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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肖翠兰拿上药膏,给洪平友擦药。
肖窈又把她们带来的煎饼,一罐水果罐头,一罐牛肉罐头都拿出来,放在洪平友的面前,“姑父,吃煎饼。”顺手把两个罐头也打开,放在他得面前,让他吃。
那煎饼已经冷了,不过肖翠兰的厨艺不错,那鸡蛋煎饼即便冷了,也还是很软,散出阵阵诱人的白面鸡蛋甜香味。
洪平友喉咙一阵滚动,他已经有十多天没吃过像样的食物了,看到眼前这些好吃的东西,也顾不上肖翠兰在他背后给他擦药带来的疼痛,抓起饼子一顿狼吞狐咽,很快就把自己噎住了。
“姑父,慢点吃。”肖窈把黄桃罐头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喝罐头里的汁水,顺顺喉咙。
洪平友抬起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双手,捧着罐头,咕噜咕噜,一气喝光汁水,满足得打了个饱嗝,对肖窈笑道:“大芳啊,姑父让你笑话了,之前我听你姑说,你被旧革委会那帮人抓走,险些失去清白,还中了枪,我那时候自身难保,没办法帮你,如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也放心了。今天这些东西都是你跟小芳一起买的吧?你姑手里有多少钱,我心里清楚的很,以后你们就别来看我了,别为了我浪费钱粮,便宜石场那帮人。”
肖窈听得心中叹气,洪平友还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不仅对自己的妻子孩子好,也对周围的邻居、亲朋、同事,每一个人都很好。
可命运无常,他摊上了洪丽这样脑子拎不清的不孝女,人到中年,还在这里受罪。
肖窈看他如今的状况,不用想也知道,以后要没有钱粮的支撑,以石场那帮人贪得无厌的德行,他很快就会被他们磋磨致死。
不早点把他捞出来,都不行。
第89章。。
等洪平友吃完东西,肖翠兰给他上完药,肖窈就开始问洪平友一些关于石场的事情,比如石场的革委会管理人员有多少人,军方及派出所有多少人,他们值班时间是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每次值班人员有多少人等等。
肖翠兰听出了一丝不对劲,“大芳啊,你问你姑父这些事情干啥?你该不会想把你姑父劫出去吧?”
肖窈没否认,“我们要没找到好方法把姑父弄出去,万不得已之下,只能冒着风险试试。”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洪平友立马反对,“你一个姑娘家,如何跟石场上百名管理人员对抗?就算你有好办法,可以躲开他们,拉着我逃跑,我也不能走。如果我逃走了,阿兰和我的兄弟姐妹们都会有麻烦,我不能因为自己,害了大家。”
肖窈:......
她就知道,依照洪平友这老实巴交的性子,要让他走偏路,他指定是不乐意。
她往洪平友手里塞了点钱票,安抚他说:“你放心姑父,你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强迫你去做,我会尽快想其他办法把你弄出去,这些钱票你拿着,如果你遇到什么事儿,熬不下去了,可以拿这些钱托人给我们带口信,我们再来看您。”
不管在什么地方,钱永远能使鬼推磨,洪平友手头有钱,不管有多少,在石场总归有底气许多。
很快,肖窈跟肖翠兰、肖小芳两人离开了石场,又在路边等了很久,等到一辆专门跑石场生意的驴车,付了一块多钱,坐着驴车往榕市走。
回家的路上,肖翠兰小声的问肖窈:“大芳,你想到什么办法救你姑父了吗?”
“暂时还没头绪,姑你不用着急,我肯定会想到办法的。”肖窈安抚她。
肖翠兰叹气,“现在局势不好,你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你才来榕市多久,你能有什么办法把你姑父弄出去,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以后别再操心你姑父的事情了,免得给你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我知道,我会想想办法,要实在想不到的话.....”肖窈后面的话没说,肖翠兰心里也明白。
**
等肖窈回到卢家大宅的时候,天儿已经快擦黑了。
廖琴抱着孩子在大院遛弯儿,看到她回来,招呼她:“肖大妹子,你回来了啊,你才出院多久啊,怎么不在屋里多休息休息,成日不在家呢,你这灰头土脸的模样,是去乡下干活了吗?”
“没,我是去一个地方看我亲戚去了。”肖窈把头上的围巾取下来,随手取下来放进兜里,准备上楼去洗漱一番。
边走,她边问:“廖姐,你家孩子也有三个月大了吧,你奶水够孩子吃吗?要是不够吃的话,我再给你弄点奶粉给孩子吃。”
廖琴抱着怀里的孩子,嘴里出哦哦的声音逗孩子,跟着她往楼上走,“够吃了,大妹子,谢谢你的好意啊。我老公人已经苏醒好几天了,虽然在家躺了三个多月,人瘦的不成样儿,还不能怎么下地活动,不过他能苏醒,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我公公今天也被放了出来,这会儿正在屋里给我跟孩子他爸做饭,我公公还买了很多好菜,说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你,感谢你一番,结果我们等了你大半天,你现在才回来。大妹子,你回家别做饭了,一会儿上我家来吃饭啊。”
肖窈停住脚步,诧异回头:“你公公回来了啊?他不是......”
廖琴往上走一个台阶,跟她站在同一个台阶上,笑着道:“是啊,我公公之前被组织上的人带走说做调查,结果三个月都了无音讯,我还以为他跟我婆婆一样出事了,没想到他今天早上回来了,人看着瘦了一大圈,但精神头还好。”
她说到这里,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邻居在看她们,压低声音道:“我问他这三个月被关去哪了,他说他一直被关在肉联厂里,原来变天的那几天,肉联厂的书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在看到各地红袖兵各种疯魔的举动之后,他受都一位老友的提示,立即在厂里自己组建了一只红袖兵队伍,对厂里一众人等进行各种‘抄家’检查,但是那些被‘抄家’的厂里职工,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性的损失,只是给外面的红袖兵做个样子。
厂里的红袖兵还在厂里设立了‘牛棚’,把凡是查出来的有问题的职工,全都关在场里的‘牛棚’里,清理厂里自己养的猪牛羊粪便,做着一些粗重活计,吃住在牛棚猪圈里,进行思想改造教育。
我公公就是关在那里,经过三个月的‘改造’,厂里自己成立的平反小组,确认他本人无论人是成分、思想、家里、工作等等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因此决定给他平反,将他放了出来,让他在家里好好的闭门思过,等待厂里复工再去上班。”
肖窈无比惊讶:“还能这么操作?”
肉联厂自己成立红袖兵,自己查自己的人,再把犯了‘错误’的人,象征性的关一段时间,再自己成立平反小组,把没有明显过错的人给放出来,这一招,既大胆,又符合当下的时局政策,估计革委会的人都没想到吧。
廖琴笑了笑,“那可不,这些大厂的领导们,哪一个不是混迹官场多年,对上头那些手段流程了解的透透的,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己厂里要不想点办法进行应对,真让革委会和红袖兵那帮人冲进厂里四处祸祸,把咱们肉联厂核心机械都给砸烂了,核心技术工都弄没了,到时候能开工了,我们肉联厂还怎么完成生产任务。”
她说到这里,又压低一个音量说:“这事儿,也就咱们肉联厂核心的干部领导们知道,咱们厂里组织的那些红袖兵,最开始的时候,那可是真下狠手,打砸了厂里很多老旧的机械,也抄了不少职工们的家,主要是不下手狠一点,外面那些红袖兵的人也不会相信呐。这事儿要不是我公公跟我讲,我都以为是真的,我现在跟你说了,你可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对外人乱传。”
“嗯,我知道,我不是那种嘴碎的人。”肖窈连连点头,心里在琢磨。
这年代的大厂大领导们,基本都是中央直派的领导,在他们本人没有任何作风问题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稳如泰山,想尽办法应对目前的时局政策。
而处于同一个地区的其他大厂,通常领导之间都有联络,这些联络,放在平时,可能就是相互交换资源,相互利用。
比如我厂里缺点什么东西,需要用到你厂里的东西,两个厂的领导互相交好,就可以走内部价,相对打折进行购买,等到对方需要用到自己厂里的东西时,也用同样的方式进行回报。
偶尔为了厂里的单身男女职工们着想,三五不时,几个大厂一起进行友谊联欢会,大家一起跳舞唱歌的同时,给职工们制造相处的时机,解决职工们的婚姻问题,也顺便给几个大厂之间制造深厚的友谊,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大家都能相互帮忙解决。
既然肉联厂的领导们收到风声,能自己组建红袖兵,自己成立平反小组,那么作为西元省大厂之一的钢铁厂,是不是有样学样,也成立了这两样?
洪平友是钢铁厂的技术工,他受到了冤枉,如果去找钢厂的红袖兵捞人,不知道他们愿不愿帮忙管呢?
想到这里,肖窈对廖琴说她一会儿就去她家里吃饭,接着回到家里,简单的一番洗漱后,从空间里拿出两桶撕掉外包装的奶粉,两件夏季换洗的婴孩衣服,拎着东西下了楼,敲响廖琴家的门。
廖家是个一套二的居室,屋子不大也不小,比起许多人住得堪比鸽子笼一样大的十来个平方米屋子,廖家的房子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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