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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琢急得一甩袖,面色有些发绀,转头就要走,魏月昭伸手拦住,问道:“四皇子许了你什么?”
她看到秦琢身侧那枚不同寻常的玉佩,料定他必定和四皇子有来往。
秦琢一愣,呆呆道:“你怎么知道…”
他登时走近,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谁告诉你的?”
魏月昭面色了然,不同于秦琢的慌张,她倒是始终淡然,“表哥带着这枚玉佩招摇撞市,想让人知道都不难。”
他皱眉看向身侧的玉佩,拿起来放在掌心仔细观详,“这不就是枚普通的玉佩嘛,很常见的。”
“是吗?这枚玉佩是由黄龙玉打造,去年西域进贡黄龙玉,陛下疼爱四皇子,将所有的都赐予他,如今你身带这样的玉佩,不正是表明你与四皇子有关系吗?”
“表哥好歹也是读过书的,该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秦琢面色青白。
他确实没料到这枚玉佩竟有这么大的来处,这不过是他们几个纨绔子弟聚在一起玩乐时刚好遇到了出门玩的四皇子,这不过是很平常的往来礼物,哪晓得竟暗藏玄机?
秦琢只觉头晕目眩,身子摇晃了一瞬,站定后将玉佩死死攥紧往怀里塞,生怕人看见。
也没了心思与魏月昭再说,踉跄着步子匆匆走开。
那只草蚂蚱被孤零零地扔在地上,魏月昭将它捡起来,心中微微叹气。
骑猎
她这表哥就是在蜜罐子里泡的时间太久,分不清是非好坏黑白分明,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无所顾忌,只是她这样一说,他回去后必定好好思索,只盼着他从今做事过过脑子,再不要是非不分了。
秦家作为商贾之家,江南首富,富可敌国,就算不惹事也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若是秦家嫡子还是这么个拎不清的,那便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况且如今太子和四皇子针锋相对,还有些前朝逆贼虎视眈眈,不管做什么都离不开钱财二字,那秦家就必定会是他们想要拉拢的对象。
一旦纷争开始,秦府危矣!
而另一边,沈幼沅刚离开五公主沈老爷就派人来寻她。
看见她还满脸笑意地跑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沈老爷冲上去就给了她一耳光,面色凶狠,“你做什么不好,偏要与人设下这场赌约?若你们赌谁得了榜首还好说,你们竟赌垫底这事?”
“谁家身后没点东西,就算学业再不好,谁家能眼睁睁看着儿女被赶出学堂丢那天大的面子?”
“我看你是脑子扔在茅厕,什么都分不清了!”
沈幼沅在一旁哭得哆哆嗦嗦,一手紧紧捂着脸,委屈得不敢说话。
沈祺刚才被那箭矢吓得六魂无主,现下倒是缓过来了些,在一旁恼怒,“爹,明明是魏月昭那贱人激妹妹的,她是故意下圈套让我们跳进去……”
话还没说完,沈老爷转过身也给他来了一巴掌,怒骂道:“刚刚光顾着你妹妹,倒是将你忘了!”
“你一个男人,去和她们这些姑娘家的把戏凑什么热闹?你凑热闹也就罢了,还搞出那么大个笑话,今后让人家怎么看我们?”
虽然魏月昭也没得榜首,但至少不是垫底了,就这一点沈幼沅就输了,衬得沈府上下都是个笑话。
沈幼沅哭得更大声了,可如今他们还在白麓堂内,虽然他们在得偏僻,可不愿还是有些人走来走去,她也只得捂着嘴低声啜泣。
“真是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
沈幼沅哽咽着开口,一双眼早已哭成桃子一样,“爹爹,这哪里能怪我,魏月昭她都连续垫底两年了,往年也并未有那样的本事,我怎知她今年就突然开了窍?”
“她定是私下耍了什么心思,这才在射艺大展身姿,要不是另外达标的几人退出了,她还不一定能夺魁呢!”
沈老爷听着这话顿时说不出口,一时间面色青白的僵在原地,其实他也未料到魏月昭有这样的本事,不然也不会纵容沈幼沅设下这样的赌约。
他与魏学淞素来不和,心想若是沈幼沅能赢过魏月昭,那也算是狠狠打了魏学淞的脸,不仅能让他丢了面子,他还得乖乖给自己送上万两黄金。
结果事与愿违,事情竟不按自己的预想发展。
沈幼沅又道,“况且我素来和五公主交好,她已经警告过魏月昭了,她定然不敢再拿赌约说事!”
她拉住沈老爷的袖子,摇了几下撒娇,“爹爹就放心吧,魏月昭不敢做什么的。”
沈老爷点点头,眸中闪着精光。
想不到五公主竟会为了沈家开口。
只是这事若是靠五公主胡乱说几句就解决了,在外人看来还是沈家言而无信,敢赌却输不起。
沈祺见沈老爷神色有些缓和,这才低声开口,“爹,反正一切未成定局,她不是还没离开的吗?一会还有一项骑猎,在场之人都要参加,要不然我们……。”
这话就说到沈老爷的心坎处了,他正愁不知该如何解决,他赞赏的看了一眼沈祺,说的没错,若是让魏月昭在骑猎中一命呜呼,什么赌约什么谣言自然不攻而破,那时他们自然就高枕无忧了。
想到这,沈幼沅心中也一顿。
每年校考之日便是一年一度的骑猎之时,各人不管骑马打猎还是步入丛林打猎都没有太大关系,最主要的是最后所得的猎物,谁猎得多猎得大就能面见圣上,得一赏赐。
或金银财宝,或美人职位,只要不是太过的要求,陛下都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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