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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沈榭跟满天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隐藏故事,但沈榭家里有许多花瓶,应该是挺喜欢花的。
那些花瓶,细的长的、矮的圆的都有,插满天星好看,插别的......应该也会很好看。
沈桥低了低眉,脑海里浮现家里放着漂亮鲜花的花桌。
他外婆家以前有个花圃,里面栽满了形形色色的月季花,每逢春秋花期,一簇簇开得浓烈艳丽,特别漂亮。
后来外婆去世,花圃便变成一园子荒芜。离开那里之前,他曾挖了几株带走种在自己窗前,精心侍养,可惜还是连枝带叶枯萎了。然后他就再也不养花了。
只是傅疏不知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在他们的小家里摆了一院子的花草。
可惜,后面桩桩件件接踵而至,他至死都没能看到那院花开。
沈桥错开眸,拿起旁边水杯抿了一口。
昨夜他将瞿衍之看做傅疏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现在再看到活生生的瞿衍之,心底总有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压下心底不合时宜的悸动,沈桥将脑海里傅疏的残影一点点藏起,垂眸望着杯中水波,艰涩道:“昨晚的事......”
第38章
“不用担心。”瞿衍之缓声道,“那两支药剂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对身体都没什么影响。长廊里的镜头被他们提前毁掉,没人看到你被带出去,那间杂物室外院在装修也没有人注意到。”
当晚情况紧急,瞿衍之只顾得将沈桥的摁埋进自己怀里,避免被藏在暗处的镜头拍到。可衣服什么的来不及换,将沈桥送医后,他坐在医院长廊里发信息给汪清,让他又检查了遍外院监控。
确定绝无遗漏之后,他在发现自己捏着手机的手指在发颤……
又是深夜,又是医院……
他讨厌这种昏暗寂静的逼仄长廊,黑漆漆的,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
抬头看了眼昏暗里安静关阖着的病房门。
瞿衍之拨通另一则通话,两声盲音之后,那边接通,“放心,你家小美人没事,□□是在宴会厅时放在他酒杯里的,那两支药剂都没什么危害。这群渣滓怎么办,收拾一顿,交给警.方?”
瞿衍之没有说话,那边秒懂他意思。
最后那群随便就敢下药绑人的歹徒,被打断几根骨头,带着伤送进了公安机关。
那侍者知道的也不多,背后那人跟他是暗网交易,吃够苦头后把能倒的都倒出来,见从他嘴里再掏不出什么,也就没再在他身上耽搁时间。跟那群小混混一起送进去了。
瞿衍之让电话那头的人继续去查。
不过这些暗地里的事情不用沈桥知道,他只要健健康康活在阳光下就好。
听完瞿衍之的话,沈桥松了口气。
他之前的那些黑料刚被翻出来煸炒了一波,要再漏出点暧昧不清的视频出来,刚杀青的剧,恐怕也别想正常放映了。
想到昨晚那侍者话里的意思,沈桥思虑了番,还是跟瞿衍之说了,“那人找我要什么视频......”
"视频?"
瞿衍之眸光微沉,拿过他手里的水杯重新换了温水递过去,“还有别的信息吗?”
沈桥摇摇头,“记不清了。”
他那会儿被药效折磨得意识浑浑噩噩,现在也只能想起‘傅疏’如神天降,站在一框清清月色里的场景。
抿了抿唇,沈桥忍不住道:“瞿总怎么会在那里?”
瞿衍之转身将保温壶放下去,他带来的花束安静靠墙放在小桌上,似洁白房间里唯一的暖色。
他声音轻缓,徐徐淡淡道:“路过,看到宿小杰被挡在外面,就带他进去了。”
他没有多说,沈桥也不好再追问下去,握着手中玻璃杯跟瞿衍之又道了声谢。
只是,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有束杀青花束被丢在宴会厅外漆黑角落里,静静躺了一夜。
瞿衍之在病房里待得太久,蕤蕤没来,沈桥对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半靠床头拿着杯水慢悠悠的喝。
终于在他快水杯快要见底的时候,瞿衍之开口了,他道:“秦导最近正在筹备一档儿童综艺,叫《稻田里的夏天》,他想邀请蕤蕤参加,但需要一位成年艺人陪着,你愿意去吗?”
“蕤蕤?”
沈桥心头闪过一丝诧异,抬眼望向瞿衍之。
他记得第一次见蕤蕤时候,想上楼都能引起她失控尖叫,到时候参加节目,小朋友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镜头下,真的不会影响到病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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