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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着极度的不耐烦,勉强应对着白玉京,却未曾察觉到,一道幽灵般的身影已悄无声息地向他逼近。
姜怀虞仅着一双袜子,轻盈地踏在地面上,悄无声息地移动,直至悄然而至张三的身后。突然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桌上抓起张三放置的利刃,将其紧贴在他的脖子上。白玉京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转过身来,反应敏捷地用手捂住了他的口。
张三眼中闪过一抹惊愕,这个女子不是一直沉睡未醒吗?竟然是在假装睡觉?
他既感到愤怒,又充满了悔恨。
全因他被白玉京的打扰弄得心烦意乱,以至于连有人趋近都毫无察觉!
他望着姜怀虞手中的刀,心中生出一计,正打算设法夺取那件兵器,脖子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刀刃已然切入肉中,温热的血液沿着衣领缓缓滴落。
“不想命丧黄泉,就别轻举妄动。”姜怀虞目光如冰,寒意逼人。
那把刀由精钢铸成,重达数十斤,她双手紧握着刀柄,显得颇为吃力,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决绝与冷酷,仿佛只要他稍有动作,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划破他的喉咙。
张三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静止不动。
白玉京也趁着这个空当,迅速用布料堵住了他的嘴,又找来绳子将他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
姜怀虞这才将刀放下,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稍作喘息,旋即再次展开行动。
“张三还真有服侍他人的天赋,若经过适当的调教,定能成为一名令人满意的好仆人!”
门外的李四听闻此言,怒火中烧。
他对白玉京指使自家兄长进行按摩一事本就耿耿于怀,如今又听到这样的比喻,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再也无法忍受!
一声巨响,李四猛地踢开了房门。
“你们全家都是奴才!”
刚跨入门槛,李四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刀刃朝他猛劈而来。
他急忙闪避,抽出腰间的刀进行格挡,环视屋内,这才发现,自家兄长竟然被绳子紧紧捆绑在椅子上。
张三与他四目相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解决他们,将我松绑!”
李四这才回过神来,他看到白玉京再次挥刀攻击,不由得冷笑一声:“自不量力。”
他甚至没有挥刀,只是一个扫堂腿,便将白玉京手中的刀踢飞了。姜怀虞急促地大喊一声:“邓申,还不动手?”
话音尚未落地,邓申便如幽灵般现身于门槛,双手捧着一个庞大的花盆,狠狠地向李四的后脑勺砸去。
李四的身体猛然一震,瞬间凝固,白玉京和邓申急忙扑上前去,合力夺下了他手中的利刃,紧紧将他制服。
“怀虞,快走!”白玉京急切地催促着。
姜怀虞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拔腿向门外冲去。她的脚步刚至院落,屋内便传来了白玉京压抑的哼声和邓申痛苦的惨叫。但她不能回头,一旦回头,之前的努力将付诸东流。
她咬紧牙关,疾步如飞,迅速来到院门前,手忙脚乱地拉开门闩,正欲踏出,却迎面遭遇一柄锋利的长剑阻挡,剑尖逼人,姜怀虞只能连连后退,直至被逼至屋门之前。
此刻,张三和李四也从屋内走出,目睹眼前的情景,忍不住放声大笑。
“落入郡主之手,你们还想逃出生天吗?”持剑者讥讽地说,“若非你们之前失手,郡主又怎会派遣我守在门外。好了,料理后事吧。”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离去。
姜怀虞见状已知逃生无望,急忙冲回屋内,只见白玉京和邓申均倒卧在地,邓申身下更是血迹斑斑。
她先查看白玉京,确认他没有受到致命伤害,然后立刻转身查看邓申的伤势。邓申的情况不容乐观,除了脸上布满拳脚留下的淤青,最严重的伤势当属腹部那道翻卷的刀口,鲜血正缓缓渗出。
姜怀虞连忙用手按住伤口,向张三和李四恳求:“他身受重伤,急需立刻请郎中来救治!”
李四却冷漠以对:“自作自受,怪不得人。若非你惹事生非,他会受此重伤?”
两人显然无意施以援手。
姜怀虞心中焦急万分,无奈之下,只得翻出屋内的布条,先为邓申进行简单的包扎止血。
邓申苍白着脸,嘴角却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夫人不必为我担忧,小人命微,死了也就算了,只是遗憾,未能助夫人脱险……”
“别再说胡话!”姜怀虞严肃地打断他的话,“你心中的愿望是成就一番事业,我还指望你日后帮我管理事务。大事未成,怎能轻易言死?你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我一定会找来医生,治好你的伤势。”
邓申面色苍白如纸,眼中却闪过一丝泪光,“小人遵命……”
话音未落,张三和李四突然闯入,将邓申拖走,将他捆在屋外走廊的柱子上。
姜怀虞怒斥道:“尔等究竟意图何为?”
那二人对此置若罔闻,紧接着便将白玉京也一并拽入了另一间密室。
“快放开他!”姜怀虞焦急又气愤地呼喊。
张三语气坚定地回应:“在郡主驾临之前,尔等三人必须分别囚禁!”
言罢,他砰然关上房门,并将锁扣紧闭。
夜幕低垂,小院笼罩在一片诡谲的死寂之中。
邓申身负重伤,被捆绑在柱子上,早已陷入昏迷状态。而姜怀虞与白玉京分别坐在各自的屋内,漫长的黑夜,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备受煎熬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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