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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也该出发了。”辞别摩尔登之后,我踏上了前往尉迟家族军区的征途。行至酒店门前,蓦然回首,引领我的竟是张然——那位我颇为熟稔的情报要员。这一偶遇,为我的旅程平添了几分意料之外的温
;馨与熟稔。
“章先生,我们走吧。”张然看到我之后说道。
“嘿嘿,走吧。”我们首先抵达了邻近的军用机场,随即搭乘飞机,直飞至尉迟名同的军区。
“张然,我们能否不直接到军区,在军区外我慢慢的走进去好不好呢?”在路上我提出了要求。
“为什么呢?”
“这样显得尊重吧。”
“好吧,满足您的要求,我们将降落在民用机场的。到达目的地就比较晚了。”
“没事的。”尉迟名同的军区,如一头沉睡的雄狮,静谧地踞于西部英彭府的羽翁市。我们的旅程,始于府都机场,那是一片繁忙与秩序交织的天地,机翼划破云霄,载着我们的思绪与期待,向羽翁市缓缓进发。驱车穿越广袤的西部大地,沿途风光迥异,丘陵连绵不绝,宛如大地的脊梁,在夕阳下勾勒出一道道苍劲的线条。林木稀疏,似乎大自然在这里更偏爱那份粗犷与豪迈,留给人间一片浩瀚的金黄。
抵达府都,迎接我们的却是另一番景象——尘土飞扬,喧嚣与繁忙交织,却莫名透出一丝荒凉,与我心念中的北方城市相去甚远。北方的城市,是温润如玉的,四季分明,每一季都有其独特的韵味;而这里,似乎时间在这里放慢了脚步,让我们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那份粗犷与原始之中。
从府都至羽翁市的三小时车程,是一段穿越时空的旅程。车窗外,风景如电影般一帧帧掠过,那些关于西部的传说与故事,在我心中逐渐鲜活起来。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我们终于抵达了军区外围,时间已然滑过至晚上七点。
“张然,好了,你放我下来吧,你就在这里等我。”在距离军区尚有两三公里之地,我悄然下车,脚步轻盈地踏上了这片静谧的土地。军队驻扎的营地,总是远离尘嚣,隐匿于城市的边缘之外,这里,几乎成了角族的禁地,鲜有人迹。此刻,夜色正浓,不过晚上8时,但路上已难觅车辆的踪迹。这样的宁静环境,对我而言,无疑是有利的庇护所;而对那位潜藏的刺客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无声的盛宴?
我暗自思量,他是否已重返军营,隐匿于灯火阑珊之中?亦或正潜伏在某个角落里,静待那致命一击的时机?四周的风,似乎都带着一丝不安的预兆,轻轻摇曳着路边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低语,又似警告。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与军营特有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片土地独有的韵味。我迈开步伐,继续向军区挺进,心中却难掩那份对未知的忐忑与期待。在这片寂静的夜色中,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心弦之上,让我无法忽视那份潜在的危机感。
我缓缓向军区踱步而去,心神沉入四肢百骸,调整至最佳状态,步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与周遭环境共鸣,我逐渐感受到自己与周遭融为一体,周遭的一切细微变化都尽在掌握。我在这片光影交错的夜色中静候,等待着那位潜藏的刺客。路灯昏黄,勉强照亮着这沉闷的夜晚,地面上的影子交错重叠,为刺客的突袭提供了绝佳的掩护。我耐心等待,直至距离军区仅剩五百米,那扇庄严的大门已隐约可见。就在这时,他,终于出手了。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心中暗自冷笑。这一次,绝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就在他那把利刃尚未完全出鞘之际,我猛地一拳击打在刀鞘之上,力量之猛,竟让他瞬间倒退数步,身形踉跄。随后,他又迅速隐没于暗影之中,那与环境融合的境界,显然比我高出一筹。他静止不动时,我几乎难以察觉其存在,唯有在他有所动作之际,我方能感受到那份潜藏的威胁。
我缓步前行,微闭双眸,仅凭心觉,去触碰周遭的一切。大约行进了二十米的距离,他突然发难,但与先前不同,这次他并未近身,而是在两米开外,拔剑疾挥,剑光如电。我身形一侧,轻松闪过那凌厉的一击,随即一拳轰向他胸膛,意图阻止他那诡谲的身法再次隐匿。他的剑未能及时归鞘,反而与我硬撼,以攻代守。我穿梭于剑影之间,寻找他的破绽。他双手紧握长剑,动作迅捷无比,我暂时尚无法近身,只能不断闪避。他的剑法精湛至极,令我颇为被动,剑招连绵不绝,我只能连连后退。
如此僵持下去绝非良策,我深知不可能坐等他力竭。于是,我决定冒险一试,通过观察剑光的轨迹,猛然出击。右手顺势握住剑锋,此举让他的攻势略有迟缓,我的手上也因此受了伤。紧接着,我左拳迅猛轰向他肩膀,右手随即松开剑锋,转而抓住他左手握剑的手腕,左手快如闪电,直击他腰部。此刻,我们已贴身而战,他的长剑再难施展。
几拳过后,他果断抛下手中长剑,从背后抽出短刀,向我袭来。我迅速后退,但那些拳头的交换已让他疼痛难忍。短刀虽利,却总有破绽可乘。我再次向他发起冲锋,他以短刀为盾,攻势凌厉,我们就这样在快速的缠斗中互不相让。然而,他的防御固若金汤,我难以破之。此时,唯有太极拳方能应对。他的刀法虽快,我却能以静制动。几番交锋后,他已是招架不住。我更是运用四两拨千
;斤的巧劲,猛然撞入他怀中,将他撞飞出去。我紧随其后,拳拳到肉,毫不留情。每一拳都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直至他手中的刀纷纷落地。他仍未喊出认输二字,但我已下定决心,只要他不认输,我的攻击便不会停止。此刻的他,完全是处于单方面的挨打状态。一拳、两拳、三拳……我不断地击打着他,直至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才停下了攻击。
“呼呼……真硬气啊,这么久也都不认输。”我站起来说道,不过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不会打死了吧?”我慌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的面罩,一张俊秀的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面罩上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轻轻触碰他的鼻尖,停留片刻,没有感受到丝毫呼吸的波动。再次试探他脖子的动脉,跳动早已停止。真的被我打死了,然而,我心中却没有丝毫遗憾。谁让你胆敢觊觎政变的权力,光明正大之路你不走,偏偏要选择偷偷摸摸的勾当。
这是第一个被我亲手终结的“选中者”,我静静地站在尸体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我由衷地佩服他的硬气,即便是面对死亡,也未曾吐露半个字,更未有过一句求饶。然而,这份硬气在生命的消逝面前,也显得索然无味。毕竟,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
得弄死尉迟名同啊,这个顶级家族,若不铲除其一员,以后的改革将难以推进。我俯身扛起尸体,步履沉重却坚定,继续向军区走去。每迈出一步,都似乎在向他们宣告:为了变革,我必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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