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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阴阳术的姜芸,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一种蛊术,我们中蛊了,但又不是单纯的蛊,其中还夹杂符咒作辅,符纸会将虫子变成类似灵体的东西,它们会游走在我们身体,到头部。
然后一点点蚕食掉我们的记忆,其表现于犯困、不爱思考、不能回忆,强行做出这些事,虫子们就会发狠的攻击你,会导致头痛欲裂,直至停下思考,它们又会变得温和,慢慢蚕食。”
话是姜芸脱口而出,顺其自然就说了出来,就像是身体自然反馈给她的答案。
“我们怎么出去?”萧瀚文拍打脑袋,说话变得慢吞吞。
纵使他努力的想去翻开脑中记忆,钝痛却让他止步于此。
姜芸的语句变得迟缓,“应该是没机会了,背后的人明显不想让我们活着出去。”
“啊?”她的话落在萧瀚文耳里,隐隐约约荡开,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没想到萧瀚文比她还严重。
忐忑的路面变得平稳。
“我们不是在原地,是在另一个空间,只有破开这里的阵法,才能出去。”
姜芸盘膝而坐,“跟着冥想吐息,不用想东西,放出灵识去探查四周,然后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萧瀚文虽然听不清,但看她的口型,也猜出大半,忙照做。
世间万物,似有似无。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为真,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是假。
最大的境界就是无。
无代表虚妄,虚无,一切虚拟的东西。
既然这个人能造出空间困住他们,他们如果能进入把这里当做无的境界,自然可探查到阵眼。
灵时放出,姜芸从身体飘出,飘出马车外,黑乎乎的,不对。
她闭眼冥想了一番,鸟语花香。
这种事普通人很难做到,需要让你的脑子相信这就是你想的那样,可脑子知道是假的,取决第一眼看到的景象,所以再睁开眼还是黑乎乎的。
姜芸的额头冷汗流下,从脸颊滑落,落在地板上,晕染出小朵水花。
水,露水落地的声音。
“叽叽叽!”
扑鼻的花香,花丛间跳跃的鸟儿,纷飞的蝴蝶起舞,采蜜的蜜蜂嗡嗡嗡的震动翅膀。
她睁开眼,自身已处在风和日丽的大片花丛中。
回过头,马车在花丛里遨游,她飞回身体里,阳光透近帘布内,她一把掀开。
变了,真变了。
“萧…”她还是叫不出他的名字,索性回头看。
萧瀚文嘴唇哆嗦,头发和眉宇面接着冰霜,鼻尖还落下一朵雪花。
他好像在说话,她好奇的将耳朵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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