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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两只手都是满的,这是把供销社能买的点心种类都买了啊,还有罐头、麦乳精、糖、红枣也各买了不少。
拎着大袋小袋的,傅征跟着乔溶溶回了家。
☆、礼数和溶溶,后者重于泰山
乔家逼仄的筒子楼三楼,两室的小套间。
乔有田听了姐姐要死不活的哭诉,说是有个不知臊的男人勾搭他女儿,把他女儿教坏了敢打自己的姑姑。
气得乔有田操起家伙,就准备下去对付那个蛮汉子,“我倒是看看,是哪个混小子,敢打我姐,小瘪三玩意儿,看老子不打废了他!”
人刚走到门口,乔有田一抬眼,天黑了???
不。
不是天,是人。
恁大个子的后生立在门边,浅绿色衬衫穿在身上,显得挺拔又有气场,乔有田他踮脚都不可能撞到的门框,被傅征遮挡了严实,看样子进门还得歪下头。
乔有田手抬了抬,又无力放下,方才要打天捶地的豪情壮志,在此刻化为虚无。
他警惕地抬头看着傅征:“你是谁,到别人家做什么?”
“你还敢带着野男人回来?”乔大花忙不迭叫唤。“弟,就是他,就是这个小瘪三欺负我,你快点教训他!还有你闺女刚才也掐我你看我这手都出血了——”
显然,乔大花觉得这是弟弟家,等于是在自己的地盘,便再次嚣张起来!
完全忘记自己才被这对小年轻收拾过。
“嘴巴不会说话就闭上,臭死人了。”傅征已经知道这乔大花是什么人,便没好气地呵斥一句。
乔大花眼睛都要瞪出眼眶!
傅征跟来了自家一样,进了门后就指了指饭桌边上:“叔叔是吧,我看你家也没客厅,就在那边说话吧。”
乔有田直到坐下了,才回过神来,自己被一个小兔崽子牵着鼻子走了。
这可是他家!怎么傅征手一抬自己就跟那毛驴一样随着动了!
正准备找回场子,就见这臭小子根本不鸟他,而是侧过脸,跟乔溶溶说话。“你先去洗把脸休息一下,一会就好了。”
乔溶溶点点头,细细的手指捏着傅征的袖子紧了紧,眼神在他手上的提的东西扫了一圈。
可惜了,这些要便宜所谓的长辈了,要不从傅征手里骗过来先?
注意到乔溶溶的目光,傅征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啊,对了,这些是给你买的,你都拿去,每天吃一点尽量一周内吃完,你瞧瞧你这胳膊瘦得像要折了。”
傅征下意识用上了训练新兵命令的口气,说话的内容也是毫不客气,直接明示乔有田美养好自己女儿。
乔有田干瞪眼,腮帮子都咬酸了。
乔溶溶诧异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傅征买那么多东西,不是讲究上门见面礼数,而是,都买给自己的?
上辈子她太自卑,遮遮掩掩地给爹和大姑的行为找借口,第一次见面,其实根本没带傅征回来所以没有买东西这回事。
不过,这确实也是傅征会做出来的事。
他护短。
一抹笑容浮现在乔溶溶嘴角,但余光瞥见姑姑眯着眼打量自己手上的东西,乔溶溶干脆利落的转身回屋,随后立刻反锁门,眼疾手快把追过来的姑姑锁在门外。
乔大姑缩回手,差点就被夹住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门板。“你敢锁门?喂、你开门,乔溶溶,在家里,青天白日的你关什么门啊!”
“真的是,以为谁会贪你那点东西吗,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里面的乔溶溶秀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管她在叫嚣什么,乔溶溶这会都不管了。
她抱着柔软的枕头,回想着之前在国营饭馆和傅征碰面,他前一秒要批评自己,后一秒河蚌一样闭紧了嘴的样子…
“哈哈哈哈~”乔溶溶闷在枕头上笑了好一阵才坐起身来,脸上红红的,看起来十分有气色。
对了,才刚回来就重逢她家傅征,还没看看那个东西!
乔溶溶翻找一下自己的箱子,在最底层的一个针线包里找到了一枚胸针。
那是素未谋面的外婆的遗物,当时她几个子女瓜分了老太太存的东西,这个胸针因为造型像波浪,波浪上有个骷髅头,大家都觉得不太吉利,没人看得上,所以这枚胸针能落在乔溶溶手里。
上辈子乔溶溶婚后好几年在一场和家里的争执中撞头了,血流了满身才知道这东西有神奇之处。
那是一个被水包围的小块陆地,陆地也就四五亩地的样子,可以随着她意念从外面收取东西进来,东西不腐不坏,只是不能进除了她以外的动物。
她后来管这个叫空间海岛,海岛四周都是水,岸边放着一根钓竿,这钓竿的用处非同一般,可以吸引‘水’里偶尔漂浮过来的箱子,
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部取出来后,箱子就会化成海水流回去,至于箱子拆开后里有什么,看运气。
上辈子害怕和忌惮多于惊喜,生命最后一小段时间才使用过几次,倒是捞出来过不少神奇的东西,有的甚至不是她这个时代的。
那时候浑浑噩噩的没好好利用,这辈子,要提前好好利用起来吃好喝好用好也养好她的丈夫。
想起了使用方法,乔溶溶扎破手指,血液抹上胸针,它果然消失在空气中,乔溶溶闭眼,熟悉的空间海岛出现在眼前。
她两手一摊,房间属于她的东西消失了大半,出现在了空间海岛上。
想了想,乔溶溶找出墙砖里的金耳钉、夹在书本里的钱,连一分面值的都收进去,马上要离开这个乌糟的家,她什么好东西都不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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