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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柳玉楼是被小腹处的疼痛惊醒的。
醒来之际,眼前又是一黑。
恢复视线时,只见摇曳的烛光,斑驳的墙壁。
口间一股泥土的味道,她下意识一擦嘴角,一点黑绿色糊糊状的东西粘在了手上。
她对上了和尚诧异的眼:“施主醒这么早?您的妹子还在旁边睡着,再歇会儿吧?”
柳玉楼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饥饿和干渴几乎消失了,脸颊上的划痕抹了药,小腹疼痛,不是受伤,是因为——
腹胀?
这里是哪里?
现在几点了?
她摇摇头,怜爱地看了眼还在昏睡的珠娘,检查到腰上的红绫、鱼符还在,忍着头痛起身支开木窗。
门外夜幕低垂,风声呼啸。
风默默把她的窗关上了。
法式递过来一个小瓶:“这是能治外伤的绿水祛痕膏。男女授受不亲,小僧不便查看,只能劳烦施主自己动手了。”
脸上的药膏痕迹冰冰凉凉的,已经不疼了。背上的伤口倒是有些痛,可能已经发炎。
柳玉楼点点头:“谢了。晚些我把药费给你。”
法式有些尴尬:“小僧走得急,忘了带盘缠,就是从您妹子兜里拿钱买的。”
珠娘一个富婆,带着两个穷鬼。
柳玉楼:……
未免太过贴切。
无论如何,和尚也算仁至义尽。柳玉楼主动接话:“哪里的事,多谢您费心了。”
就在此时,厢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法式站起身开门。
一个清脆的男声从门后传来:“诸位客官,店里刚准备的招牌屯屯糊怎么样?再来些么?”
柳玉楼瞥了眼蹭到桌上的黑绿色糊糊——是它?
法式摆手拒绝:“不必了。”
小二却不依不饶:“咱们这儿的屯屯糊呐,那是提神又醒脑。晚上来一碗,包您睡得好。——这肚里有食儿才能睡得着呀!您这儿几位?”
法式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柳玉楼。
店小二在后面探头探脑地推销:“真不是我吹,咱家屯屯糊物美价廉,量大管饱,不开玩笑,荒年里能吃饱的,咱们这儿是方圆十里独一家!”
天津小二,会说快板。
柳玉楼:?
她感受了一下肚里的胀痛感——却原来是饿太久,一下吃多了吗?
“和尚,你给我喝了多少?”她忍不住问。
法式:“一碗。施主觉得如何?”
这玩意儿味道不太好,但真的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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