这次应当也不会因这小子的三言两语,当众给他难堪吧?
宴寒舟确实觉得这是小事,路子清那人,他最了解,嘴贱说话不带把门,可也不会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事,要是以往,许清雾这样,他只会觉得是许清雾心胸狭窄,两句玩笑话都听不得。
可现在,看到谢执肆意偏袒的为许清雾撑腰,只是因为别人说了几句许清雾的不好,他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好像,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偏向过许清雾,也更别提,在她委屈的时候,替她惩治那些闹事的人。
谢执就像是一面清凌锋利的镜子,让他照见了自己,从前对许清雾的忽视,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他对许清雾不上心。
这让习惯了追捧,从不会反思的宴寒舟,心底生出了浅浅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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