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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味道让景执明脸色都变了片刻。
他把这东西远远丢出去后,他才继续说:“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口有没有好。”
她气呼呼地说:“难道我还要感谢你?”
每次刚和他对上,她就被气的心肝脾肺都疼,这人就不能离她远点么?为什么总是跑过来说些疯言疯语。
“也可以。”他坐在床头,似乎他们是寻常夫妻,而不是前一秒还想致他于死地的人。
他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夜里寒意浓,你伤还没养好,需多注意。”
秦慧因不记得前世他们之间是否有过这样的温馨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人格外惹人厌烦:“你若不来,我应当是好好睡觉,而不是大晚上吹冷风。”
估计是怕吹进来的迷烟影响他自己,就连窗户都没有关上。
秦慧因确实有点冷,却不想碰他的衣服,把外袍扯下来丢地上后,她裹紧被子,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你到底要怎样?”
“我与你已经绝无可能,宁王若是知道你……”她气的脸都红起来,丝毫不客气地点评他的行为,“登徒子,采花贼!他若是知道,绝不会放过你的。”
景执明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可你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秦慧因把他的手打掉后,他也不觉得恼怒,而是继续说:“你都这样说我,若是我什么都不做,反而更不合适吧?”
说完这话,他低声笑起来:“对吧?”
秦慧因没吭声,只是又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
除掉有些臃肿的狐毛披风,景执明穿的很单薄,不太像是这个季节应有的穿着。
俯身贴近的时候,腰线都被勾勒出来,显得有几分清减。
“捅吧,心口也可以。”话音未落,他又吻了上来。
他丝毫都不惧怕,反倒是调侃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浅尝即止的吻从额头又到嘴唇,秦慧因的刀也从胸前往下划:“别碰我,滚!”
他不曾起身,只继续说:“皇上任命我为巡北御史,差我去北边镇压难民。明日即走,这下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阿茵,此去还不知能否回来。”他钳住她的手,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姿态愈发亲昵,“你能否祝我一句,平安归来?”
北方地广人稀,连年大雪,死伤不知凡几,偏偏匈奴又来烧杀抢掠。
朝廷不愿出兵,难民别无他选,自然就会暴乱。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快要嫁给景执明为妻,但对除京城外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只知道这段时间,有不少难民逃过来。
但是她清楚前世皇上派去的人不是景执明,而被皇上派去的那人,死于三月后。
她愣住了。
这是与前世最大的变化。
是因为上一世他将要结婚,皇上才没有派他过去,让他躲过这一劫吗?
他见秦慧因难得没有再进行剧烈的挣扎,更加得寸进尺,把她搂进怀里,嘴唇抵在她耳尖,一遍遍对她说:“阿茵、阿茵,你说一句,只要说一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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