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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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所以,沈坠兔利用她,就是爱她;沈坠兔保护她,也是爱她;沈坠兔为她在众目睽睽下吞珠卖惨,更是爱她。她轻而易举地原谅了她,伤疤和忌惮在看到沈坠兔的那一秒就化作了水,姜倾近乎要溺死了。

沈坠兔的眼睛里总是水汪汪的,她坐在轮椅上向上看的时候,天就会在她的眼睛里。

比如现在。

旧别墅内,沈坠兔正在最后花坛里,对着一堆东西发呆。她即将不再是总席,可是她那么留恋她们的旧家,这个冒着岩浆的特别喷泉,月灯,一些留着姜倾气息的书。

过了一会儿,她又望着天空玩晚霞神,姜倾今天是偷偷来的,没有提前告诉她。

可沈坠兔好像背后长眼睛一样。

“我要下台了。”沈坠兔好像梦呓,“我知道,我无法再留在这里。”

“你可以的。”姜倾站定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笃定地说,“最起码,白虎区和玄武区的人一定不会恨你。你依旧有你的政治信徒。未来有一天,这里,你一定可以回来。”

“姜倾,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在害怕。”沈坠兔把手慢慢地放到了轮椅花纹上,终于看了她。这个眼神很平静,让姜倾感到微妙的不快,“你是在害怕和平之后,我看到你扶摇直上,会疏远你吗?我也会怨恨你,不提前与我说,你想当四区总席吗?”

姜倾紧紧抿着唇,她的沉默宣告了沈坠兔的刚才的话,完全说出了她的真实想法。

“四区和谈之后,你……”沈坠兔闭了闭眼,轻轻喘着气,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炸仓真相已经大白,朱颜和我一起下台论罪,但过一段时间,舆论就会会宽恕我们。你要让四区不再分设首席,只设名义代表,架空他们的权力,最重要的是,不得让四区都各自设置军队——当然,这需要一个绝对军权的监管——至于朱雀区的名义最高代表,林云客完全可以胜任。我可以……”她卡顿了一下,“我完全可以彻底从朱雀政治人员里消失,不会对你的位置产生任何影响。”

姜倾慢慢背过身,竭力忍耐着语气:“兔兔,那该我问你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想要四区总席的位置的?是刚才吗,还是从一开始,从我回到你身边的那一刻,你就知道呢?”

沈坠兔仰起头看着她,这还是她们朱雀旧别墅的花园,光裂在他们的中间。

沈坠兔凝视这姜倾手臂的线条和旧日战场的伤痕,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缓:“姜倾,你恨过我冤枉你,但你从未背叛过我。”她咬咬嘴唇,“所以,请你也相信我吧。我曾经说过,爱是给予你自由。那么现在,我对你有了第二句承诺:你的心愿将高于我的人生。你并不是贪恋权位的人,我难道还不知道吗?”

前方,姜倾耸动这身子,在哭,她不肯转过身来,

此刻,看不到姜倾脸庞的沈坠兔涌上了一股浓烈的不安,这感觉让她仿佛回到了童年苦苦等待父母回来的那个夜晚,每一分一秒安静地都像凌迟一样,把她的骨头都要削断了。她从轮椅上快速站起来,要伸出手去拉她的袖子,却一个起步没起稳,直接往前又摔过去了。

姜倾听到动静,又立刻回过头去。这次,和当年校园黑馆不同,因为姜倾背对着她,没给她任何反应时间,沈坠兔直接摔倒了地上,膝盖和手都渗出了血。她好像一点都没觉得痛一样,只是急急忙忙地又想站起来,去往姜倾那边看她的表情。在造成二次摔伤前,姜倾以行军的速度飞快跑过去,紧紧搂住了她。

沈坠兔有些喘不过气来,却又是十分高兴的,她一边喘气一边笑:“血……很脏,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姜倾的泪还在脸上。她把脸埋到了沈坠兔的怀里。她好像幼儿眷恋母亲一样,也分不清此刻是谁真的受伤,她终于得到了畅快的抚慰,近乎颤抖的说:“你只要不消失就好了,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我的爱不是自由,更没有将你的心愿视作我的人生,我很抱歉,我的爱从来不是那些东西——兔兔,我能把你关起来吗?”

第42章蛇心(大结局)

联合200区,孤海岛,红城堡。

这么说这座海岛其实有些偏颇,这座岛的地理位置怎么都称不上孤独,旁边四散连缀着很多不一样的岛屿,其实还是这座岛的氛围。让人觉得孤独好像成为了一种必然的主色调需要被涂抹上去。

沈坠兔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就是一片海,蓝色的海。偶尔她冗病在身,睡过了,正好遇到晚霞,遇到的就是一片火。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水上浮着金地毯,地毯着火了。她从前还是总席的时候,就很喜欢这样的景致,所以在姜倾当上四区联合总席后,她猜到沈坠兔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

于是,沈坠兔天天就睡裙飘飘,长发梳梳,就凝望着那片海。

有些时候,她也会画一些画,但看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耽误了她画的进度。沈坠兔特别爱晚霞的海,一望就会痴,什么都不说,两只眼睛乌黑,却不神气,姜倾就知道她在想朱雀的往昔。

自从联合区总席姜倾上台后,四区已经没有了分区主权。沈坠兔有时候会在姜倾来的时候取笑她,说千算万算,原来到了最后,还是得军权者得天下。

姜倾说什么?不知道。沈坠兔有些忘了,还是她根本就没说话了?她只记得姜倾看她的那双眼睛,混着明暗的光,又好像在照一面镜子,又或者凝视一个什么稀奇的战利品。

上台后,姜倾的大表情越来越少,也不经常接着沈坠兔的话说。这也许还有一部分是由于姜倾有个癖好,她特别喜欢看沈坠兔出神。她把沈坠兔近乎半囚半看在这里,沈坠兔心知肚明,这是姜倾的爱。她爱这种爱,或者说她对姜倾问心还是有愧,所以她并不反对,连一分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最多,就是沈坠兔哪天会突然心血来潮,拿着一本《拿破仑自传》,在红城堡的大床中央打滚,说,我可比他幸运。又有一阵子更严重,沈坠兔笑着笑着又会哭,哑着个嗓子说,姜倾,你要不杀了我。此时,匆匆刚来的姜倾就吻她吻得更厉害,嘴上同意他,身体拯救她——极度的爱欲就是她救她的一种方式,她每根手指穿插握紧在沈坠兔手指的间隙,说:“白虎盛世,小姐坐骑。”

沈坠兔仰起脸,咯咯笑,头发像花一样散开,缠绕,打结,落下。

她流下一滴泪。她喃喃,姜倾,爱这种东西,恐怕还是……还是有些……太痛苦了。

在见不到姜倾的时候,沈坠兔就躲在红城堡里画设计图,画很多很多戒指。姜倾送沈坠兔珍珠戒又让她吞戒,再送戒的故事不知不觉间在如今让沈坠兔有了不菲的威名和艳名,设计出来的珠宝如果真正行商开店,应该也能买下这座岛屿。可她的所有灵感都来自于姜倾。但她又不送给她,也不求姜倾,她只是设计出来,有没有原材料,就用海岛上随处可见的石头打磨。闲暇时,她还会为她设计战斗服。沈坠兔因不见生人,越活越像个小孩子,如果姜倾但凡犹豫一秒,或者哪个表情不合她的意,她就会沉默,随后说,那就算了,最后佯要把一块石头要吞进嘴里,近乎要古人的吞金自杀。

毋庸置疑,姜倾害怕失去沈坠兔。沈坠兔这招百试百灵,每次姜倾不接她的话,或者不哄着她的时候,她就越来越爱耍她的小孩子脾气。

现在,说不准是谁关谁了。

四区人民需要姜倾,而姜倾需要沈坠兔,沈坠兔需要一个念头。

姜倾的到来就是沈坠兔的念头。于是,她们就把这种似乎有些畸形的东西定义成了一生一世不可分离的爱。

在这座孤岛上,沈坠兔对姜倾的依恋和示弱到最后近乎是一种成瘾,时间都已经停下来了,大海推波,夕阳缀金,每天姜倾的飞机降落,城堡大门打开的时候,是沈坠兔唯一觉得岁月好像出现了一点波折的瞬间。

你今天受伤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

他们又闹起来了……

不用再说朱雀了,我已经不难过了。

你饿吗?

我捡到了新石头,今天很开心。

轮椅坏了,你会修吗?

姜倾一个一个耐心回答。沈坠兔把头埋进她的身体,突然轻轻问了一个她以前从未问过的问题:“我是不是和以前长得不一样了?”

美人无权,对爱羞颜。

沈坠兔以前天不怕地不怕,面对谁都敢调笑冷嘲,只有对姜倾的时候,她反倒会不声不响的示弱,似是而非地试探。姜倾从不希望她会低下头,怀疑自己。沈坠兔低下身的这一天真的到临时,姜倾突然感到她罪不可恕。

姜倾哽咽着吻她的脸,反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可也她自己也说不清道的是哪门子的歉。是哪一步的错,又或者只执了哪一处的迷。沈坠兔趴伏在她怀里,她轻轻说,不要道歉。姜倾,不要道歉。姜倾,我爱你。所以,不要道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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