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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我请了薛医女前来。”墨贞说着。
“王爷呢?”高月盈不死心的问着。吼道,又低低的哭了出来。“王爷为什么没来我还以为,梦里是真的,我还以为,我请了他便会来的。”
“娘娘。王妃那边也梦魇了。哭闹的厉害。奴婢去之前,那边便闹起来了。我正赶上那边忙活活的烧热水驱寒气呢。”
“悯哲呢?”
“谁是悯哲呀?”
“孩子。”
“世子?在隔壁睡着呢,要抱来吗?”
“抱来,抱来。”当孩子放在高月盈眼前时,高月盈才反映过来,孩子才那么大点。一切都是梦。
萧承言温柔的把常苒放在木桶中,用热水驱赶着常苒的不安。常苒定要自己泡在水中的,萧承言就在边上守着。背着身子。只要常苒一叫,便应着让常苒放心。常苒看着萧承言的背影,便已经放下了心。这真是自己的承言。才会这般待自己。并不会强迫自己不愿的事,不会欺辱她,也不会让她做那些个羞耻之事。
常苒在浴盆里瞧着那背影,挺拔抱胸靠在那木桶边。想着那萧承言方才眼里的疼惜柔情半点没有假。纵使再沦陷一次,也罢了。他只要一直这般,纵使真把命再依托于他身上,也是可以一盼的。常苒微微从木桶中站起来来,向前挪了挪。便双臂张开抱上了萧承言挺拔的背。萧承言微微侧着脑袋,笑着转过身抱着常苒。内间点着通明的烛火宛如她们新婚那日,彻夜的烛火。
待天微微要亮时候,抱着常苒回到床上。“我之前已经告了假,白日都陪着你。好不好?”
“嗯。”常苒轻声应着。
芷兰端了一碗安神汤,黑乎乎红乎乎的。方才熬好了端进来。原是之前是同墨贞一道去找的薛医女,又看着熬了安神汤药的。生怕禧仪院那边作怪。
常苒喝了,又靠在萧承言怀中。
芷兰便退了出去。
萧承言却只是坐着靠在后头被子上,抱着常苒在怀,紧着安慰。
“不怕。承言一直在,一直陪着芜儿。睡吧。”
常苒虽是好了一些,可手依旧紧紧攥住萧承言敞开的寝衣,生怕他离开。头也枕在萧承言胸口。茂密黝黑的发丝垂下来在身侧,铺散在自己身后与萧承言身上。整个人也紧缩着,原本平缓的肩也拘谨着,缩在一起,触在侧着的俏脸上。
萧承言就轻轻拍着常苒。却是看到常苒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觉得世间要是真有轮回,或许上辈子真的欠常苒的。她一哭那心跟着疼的厉害。仿佛真是上辈子狠狠打了常苒。罚自己来还债的。
梦中,常苒的喊叫声。也是听了大半的。求饶和祈求。真切的喊着王爷,瑞王。承言。萧承言。最后那份绝望,能感受到深刻。加上常苒后来的话语,真切能体会到常苒的绝望和无助。瞧着常苒的手,还拉着自己半敞开的衣角。便小心翼翼的拉下来,转而挪到自己胸前的肌肤上。
常苒的手一点点往上滑,到了锁骨位置停住。便放在那菱角的位置。沉沉的睡着。
萧承言只是温柔的拍着常苒的背部。光滑冰凉。不由得拉着被子盖在常苒身上。
当白日,常苒醒来时。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萧承言时,还是忍不住额哆嗦了一下。这一下也把萧承言惊醒。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怀中的常苒。瞪着一双肿起却依旧有神的大眼睛,瞧着自己。那眼里满是探求,却是未发一言的。萧承言用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常苒两下。依旧困倦的厉害,便闭上眼睛,口中说着:“别怕。承言在呢。芜儿。”却是嗓音沙哑。
常苒听到呼出口气,略微低了下头,手朝着萧承言背后伸了过去。想揽着萧承言的,却是怕抓不住他的肌肤,便用手揪住了背后的一小块皮肉。
“嘶”萧承言疼的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看了下怀中的人儿。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拉到常苒肩头。又隔着被子拍了两下。
常苒才松开。往萧承言怀中再次靠了靠。真的好累,浑身都又累又痛。但是心是定的。
旁观者,也坠梦中
◎【一世(并非现实重生)】萧承言日始之时,也坠梦一世,却是旁观者,无力改变任何。◎
昏昏沉沉中的萧承言,却是也入了那个梦魇。却如走马灯般快速而过。
“哥。”
“常芜!”萧承言回头,眼前却是假山。但好在,眼前便有处孔眼,正能窥见外头。借着假山错开的视线。看到一身嫩粉衣衫的女子,兴冲冲的跑向了常衡。不顾嫌隙的一下投入常衡怀中。常衡却是用手轻轻拍了一下那女子后背,而后就被常衡推开。
常衡谨慎的想左右瞧了瞧,才刮着那女子的鼻尖说道:“没规矩,在宫中怎能这般?”
真是常衡兄妹。兴冲冲跑过去,无论说何他们二人只自在交谈,未见未闻。忽而愣住,跟着走往前方,却看“自己”仍站在假山之后,那笑容难止的模样,却是也已动心的模样。
是梦!
他二人从未在宫见过,从未在宫这般。萧承言瞧着,甚至梦中还有“两个”自己。甚至能感觉他的眸光所随,心下悸动。能感觉到,彼时的自己,更接近那至高无上之位,甚至终日为此,谨言慎行步步为营。
多年一晃而过当再一次见到常芜时,已过几年。如今已褪去大半稚嫩。一双夜明珠璀璨的大眼睛,呼扇着长长的睫毛。也是同常衡在一处。“哥哥,今日你若是纵马仍旧输我。我可是要你那把大弓的。对了,南境那把剑也不错,反正您如今也不大回去了。不如此次一道我便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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