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肉联厂薪资待遇高,又是榕市重点工厂单位之一,厂里不管啥职位都是香馍馍,别看五百块钱高,相当于普通人不吃不喝一年半的工资了,可很多人想到肉联厂的各种福利,还是愿意掏空家底来买。
肖窈已经从肖翠兰夫妻的嘴里得知,要买肉联厂的工作大致的价钱是多少,她也没废话,“李师傅,五百块钱你都不愿意卖,你心里得要多少价钱才卖呢?”
李师傅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八字,“最少这个数。”
“八百块?!”肖窈瞪圆了眼睛,“李师傅,你也真敢要黑价啊!就这价钱,我再添个两百块,都能在市里卖套独门独户的四合院儿住了,你这价钱,谁敢买你工作啊?”
八百块钱,多少有工作的城里人,要攒上这个数儿的钱,得省吃省用,存上个七八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以上,才有可能存这么多钱。
肉联厂的工作固然好,但要人一下掏出这么多钱出来,傻子才愿意。
有这么多钱,买套房子来住,它不香吗?
“这不是我儿子生了重病,急需用钱嘛。”李师傅表情讪讪地打亲情牌,“我在肉联厂干了十多年了,要不是我儿子生病,我逼不得已,我还真舍不得卖掉我这份工作。姑娘,你到外面去打听打听,咱们肉联厂,光节假日的那些糖票、肉票、各种劳保用品、日用品、工业劵都比别的厂多,最主要的是,身为肉联厂的职工,咱们随时可以拿内部价钱买厂里的肉,很多时候厂里的下水、边角料、大骨头之类,还不用票劵,几块钱就可以买一大堆,多少人为了这些福利,挤破头也想进肉联厂呢。”
肖窈不为所动,“厂里福利待遇好不好我不关心,我只想找份工作做,你也别说那些有得没得,说个实诚价,你开口要价八百块钱,放眼整个榕市,谁出得起这个价钱?别说八百块钱了,就是五百块钱,能一下子拿出来的,又有几个人?”
这价钱,别说没啥工资的乡下人了,就算是有工作的城里人,一家人都在挣钱,那平时的吃喝拉撒,家里好几个孩子和上头老人们的日常开销,哪一个地方不需要用钱。
哪怕工资待遇不错的,一年到头省吃俭用,到了年底,也存不了几个钱,为了一份工作让家里倾家荡产,多少人心里都会估量值不值得吧。
李师傅道:“你要是诚心要的话,七百块钱,我立马把工作转让给你,还会给你找我们屠宰车间的张主任,让他给你我作证,钱到工作到,咱们互不拉扯,互不相欠。”
“七百块还是太贵了,李师傅,你心不诚啊。”肖窈皱着眉头,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你要卖,我立马给钱,你不卖,我转身就走。这么多钱,我随便找个厂,随便买份工作都够了,要不是看肉联厂是大厂,我才舍得花这么多的血本钱。”她说完,作势往外走。
李师傅连忙站起来拦住她,“姑娘,别走啊,咱们万事好商量,五百块钱确实不在我理想的范围内,这样吧,咱们一人让一步,你给我六百块,我连我们家住的房子一并转让给你。”
“李师傅,你就别说大话来哄我了。”肖窈压根不上当,“如果我买下你的工作,去肉联厂上班,我的资历要从新职工算,你们家住得单间套房,资历低的我压根不能住进去,我只能去住单身宿舍。你们一家从肉联厂家属楼搬走以后,空出来的房子只会分配给厂里干了许多年又没分到套房的夫妻,我一个单身女同志,住得上这套房子么?”
“……五百块钱我不卖,你多少得往上加点,不然我卖给别人。”李师傅满脸尴尬。
他也是看这个女同志不是他们厂里的人,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城里人,他以为她不了解这些厂里的弯弯道道,这才想着多讹一些钱。
“我也不跟你废话,钱,我出五百块,另外再给你一百斤优质的大米和面粉,你要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肖窈推开他,这次真往外走。
肖窈去肖大芳老家之前,手里就有在黑市卖粮的近一千块,这段时间又在黑市转悠,出手了一些粮食,手头又有二百多块钱,现在手里共有一千二百八十块钱。
这些钱,她原本是打算先买房子,落户在榕市,再说找工作的事情。
这年头要想落户在城里,要么嫁给城里人,想办法随夫落户,要么有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可以在买房以后,凭借房契,把户口迁移在房子所在片区街道,要么就找份城里的工作做,转正以后把户口落在单位工厂的集体户口里。
肖窈不想嫁人,又担心找不到合心意的工作,想来想去,觉得先买房落户最好。
现在碰巧遇到有人卖工作,她又改变了主意,打算先弄份工作做,再说户口是落在厂里的集体单位,还是自己单独开户。
她并不是非要肉联厂的工作不可,如她所说,五百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她想买什么样的工作没有,没必要死磕这份肉联厂的工作。
她愿意给这个李师傅五百块和一百斤粮食,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觉得人家卖工作救儿子也不容易。
要是这个李师傅还不识趣,非要狮子大开口,这工作,不要也罢。
李师傅看她真要走了,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叫住她道:“成,就按你说得,卖给你!”
前儿来买他工作的那些人,一听他喊价八百,不是说他想钱想疯了,就是骂他掉进钱眼里,真把一份工作当成摇钱树了,就算他最后降价到五百块钱,人家也嫌贵,要么就说找人凑凑钱,让他暂时不要把工作卖给别人,可鬼知道他们凑钱要凑多久。
他卖这份工作,真如那姑娘所说,这年头还真没有几个人一下拿得出五百块钱出来买。
李师傅着急救自己儿子的性命,看那姑娘愿意一下给钱,还多给一百斤粮食,算算也不亏,也就咬牙做下决定卖了。
肖窈往外走的脚步一顿,精致漂亮的脸上带了一丝笑容,这种后世买东西讨价还价,老板不卖,作势就走的套路,用在六零年代,还是那么地好用。
她回头,“李师傅,钱不在我身上,需要去银行取,粮食我也需要时间去搬,你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去取钱粮,你把肉联厂屠宰车间两个主任都叫来你家,让他们两个人作证,到时候咱们签份买卖工作的契约,双方签字画押,一手交钱粮,一手拿契约,你看行不行?”
虽然在这年代,很多人都很淳朴,心思单纯,买卖工作后,也不会反悔再要回工作。
但肖窈对任何人都存有一定的戒心防备,且眼前的男人跟她讨价还价之时,还想利用那个莫须有的房子多讹她一笔钱,即便知道他是迫不得己,肖窈还是信不过他。
光听从他的意见,就找一个主任来见证他们俩买卖工作,这并不靠谱,谁知道那个主任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等他收了钱,他事后又不认账,当这事儿不存在。
没有其他人做人证,肖窈要讨回自己的钱和公道,只怕比登天还难。
其实做这种买卖,最靠谱的还是找街道办事处、公安局的公安、或者厂里有名有姓的大领导做见证最好。
然而肖窈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跟李师傅买卖工作的金额,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找街道公安什么的,只能排除。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叫上屠宰车间的副主任,一起过来做见证最靠谱。
自古以来,凡是带副职的各种领导小官,都跟正职的领导面和心不合,随时都想着干掉正职领导,自己坐上他的正职位置。
有副主任见证,就算正主任和李师傅串通好了,只要她给副主任一些好处,副主任拿到正主任的把柄,他们也不敢赖账。
李师傅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得不感叹眼前的姑娘心思聪慧,他倒也没反对,“成,就按你说得。”
肖窈又提醒他:“李师傅,一会儿两位主任来了以后,你不要跟他们提起我花了多少钱买你的工作,你能含糊就含糊过去,就算是旁人问起,也决不能向他们透露半句!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毕竟树大招风,钱一多,自然会引来眼红之人,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李师傅郑重点头:“我明白。”
五百块钱不是小数额,他真拿到钱,被外人知道了,要是趁他不注意,把钱偷了去,他工作没了不说,没钱还怎么去救他的儿子,他活了四十五年,财不外露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肖窈看他如此上道,倒也满意,跟李师傅一同出了筒子楼,分头行事。
她自然不会去取钱,她的钱票全放在空间里,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可比存在银行里安全的多。
这年头的银行利息又很低,她也不屑于把钱放在银行里,挣个几分钱的利息。
她出了肉联厂家属区,直奔最近的供销社。
那是一间不到五十个平方米的平房门面,门口敞开着,进去往里走几步修着一人多高的水泥台面,上面左侧摆着为数不多的几种糖果点心糕点,上面用一个擦得透亮的玻璃罩子罩着,右侧则摆了几匹颜色不一的布匹,一些蔫头蔫脑的瓜果蔬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不要脸嘴欠攻VS睚眦必报受(强强双洁)第一次相遇,没脸没皮的江瑾衍直接喊人夫人。第二次再见,是江瑾衍夜闯城主府,看到了沈城主曼妙的身姿,他出口调戏,不料城主倒在他怀中了。第三次见面时,江瑾衍带着他的小妹,江瑾衍出口一句夫人,他妹妹张嘴一声嫂子,让沈檀祀无言以对。风波过後,本以为一切圆满了,结果梦境坍塌,一切归为虚无,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他们的梦。结局我认为不是be哈。标签有错,不是将军见谅。...
...
...
人生重新来过,往事已成蹉跎,命运从不安好,重啓青春人生。我在追求成功的路上,从不停歇,有过困难,有过失落,人生何曾静好,只能继续拼搏。我追求着原来所没有的一切,却不知道正在失去着最应该珍惜的东西。...
奶奶离世,谈6两家见没了亲人的许恩棠可怜,都想把她接去照顾。来到北城,许恩棠再次见到那个让她一眼难忘的少年。6襟痞气肆意,之后一起成长的那些年,她看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问她想不想嫁给他。她以为是自己多年暗恋终于得到回应。直到婚后,她听到他对朋友说家里让娶,我还能怎么办?她心灰意冷,决定离婚。离婚前夜,她重生回到高二被接回北城这天,依旧是两家都住。后来,她夜不归宿,他疯似的找她。你真的谈恋爱了?跟谁?电话彼端的许恩棠红着脸被谈霁礼圈在怀里。谈霁礼开口,声音传进电话里,告诉他,是不是在和我谈恋爱?以前的许恩棠心思都在6襟身上,和谈霁礼不熟,没想到会与疏离懒淡的他在这个夏夜有染。...
结婚已经3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养成了这样一个习惯每天晚上准时的到楼下看着一群玩耍的小孩子呆。妻子也了解我的苦痛。总是默默的陪在我身边,陪着我傻傻看着眼前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在戏耍。一直到最后都没有人了才拉着我回家 我不知道是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喜欢孩子胜过喜欢我自己的一个个性,居然在2年的时间里没有让妻子的肚子有任何反应。我试过了所有的办法,几乎跑遍了全国所有的男性医院。可是药虽然吃了不少,妻子的小腹还是坚强的平坦着。慢慢的,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一道无痕的裂缝在我和妻子之间慢慢的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