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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承诺你的君子比试,倒也不会为难于你,何必如此谨慎?”柳艳朝那背影掷了一壶酒,原以为王林会接,可他连头也不回,酒坛碎了一地,湿了他的白衣。
那白发荡在余晖里,柳艳被这无视怒极了。
“比试完了,是输是赢,你都走不掉。”她望着远去的背影,暗自喃道。
三日后,王林伤势已无大碍,承诺王依依的时间要到了,婉儿曾说,答应孩子的事不能食言,他都记着。
柳艳原是要再给他几日恢复伤势,可王林执拗,两人较量一触即发,当王林的长剑抵住她脖颈时,柳艳露出的是不甘,转念过后就把这情绪收拢,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赢了。”王林收回长剑,在无人察觉的暗处,殊不知他抑制了多狂的冲动才没有让利剑划破她的喉咙。
说罢王林转身就走,可没走出几步,数十人两列而上,围着他。
“大当家这是何意?”王林目光警惕。
柳艳笑声刺耳,划过山林,“你武艺超群,或许让你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不如留下来,我好好请教一番。”
寨子兄弟都明白,她口中的请教意味着是什么。
王林面容不见慌张,早该料到此人难缠,他抬手,“带路。”
夜里柳艳一身鲜红纱衣,王林被几人带到主堂,那藤椅上曼妙的身影和余音,王林视而不见,侧身望着别处。
“不说请教武艺,大当家是何意?”
柳艳的娇笑充斥整个主堂,“书生么,这么纯情?你当真以为只是比试?”
王林背过身,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她。
“寨子里的弟兄都是粗鄙之徒,每回都是急色,司空见惯了,像公子这样俊俏的书生倒是头一回见,都说书生最是矜持,我柳艳想看看是否当真如此?”
白发男子岿然不动。
“不过我倒是好奇,公子不过弱冠出头之貌,为何白了三千丝呢?”
王林宽袖中掌心藏起恨意,若非匪徒劫持商船,李慕婉落水失踪,他岂会痛心疾首,一夜白头。
王林思索着,若柳艳动手,他一人尚能对付,倘若外头的人进来,那就不一定了。
柳艳扭着腰肢走近,王林后退几步,寒光里是警告的意味。柳艳意会,只道,“公子不经人事?害羞?我当可遣散了外头的弟兄。”
“嗯。”王林冷漠应着,正合他意。
等了片刻,柳艳从门外回来,主堂外巡守的人都遣走了。
随着她靠近,一股熟悉的味道浸入鼻息,王林察觉后暗自用内力逼出些许。
“人都走了。”
就在柳艳要贴到时,王林袖口拔出短刀,划破柳艳手臂,柳艳吃痛退到藤椅上,不知从哪拔出刀刃。
“王林,你以为你今晚就算抵抗,就能逃出去吗?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柳眉锁紧眉,把方才的媚态收起。
“那便试试。”早在这些日子,丹青寨的路线他摸熟了,哪里能逃过哨子,更快抵达山下,哪条道巡逻密集容易发现,一一掌握。
王林手中的短刀再次接了柳艳的招式,只是这一次他没退。
杯盏碎裂的声音传出主堂,远处巡逻的山匪闻声欲要过去查探,却被人拦下。
“做什么?胆敢过去坏了大当家与那书生的好事,看大当家怎么收拾你。”那人朝巡逻护卫踢了一脚。
其中有人嘲笑道,“不都说书生自持?这般动静,怕是比二哥你还要厉害。”
几人望着主堂的方向讨论起来,满是不堪入耳的淫色。
柳艳腹部受了王林一脚,嘴角渗出血迹,可她脸上却是得意,而王林动用内力后,体内的气息有所紊乱,一股燥热在试图拨乱他的理智。
他直觉不对劲,猛地甩了头。
柳艳知道他这是药效上来了,撑着木椅起身,打量他:“这依兰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如何?”
“就算你再坐怀不乱,在这药效催动之下,也难把持得住,一届书生罢了,本寨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换作旁人,死一百回了。”柳艳犹如看猎物,端详着,那光影中的轮廓越发摄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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