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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胸口处的那一枚护心镜,替他抵挡了。
古朴坚硬的护心镜镜面上,一个深深的凹陷,背面凸出的部分,将心口处的皮肤磨破了皮,旁边青紫一片。
此伤看着不重,皮肤破损少,实则内伤更耗损人。
“殿下,你也该爱惜一点自己身体。”
邬孝文照顾夜墨的身体,十年了。
这十年间,他每日操不完的心,整个人的状态,好似一个看护孩子的老妈子。
“昨夜,那位小公子救了所有人,我们均感激她。殿下想救人,也不该亲自涉险。”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有个万一,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你太吵了!”夜墨将护心镜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不知在揣摩什么。
院子中,传来些许喧哗,隐隐听得有女声,他心思一转,递给追风一个眼神,“去看看,怎么回事?”
追风闪身去了,须臾便回来,“昨日那位苏大姑娘在前殿上香时,丢失了一枚玉蝉,遍寻无果。”
“今晨,有小沙弥清扫香炉时,在香灰中发现了玉蝉。”
“玉蝉!”
夜墨喃喃重复,手指摩挲着护心镜上那一处破损,眸色沉沉,“为何喧哗?”
“虚无大师见了玉蝉,请苏姑娘一叙,要亲自将玉蝉交还。”
“谁知苏姑娘的婢女拦着小沙弥,传话说,苏姑娘听闻大师相
;约,定要焚香沐浴更衣梳洗,才愿出门。”
“苏姑娘梳洗了一个时辰,小沙弥一直在外候着,”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面面相觑。
邬孝文手脚麻利替夜墨包扎好伤口,开口道:“这位苏大姑娘脾气古怪,不过她确实有几分能耐。”
他视线落在夜墨手中的护心镜上,“殿下还记得她送您护心镜时的话吗?”
如何能忘。
她不止一次提醒过,让他时刻带着护心镜,能护他平安。
在山洞中,他也曾提出质疑。
她说,她会占卜看相。
他没有回答。
邬孝文也没有继续追问,将医药箱收拾好,正要合上盖子,夜墨伸手,拿走了一瓶特制的金疮药,塞入袖口中。
“我去寻大师下一会棋。”他起身,走到门口时,停步,特意将身上的衣袍袖子整了整。
“殿下,你胸口受伤了,还是卧榻安心养病。”邬孝文不死心劝一句。
“下一会棋,死不了人。”话说出,人早走远了。
香房正厅中,周老夫人与林氏用早膳时,不见蔓儿那丫头。
桃红来禀告,姑娘昨日不舒服,今晨困乏,便不来用膳了。
她们两人也没有在意,便自顾自地用了早膳,又一起诵念了一会经文。
须臾,还不见那丫头来,派人去问,才得知虚无大师要见她。
那丫头将自己锁在屋子中,非要焚香沐浴更衣才能出门。
这一折腾,一个时辰过去了,人还没出门。
周老夫人心焦啊。
昨日,她看蔓儿那丫头是个明事理的,这会泼天的富贵降下来,她怎么接不住啊!
周老夫人拉着林氏的手,神色焦急:“你可知虚无大师?”
林氏点头:“我自是知晓。”
“你可知能得虚无大师看中,约见一面何其难?”
林氏点头如小鸡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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