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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解决一个小问题,安斯远这才会给白伊来介绍工作的内容和具体事宜。白伊来硬着头皮听着,她习惯了理论知识,如今要从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从实践中参悟,她需要时间消化。
陈师傅身体不济,加之也有七十岁高龄,团队并不想逼太紧。他的儿子也在一旁监督,生怕父亲太过勉强自己。
下午拍摄进程结束略早,三点多团队便打算回到民宿整理素材。
高温工作,白伊来又对自媒体毫无了解,一天下来昏昏沉沉,回到民宿忍不住瘫坐在沙发上。
安斯远开了冰箱,给她递来一瓶冰镇饮料,玩心大起,故意往白伊来细白的脸蛋上贴。
白伊来浑身一颤,冰凉的冷气顺着脸上的毛细血管通往全身,她惊得差点喊出声,稍作冷静,接过饮料,瞪着那对水汪汪的眼睛,半嗔怪道:“你干嘛。”
“给你降温。”安斯远憋着笑,缓缓坐在白伊来旁边,伸手去开了民宿的空调。
最大功率,最低气温,沙发的正上方是出风口,短短几分钟环境便凉快下来。
哪有这么给人降温。
白伊来心中不快,开了饮料,一股清甜的液体闯入口腔,心中的燥热竟随之平静不少。
不到十分钟,安斯远把空调调回正常温度,功率也放小,她敞开的领口微微淌着汗珠,流到胸前,在布料中消失不见。
那人的胸前也是雪白一片,白伊来瞄了眼,遂撇过眼睛,悄悄红了脸。
“今天,你学的是不是太勉强了一些?”安斯远突兀地开口,问的猝不及防。
白伊来愣神,马上摇头否认,“不勉强,毕竟我只是学习,不需要实操。”
连在旁边看着都勉强,那白伊来还有什么用?这里做不到,那里需要帮忙,凡事都要安斯远出手,未免显得太过矫情了些。
“抱歉,这个问题太直接了,我换个问法。”安斯远放下手中的空瓶,面色俏皮却真诚。
“白伊来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工作?”
这问题其实并不冷门,倒不如说白伊来每个阶段都有人问她,如今她专业固定,学历尚可,家中也早早给她做了规划。
于是白伊来想都没想,直言道:“去文旅局或博物馆当个职员?如果运气好考博成功,当大学教授?”
回答符合安斯远对白伊来的刻板印象,她不对此做任何评价,反而开始挖苦自己,“比我稳定,至少体制内不会负债百万。”
“……”
与安斯远云淡风轻的态度不同,白伊来很在意“负债百万”的真实性,她不认为一个逻辑缜密,领导能力良好,人脉宽广的企业家会一败涂地,以至于负债百万至今无法翻身。
她轻轻放下饮料,偏头直面安斯远,桃花眼里闪烁一抹坚毅,她沉住气,压着嗓子质问她,“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负债?”
“对啊,我骗你干啥。”安斯远眯眼笑,令人捉摸不透。
“我不信。”
安斯远从始至终态度明确,可是她从未表露出“失败者”的哀伤,白伊来能理解安斯远这类人能够跌倒站起,可是她一直都是这番置身事外的态度,免不了白伊来的怀疑。
更何况她面对李佳航的表白,也是一口胡话令人折服。
作为“朋友”,或者说“合作伙伴”,白伊来总觉得她只是单方面收到安斯远的恩惠,她妄图以同样的地位直视安斯远,却都被对方生生按了回去。
白伊来是有好胜心的,不然也不至于成为一名成绩优异的学霸,也不会因为项目被抢走而黯然神伤。
心中燃起一道无名怒火,她想要和安斯远更加亲近,她想要和安斯远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可是那家伙一贯以施舍的态度面对白伊来,白伊来心有不甘。
别无他法,被怒气冲散理智的人,只会干一件事。
那就是报复。
白伊来蓦地压上安斯远的肩膀,用力一推,随着惯性二人一齐摔在沙发上。
安斯远被白伊来的举措惊讶到,甚至摔在沙发上都还没缓过神。白伊来乌黑的发丝落在她的肩头,甚至有些散落在她的胸口,像是羽毛,抓得她痒痒的,意识也随着这变故飘了起来。
“白伊来,你……”不等安斯远反抗,腰间传来不可抵御的酥麻感,令得全身的肌肉不禁跟着颤抖。
坚持不过半分钟,安斯远腰间的痒痒肉被白伊来拿捏,她像是一只砧板的鱼,摇摆着身体无处可逃。
“说实话,到底是不是负债百万。”白伊来带着威逼的语气,居高临下拷问安斯远。
“哈哈哈…真的,放过我!”安斯远笑得畅快,丝毫不惧怕白伊来的逼问,
“因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走的什么程序?”白伊来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手下的动作轻了些,给予安斯远反应的时间。
安斯远随之语塞,像是犯错的小孩被大人发现,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因为她确实没有负债百万。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应付白伊来,随口胡说的。
安斯远不认为自己和白伊来是同路人,白伊来有更稳定,更美好的未来。而自己不过是在深海的游鱼,偶尔到浅层透透气见见阳光。
她不值得白伊来深交。
“怎么不说?”白伊来蹙眉,困惑地看着她。
她的眸光顺着手臂,落在安斯远的腰肢。顿然,她的脸上爬满震惊与惶恐,瞳孔随之一缩,身体因为这刺激不禁往后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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