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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衡笑着反驳。“狂妄,你的骑射都是我教的。你如何赢得了我。上次输你是大意了。这次看谁先回到南境。驾。”
萧承言牵着缰绳的手都紧了又紧。站在远处无措的瞧着。山坡那头,明媚的笑声。萧承言愣神之时,没几下子两人便越来越远,眼看便要消失在眼前。当他反应过来,跨上马去追之时,却是如何奋力的追赶,终究没有追上。原来常衡一直同他比来,都是隐藏了骑术的。想着那女子的英资,不禁两夜都未睡好。盘算了一番,终究还是去宫中请旨。可旨意下了,开心之余却是开始忧虑的。怎的这般巧,怎的这般顺。不由得多了些心思,重新盘算了所有利害关系。
云家摆席,又见到了高月盈扮做侍女出现,但没把持住,犯了错。闹到宫里,提前迎娶,为着高家尊贵,有孕之身,先行入府,甚至为了安抚,管家权一道给了。
八月后孩子降生,萧承言在外焦急往复,抱到孩子在怀那一刻,却还想同常苒解释,自己月前并非有意松手,让她莫要吃心。
也不知是否因这一想,眼前顿被迷雾笼罩,当迷雾尽散时,怀中孩子已然挣脱着下地自行行走,再一转头之际。已是迎娶常苒大婚之时,可听人言,此时是建元四十年三月二十。
背着常苒进门,挺直的背,常苒一直往下滑。加之大红的衣为华面,便更加滑的厉害。可并未松手,而是微微学着弓着腰,时常向上颠着常苒。逗得常苒咯咯直笑。
【直待此刻,才反应过来,为何是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而非亲临。是了,因为这是梦,只是梦。自己在大婚之日并未背过常苒。这便是常苒方才做的梦?自己因为担心,而连带着也做了这个梦?】
听着常苒的笑声,竟隐隐有些心烦之感掀起盖头时,常苒那般美滋滋的俏脸,更觉得落入美人陷阱。便没来由的想打上几巴掌。
当宾客都散去,回到房中常苒还是那般高兴,一口一个夫君的唤着。便是更加生气。一点面子都没留的,当着她陪嫁丫鬟和下人的面就羞辱于她。一丝一毫都没有好好相待。明知她还是稚嫩的身子,却还是下手极大。原本滑嫩的肌肤,没几下便浑身青紫。她眼里的泪大股的流出来,那份无助与慌乱自己都瞧的真切。可仍是狠心连一个拥抱都不曾给她。甚至连帷帐都不叫放下。常苒哭着求,仍是无动于衷。
【心中揪疼的厉害,只能捂住耳朵不敢去听,可心中仍是忍不住的颤抖。瞧着“自己”那般,只反复的心中默骂,萧承言你在作何?怎能如此她于此事上最为羞涩,连人都不留,你怎能这般当着多数人面作为。
忽而思绪入脑,原来这一切是常家计谋令“自己”请旨赐婚,念及此番是被算计成婚终究心中过不去。
可,那也不能如此呀。怪不得从梦中清醒的常苒哭成那般,只盼着常苒此刻也将自己唤醒,饶是瞧见她虽未嫁于旁人,可“自己”这般待她,她的哭求也是承受不住。既然“自己”的感受思想能传导而来,为何不能影响“自己”些许呢。】
清晨照例该一道去宫中拜见,可萧承言未去。这是头一次与“自己”分道。入梦的萧承言愣是不顾着头疼等不适。就算常芜等人瞧不见自己,仍是跟着其去往宫中。虽是感觉眼前的常苒也并非自己的常芜,说不出少了些什么感觉,瞧着却是一般的。
常苒轮番受着刁难。皇后着意以众嫔妃皆在为由头让常苒孤身在门外站了一个时辰都未能进承元殿殿门。还未出宫门,便不知哪传出瑞王妃失仪,在慈安宫口出狂言,聊表对长公主衷心,后被皇后刻意站规矩,便是皇后介怀,更借着青郡夫人之前是在紫璇宫供职,而她的女儿受了冷待,自是皇后瞧不起长公主等等言论,迫使常苒下跪请罪,这般又跪了一个时辰。这话却也传了出去。
【萧承言瞧着深深觉得哪方都无错失,特别是常苒并无错。只是因自己未来罢了。还好当时成婚时,自己来了,否则常苒只怕于此大差不差。】
常苒从宫中出来,太阳已高悬当空,归府之刻,正见瑞王府花园内,侧妃高月盈带着萧悯哲在庭院中玩耍。
萧承言瞧见常苒回来,立刻过去抱起悯哲,又随手拿起一朵花簪在高月盈头上。
直到常苒眼神黯淡,出声朝着瑞王请安,才假装瞧见常苒回来了。
后来常苒学乖些,也不在执着于萧承言。白日时常带着丫头们出去扑蝶或者听曲、赏花。总能找出些乐趣自己消磨时光。
可萧承言却是恼的,人人都在等他盼他,为何他的王妃便能自娱自乐。开始气恼她仍然学不会稳重,时常出去玩耍。更是时常训诫她已经及笄,不是小孩子了。罚她抄了很多书。叱骂了数次不懂事。不知帮着月盈分担。瞧着常苒伤心难过仿佛自己会开心一些。总觉得常苒做了正妻,便要比旁人懂得取舍。不该为着儿女情长而痴缠着。毕竟享了旁人得不到的位置。
可好像没想,这位置是不是她所想。因唤了一句名,原来真的那般打在身上。
夜闪雷鸣之际,她害怕打雷。瑞王走了。
高氏梦魇,她哭着求他别走时,瑞王走了。
她高烧不退,噩梦连连。瑞王一次都未去。只当她是装病博宠。
哪怕她同他说,南边境最近传回来的消息,都不大好。她害怕。瑞王也不顾。毅然走了。
不顾着她哭求摔在地上,依旧甩开她手的同时大骂于她。瞧着她一次次哭的那般伤心,萧承言似乎都忘记了,曾经是因为她明媚的笑容才爱上她的。只觉得婚后她让人厌恶,时常无理取闹不知收敛。甚至连立场都是没有那般明确,仿佛周璇在各个阵营。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只能臣服于我。萧承言只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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